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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心要炸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顺势抬手便插了门,而后藏了衣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
薛六爷二十多岁,薛老爷子和老夫人老来得子得了这么个小儿子,溺爱的很。
薛连辈分虽大,但年龄倒是和那些小辈儿侄子差不多,甚至比大公子薛秦还小了三四岁。
簌簌记的这薛六爷是中秋家宴前不久成的亲,到今日往多了说不过两三个月而已,但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与新婚妻子如胶似漆,却对府妓一事最为雀跃。簌簌重回这四日,他来了五次了。
薛连笑嘻嘻地进来唤着,没得到什么回音儿也不以为意,进了屋走到簌簌房门前,抬手便要推门而入,但自是没推开。
“哟!呵呵.......小美人儿什么时候还把门插了。”
簌簌没回他的话,缩在被窝中,许是吓的,也许是药劲儿正好上来,有些冒汗。
薛连听人没理他,敲了敲门,笑道:“别怕,叔叔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你不开门也没关系,总归过两日我们就见了。”
簌簌听他说话恶心,一种发自肺腑的厌恶。
薛连将耳朵附在门上听,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又单眼顺着门缝朝里望。
簌簌的小屋甚小,从门缝之中还真能看到床。见小姑娘捂着被子,疑似瑟瑟发抖,薛连嘿笑两声,“叔叔疼你,小美人儿莫怕,来日叔叔把心肝都给你,你要什么叔叔给你什么。”
他用腻腻歪歪的声音和语调说着腻腻歪歪的话,单眼窥探,一直往屋子里瞅,终是看清了小姑娘半边儿雪白清透的小脸儿.......
薛连咽了下口水,脚不自禁地往前凑到了无可再凑,两眼冒光,又看了许久许久仿佛才回过神儿来,站直了身子,发了会儿呆,走了。
簌簌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也未敢动,却是稳了稳才起身,而后又观察了下,基本确定人是真的走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小姑娘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口一起一伏地咚咚跳,小手还有些哆嗦,脑中反复想的就一个事儿:快快快,快跑!
当务之急她便赶紧拿出了适才藏了的衣服,找出剪刀针线等女红之物,开始裁剪起来。
这男人衣服对她来说太肥太大,不修根本穿不上。
簌簌前世不会旁的,倒是练就了一手好女红,手巧也麻利,改件衣服不算什么难事,只是这手艺太久没施展,眼下肯定是生疏了,怕是三天能改完便不错了。
她熟悉半晌,方才习惯,一面弄着,一面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几个时辰后,见柔娘回来了,簌簌便赶紧藏起东西,上了塌上伪装。
为了逼真不惹人疑心,她还特意提前灌好了早些年三房夫人余氏赏给她的汤婆子放到被窝中取热,做出高烧未退的假象,以此让人对她掉以轻心。
果然,柔娘信了。
簌簌看得出来,夜长梦多,母亲心中气极了她这没完没了的发烧,但又不得不耐下心来,让她养着,为她熬药煮粥,连带着安慰,表面上瞧着倒是温和。
柔娘在家,簌簌吃了饭后也不能做什么,便养精蓄锐,提早睡了。
这一觉睡到半夜,待夜深人静,簌簌悄悄起来,探好了一切后,小心翼翼地借着月光继续逢衣服。
而后的两日她便是如此,白日里柔娘在时她装病,柔娘出去干活,她就起来缝衣服。
薛老夫人果然如前世一样大病了一场,吓坏了儿孙,加之簌簌一直装病,府妓一事,她倒是暂且逃过一劫。但簌簌深知,自己是保得住今日保不住明日。
大公子薛秦那天后便出去了,不在府上,等他回来,若是来了兴致,可不管她病是没病。保险起见,簌簌计划五日内逃离。
这两天来,薛六爷又来了一次,簌簌还是没让他进来。
然,来她这偏僻小院儿的不止是薛六爷,还有陆少泽。
陆少泽也来了数次,簌簌看到了,但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更为了避嫌,没与他说话。
不得不说,簌簌一看到他来就着急,但又不知怎么劝他别再和她扯上关系。
每次柔娘都像驱瘟神一样把他赶走,并不让他见簌簌,簌簌想这样也好。
第三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