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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少夫人,你醒了吗?”
她应了声,佛心便推门进来,捧着她的衣裳。视线落在她肩头一瞬,便移开,伺候她宽衣洗漱。
她昨日那对耳环被挂在纱帐的金钩上,被风吹得轻晃。
她面上一红,将它取下来。
佛心掩嘴偷笑,“少爷说,今日会尽早回来。”
“哦。”她应了一声,翻身下来。腿也有些酸,腰也是,她在梳妆台上坐下,把那对耳环扔进了匣子里。
佛心替她梳好头发,又命人上早餐。她吃了一碗甜羹,一碗瘦肉粥,和一个白面馒头。
而后便是坐在房里走神的一日。
季乘云在这事上一样的霸道,要她看他,要她吻他,还要在顶撞的时候告诉她,他不是她兄长,是她夫君。只有夫君会这么做,她也只能和夫君亲近。
她刺绣的针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赶忙止了血,又叹气。
*
在承欢与季乘云走后,长公主看着他们背影有些感慨与担忧。微之那孩子,怎么说呢,性格太过极端,看着是世故圆滑,可是其实内里也并不那么圆滑。她总是放心不下,他们之间终究横亘着这么大的鸿沟……
她收回视线,才转身进门,便收到通传,说是小楚王来拜访。
长公主愣了愣,楚王乃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当年给了封地,和老太妃一起挪到了封地去了。小楚王是?莫不是楚王已经崩逝,传位给了儿子?
她命人将小楚王请进来,果真如她所猜测,小楚王刘商是老楚王的小儿子,老楚王前段时间仙逝后传位给了小儿子,他此次回来,是为和皇帝禀明这事。
小楚王给长公主恭敬行了个礼:“参见姑母。”
长公主笑了笑,扶他起来,“当年你父亲去的时候还没你,说起来,我都没见过你。这还是第一次见呢,来人。”长公主自然要给礼。
小楚王笑了笑,谢了长公主,又与她闲话家常了一番。
“当年姑母远走,唉……”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说了。”
“是侄儿失言,还请姑母恕罪。对了姑母,我方才来的时候,见到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只可惜匆匆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他叹了声,很是惋惜。
他那时候在府门外望见长公主府门口许多车马,想来是刚散了宴会。众多女眷当中,就她最显眼。看打扮,似乎已经嫁做人妇,可惜了……不过她与他夫君似乎感情不大好,他分明瞧见她上马车的时候被里面的人拽了一把。
他初来乍到,又远离黎州多年,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夫人。可就这一面之缘,让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若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他这么想,却不能在长公主面前表露,毕竟于理不合。
因此也只是补了一句:“京中到底不比南境,水土养人,美人也多。我这一路上,可是见到了许多美人。”可都比不上她。
长公主笑了笑,打趣他:“你可成婚了?若是没有成婚,便在这儿找一个心仪的姑娘成家。”
两个人笑着说了会儿话,刘商告辞。他住在城中驿站,因今日才到,明日才能面圣。
“那侄儿便先告辞了,姑母不必送了。”
*
季乘云昨日审了汝南王一案的另外涉案人员,由那林义牵扯到林正道早年与汝南王的渊源,顺着这一层差下去,竟然牵扯到了早年长江水患,汝南王从中谋私一事。这事时代久远,本来不该这么快被人挖出来。
自然是季乘云与刘琰在背后顺水推舟的手笔,将这事捅了出来。事关重大,他自然马不停蹄进宫禀报皇帝。皇帝听后勃然大怒,摔了一杯盏,大骂汝南王是贼子。
季乘云跪在殿中,道:“此事事关重大,微臣猜测,汝南王一人定然不成事,只怕还有别的人员牵扯在内……”
皇帝在龙椅上坐下,撑着太阳穴,竟是感慨:“朕似乎已经多年没有见过清正廉明的臣子了。”
季乘云想说,你的那些清正廉明的臣子,早都葬送在十年之前,太子谋逆诛杀党羽一事中了。
皇帝似乎若有所思,竟然提起了他的父亲。
“朕记得,当年陆太傅做太傅之前,曾也是朕的忠义之臣。”
季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