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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种种细节同这件事对上了号,怪不得霍栩会知晓他的身份,怪不得她能在树林里找到迷路的他,怪不得每次分离后重逢她瘦了那么许多,怪不得……
    后面一句话严韬没有说出口,可身旁人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
    “唔!”
    话音落下,两人正两人行至一片一人高的枯黄芦苇丛旁,身边霍栩突然顿住脚步,扯着他的领子将他的脑袋拉下,踮着脚尖,混不顾地便吻了上来。
    “!”少年身子一僵,“小栩,有人!”
    隔着芦苇丛,有船家唱和声传来,可霍栩丝毫不顾忌,只是拉着他又往芦苇丛中挪了挪。
    严韬起初还想反抗,可很快便被那摄人心魄的味道迷了心神。
    许久过后,两人各自轻喘着分开,少年墨眸中映着女孩儿姝颜,撑开大氅将那伶仃身影整个拢了进来,紧紧藏在怀里,嗓音喑哑。
    “小栩,我们回京就去祭拜阿娘,然后成婚吧。”
    阿娘。
    严韬也按京中的习惯唤了霍栩的娘亲。
    “呵。”
    他听到心口传来闷闷一声轻笑,两只胳膊从他怀里挤出来,搂住了他的腰身,一颗小脑袋在他肩窝蹭了蹭。
    女孩儿一声吟叹,仿佛横亘了十余载的青葱岁月。
    “好啊,成婚。”
    天色逐渐昏暗,两人抱够了,准备启程回府。
    “嘶!”刚迈开腿,霍栩一个踉跄伴着一声低呼。
    “?!怎么了?”严韬刚摆脱了瘫痪的命运,对腿伤别提多敏感了,俯下身便去查看霍栩的脚踝。
    霍栩试着活动了下腿脚,酸麻瞬间席卷了全身,差点将眼泪逼出来。
    可难道要承认是因为严韬美色误人,害她乐不思蜀,所以站得时间太久腿脚冻僵了吗?
    霍栩拉不下脸来,于是哼哼唧唧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趴在少年身上不动了。
    “你背我。”她近乎无赖道。
    悠长的小径,路边还未融化的冰雪,踩上去咔嚓咔嚓地响。
    霍栩喜欢听这声音,严韬便沿着路边踩,靴子都湿了仍旧玩儿得不亦乐乎,殊不知小径另一旁,一位妇人领着个小男孩也在踩雪。
    男孩儿约么五六岁的年纪,呆呆瞧了一会儿,仰起头望向他娘亲,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那个大哥哥好幼稚啊。”
    严韬:“……”
    少年步伐踉跄了一下,霍栩还在他背上幸灾乐祸,银铃儿般的笑声响在近在咫尺的耳边,还伴着一个软软的亲吻落在颊侧。
    于是霍栩有幸近距离观察了一次严韬变脸的全过程,绯红先从耳廓满溢,而后蔓延至整张脸颊,最后连眼尾都染上一抹薄粉,她忍不住又亲了那地方一下。
    “别闹。”严韬遭不住,小声道。
    “就闹。”
    “诶呀!”
    “噗你跑有什么用,还背着我呢!”
    笑闹声一路从幽州郊外回到永安侯府,亲兵们正在管家的指挥下收拾行礼。
    要回京了。
    *
    虽然霍栩此前许愿,他们的婚宴可以简简单单的几个小菜配些清酒,可毕竟是皇室公主,有些事情并不由人。
    ——严韬也并不想悄无声息地将她娶回家,他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瞧瞧,他的公主值得怎样的婚礼。
    大红的箱轿在长荣公主府与摄政王府之间铺开,是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一边是摄政王府给的聘礼,另一边是长荣公主府,或者说宫中给的嫁妆。
    路中央,两边的轿夫为最后一个箱子的位置争执不休。
    “咱家这是宫中的嫁妆!你们就往后面退退呗!”中官扯着嗓子气得倒仰。
    “退什么退,刚才已经退了一箱了,这次该你们了!”
    轿夫不懂规矩,只知道干不好活儿就没工钱拿,争得脸红脖子粗,最后还是摄政王府的管家赶来,擦着冷汗恭敬将宫中的嫁妆留下,自家聘礼收回去一箱。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大红灯笼排排挂,镶着金线的红绸将整个府邸染得比年节更喜庆。
    还是那一方小院,正房梳妆台前,霍栩怔愣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身后,女人的手执着羊角梳,轻柔梳理开那一头青丝。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我们阿栩,今日便要出嫁了啊。”贵妃,也即霍恒的生母感慨道。
    “当年我见过你母妃两面,便如阿栩一般,是个可精致的人儿了,只可惜……”贵妃顿住话头,拿起一旁的小凤钗挽发轻叹道:“不过今日,你母妃也当含笑了。”
    “吉——时——到——”外面传来中官的报声。
    门扉上映出玉儿小跑着的影子,“公主殿下,贵妃娘娘,摄政王到了。”
    公主府门口,少年,或者应该说青年,青年一身绛红色的云纹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