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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茹烟似乎想到什么,又问:“白嫤曦也是你杀的?”
徐娘依旧不言语,说:“你走吧。”
白茹烟惊瞪着眼,一眨不眨,任由泪珠滑落,良久,清醒过来,哭着喊着扑往门外:“我要去官府告案,控告你的罪行!……”
徐娘脸色骇变,赶忙追,“茹烟,你疯了?茹烟!我是你娘……”
半个“娘”字戛然而止,出来门外,徐娘冷不丁看到前方的一伙人,为首的赫然就是云舒,两面伫立着官差衙役,竟还有白老爷和白夫人,包括一些下人,个个怒目圆睁。
徐娘全身发冷,血液凝结,如搽了面粉一样惨白的脸浸出冷汗。
陆白一挥手,“拿下!”
两名官差噔噔噔上前,拿下了徐娘。
直到出了谢府大门,徐娘还恍恍惚惚,仿如置身梦境,不敢相信这一切,前一刻还好好的,自己怎么突然就被绑了?
次日天亮,本案正式审理开堂。
罪犯徐娘跪在公堂中央,后面是白姜与其妻女,还有从牢里出来的白文。
门外站着一群围观百姓,望着堂内叽叽喳喳个不停。
陆白神色冰冷,“徐娘,说说吧。”
徐娘死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缄口不言。
云舒一吸气一呼气,来到她近前,劝道:“徐娘,昨晚你和白茹烟那一番激烈的畅谈我们全都听到了,这么多人证在场,你觉得,缄口沉默还能救了你吗?”
第98章 0098 云舒的缜密推理1
徐娘灰白的脸上终于有所松动,眼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彻底破灭,阖上眼睛,空灵沧悴地说:“罪妇认罪。”划下两行清泪。
陆白再问:“白嫤曦、铁匠务孟、仙女楼恨歌,皆你一人所为,是也不是?”
徐娘睁开泪眼,轻轻点头,看向云舒,“罪妇只有一事不解,大人究竟是如何怀疑到我的?”
众人也齐刷刷看向云舒。
云舒微微一笑,开口了:“徐娘,你的谋划看似详密周全,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众人静息凝神,一瞬不瞬盯紧云舒,生怕错过什么。
云舒不急不缓道:“徐娘,你说自己昼夜都会做工,就连白嫤曦死时还照样操劳,可偏偏,白茹烟出意外怎么就恰好让你撞见呢?按照以往,她跳湖时你应该正在香旬酒楼才对啊?这是一。”
“白茹烟跳湖是你不惜性命救上来的,白老爷鞭打白茹烟,又是你奋不顾身扑上去,表现得比白夫人这个亲娘还急切关心。你对白茹烟这份过度的爱,不得不让人疑心呐。”
“尤其你背井离乡投靠白家,白老爷乃至白家上下对你并不仁善,你还偏偏用命来护白茹烟,这更令人匪夷所思,这是二。”
“恨歌是左利手,但死时匕首却在右手,一点不合乎常理,所以我由此断定,恨歌是他杀,但又搜出来一封遗书,怎么解释呢?”
云舒突然高深莫测地盯向徐娘,眼神落到她的左手,“徐娘,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是左利手吧?”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就连权瑾沐,也快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徐娘愣愣问:“您,您怎么知道的。”
云舒笑容加深,“当然是看出来的,你扑上去救白茹烟,挡鞭子挥得是左手,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这完全出于你的本能吧。”
也正是这点,给了她启发,让她联想到恨歌也可能是左利。
“那么自然,徐娘你这只左手灵巧的很,能分毫不差临摹恨歌的字体,伪造遗书,房间到处贴有他的字画,你完全可以当场临摹。”
“这也是为什么现场没有争斗痕迹,恨歌死前没有挣扎,因为他与你相识,对你根本没有防范。我想,你俩是通过白茹烟这条线认识的吧?”
“你杀白嫤曦是为了白茹烟,我猜,是白嫤曦知道了自己身世,想要告诉白老爷,她才是真正的大小姐。但你不愿意,因为你不想让白嫤曦夺得自己女儿奢美的生活,于是和白嫤曦发生争执,最终对白嫤曦痛起杀心。”
“杀恨歌也是为了白茹烟,恨歌身为妓子,你是断断不允许白茹烟和这种人有接触的,但屡劝白茹烟不听,于是再起杀心,那天你并没有做工,杀了恨歌后第一时间从仙女楼赶回了家,为的就是防止白茹烟自杀!”
“因为你深知白茹烟对恨歌痴心一片,恨歌一死,白茹烟极可能殉情,因此所谓的‘恰好’撞见白茹烟寻死根本不是偶然,而是蓄意为之!”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杀白嫤曦和杀恨歌用的凶器不一样呢?”
第99章 0099 云舒的缜密推理2
云舒抛出这个问题,公堂死一般的寂静,权容恍悟地一拍大腿,“闷子!”
云舒点头,“不错,闷子,杀白嫤曦的凶器你就是找闷子铸造的,白嫤曦死后,你怕官府在闷子那儿查到什么,便急不可耐对闷子下杀手,用毒粉捂死他,然后放火烧了铁铺。”
“杀恨歌只是你的突发奇想。你还想用和杀白嫤曦一样的手法杀死恨歌,但闷子已然殒命,无法再为你打造凶器。”
“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像冰一样悄无声息的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