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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他却是连踏足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知道,一旦破戒,所等着他的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不,现在报应来了,来得这么快。
温司尧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张沙发前坐下,然后按了一个按钮,眼前隔着一道无形的玻璃屏障又出现了他母亲留给他的雪原。
这里常年大雪纷飞,也没有什么动物,只有雪松常年覆雪,似乎并不害怕寒冷,就这般静静地承受着风雪的肆虐,屹立不倒。
小时候温司尧就想成为这样不怕冷的雪松,母亲走了之后,他就常常这样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隔着防寒的玻璃,看着雪原单调无趣的风景就是一天,也不觉得腻。
他甚至是记得每棵雪松的样子,记得它们的高度,每年是否有变化,也记得这里的暴风最经常是在什么时候肆虐,每次长达又是多少时间……
这些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惜,再熟悉又怎么样?他想踏足雪原一步都成为一种奢侈。
看,报应来得是多么快啊。
温司尧叹一声,觉得心情愈发烦躁,像那飘飞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他一身,直将他的内心都冻结。
他倒在沙发上,任由身体升温,烧得模模糊糊的,后脖颈的腺体也是热到快要爆炸,他清楚意识到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无法阻挡。
但是,他不想去管。
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焦躁和渴望,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并没有试过,可是就是不想见任何人,但是又想见某个人。
明明她都不是喜欢自己的,何必因为信息素而有过多的牵扯?这样显得他的喜欢太廉价了,也显得他毫无自尊。
温司尧病得模模糊糊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像一只孤独的,倒在荒原战败的困兽,伤痕累累,却连舔舐伤口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豹尾巴无力耷拉着,兽耳朵也已经是红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模糊的状态,嫣红的唇瓣早已干裂,像一朵破败的玫瑰,极其渴望清水的滋润。
他病得太严重了,连后脖颈腺体都受到了影响,信息素隐隐浮动,像岩浆般滚烫。
这样继续下去,不烧傻都残废。
“殿下,张嘴。”
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似乎是十分无奈,也是莫名生气,就喜欢这样瞎折腾自己,这算什么呢?
温司尧并没有乖乖听话,依然紧闭着唇,还非常有骨气地转过了身去,不想理会将他抱到怀里开始照顾他的人。
还真的是一朵任性的娇花。
明栀有些气,按照她在修真界的臭脾气很可能是直接扔开他离开,让他病几天再说。
可是她看着他这般闹别扭的模样是完全不舍得,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只是看着他这般落寞地一个人裹着一张被子倒沙发上看着窗外求而不得的雪原,总觉得有一种悲哀。
身为雪豹却无法在雪原上驰骋,还只能裹着这么厚的被子在景色之外张望着,这是有多么的让人遗憾和失望。
明栀明白这种感受,那是一种强烈的求而不得,强行靠近只会粉身碎骨,被炸得渣都不剩,尽成灰烬。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他心里的这种求而不得,让他摧肝摧肺地痛。
明栀叹一口气,揉了揉他的豹耳朵又拂了拂他的兽尾巴,害他无意识地颤了颤,都想摆脱她的这种影响从她怀里滚出来了。
“殿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告诉我,现在还是先喝药吧,不然高烧都不能退了。”明栀不敢贸然给他扎针,杨医生也说了普通退烧针剂对他没用,他必须要重新去配,现在只能喝点纯天然植物汤药压一压火。
不然一直这样烧着对身体也不好。
于是,喂药这个重任就交给明栀了。
不过,她还是刻意检查了一下他的腺体,她清楚意识到虫族的药物可能在他身上暂无作用,但是确实是有后遗症存在的,现在他突然发情肯定就是那药物的作用。
已经是烧到腺体都变红了,而且按照他这种情况……不标记让他的信息素纾解的话,只会迟迟退不了烧。
明栀察觉到不能再让他这么任性了,必须要强迫他一把。
只是,现在倒不是强行来的时候,要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