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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用过了午膳又小憩了半晌,谢致开始陪着赵瑞曦逛起了王府,果然不出所料是其金的奢华广阔,一树一木一山一石皆耗费了无数工匠心思所得。
“王妃你看,我这王府的景色也还不错吧,以后你也多出来走动走动。千万不要一整天闷在那净堂里读那什劳子净书,既然入了这凡尘就别再想着修道上天做神仙。”
“……王爷,这是何处?”
“哦,这是静香居。里面以前是我爹一个姨娘的居所,现在闲置着。里面的芙蓉花一直开得很不错,也算是“香居”了……”
……
赵瑞曦这几日新婚过得还算顺遂,虽然是远嫁,没有三朝回门这一出,但她和谢致都各自写了书信,连同王府的礼物一齐送去了洛京。
王府里她觉得自己的太妃婆婆很好相处。她虽然是寡居,但荣庆堂里的一切都富有情调。赵瑞曦每日晨昏定省之后都会跟着宁太妃学着一起下棋养花鸟做甜点,两个人再随意闲聊些大大小小的事儿。
“你和致儿新婚燕尔,怎地总往母妃这里跑?”宁太妃将手里的鱼食都投进鲤鱼池后,转头问赵瑞曦。
“即便是新婚,儿媳心里还是要有母妃的。家母教导过,侍奉孝顺婆母是身为儿媳的本分。”赵瑞曦不喜欢做个闲散王妃,但她真正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现下跟着宁太妃也能沾染些风雅。
“也罢,你白天在母妃这儿,母妃也感觉这平日里有趣了许多。上次你给我讲的那王二骗婚夺岳丈家产一事我可是回味了好几日。现下日头渐大,你随我去里屋,我还想再听你讲几个民间新鲜怪异的趣闻呢。”
赵瑞曦这大部分或离奇或有趣的故事也是听她那游走四方的师父所述。她以往只是和师姐们私下探讨,如今转述之人是她长辈宁太妃,其中很多关键隐晦的细节道理她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赵瑞曦自己有时也会如梦初醒很受教。
只是婆媳两个都很喜欢的午间叙事并没有顺利进行,刚讲到那村姑为父当庭状告邻居的关键处时,谢致顶着大太阳走进来打扰了她们。
“我说这几日忙完了公务怎地总见不着王妃身影,原来是被母妃缠住了呢。”
宁太妃在这紧要关头也不稀罕她亲亲儿子了,赶紧摆摆手示意她闭嘴。
“瑞曦你别理阿致,快给我讲讲接下来怎么样了,那新上任的县令可信了这村花提供的证词?”
赵瑞曦和站过来的谢致点头算是见过,然后再认真仔细地讲完了剩下的情节:“原来那县令年纪轻轻高中,腹中很是有几分抱负,他将这村花带来的村中孩子的口供仔细研究了一番。最后听从了村花的妙计,命县衙役将邻居一家四口都分开单独审讯,还给那邻居家的赌徒儿子灌酒。那邻居家主只以为自己已给了县里主簿三十两银钱贿赂,哪里想到这县令如此郑重其事行事巧妙。再加上那由赌徒变成酒鬼的儿子没几下便漏出马脚,最后是在他们家地窖里搜出了地主爷丢失的那套金镯。”
听完这个故事,宁太妃拍手称觉然后还意犹未尽地问道:“果然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最后那年轻县令可有纳了村花?他们两个也私底下交往了这几回,又郎才女貌,我看是很不错的一对。”
好不容易等到赵瑞曦故事讲完,谢致立马抢在她前头说:“那倒未必,依我看既然这村花是个有勇有谋孝顺知理的,那怎么可能愿意去做富贵人家的小妾?家里的灾祸已去,她回家嫁户殷实的人家岂不更好。”
宁太妃虽然年纪在这,但是小女人的那种天真被谢致父子保护得很好,她要听儿媳妇亲口说直呵斥谢致道:“你小子懂什么,这共患难儿女最易产生真情,就怕那村花见惯了优秀如县令那样的青年俊杰,寻常庄户容不下她。因此我说他们两个在一处才是最好。”
赵瑞曦没想到宁太妃猜得这样准,惊讶开口道:“母妃果然见识过人,后来几年我偶然听起来道观里进香的村人说:那村花被她爹爹逼着嫁了一户家有几十亩田地的庄户人家,结果那村花再不见之前温柔知理的动人,只一心攀附县里的那位……如此这一出倒是误了这姑娘终生。”
宁太妃也对这最后的结局感到惋惜,“自古多情伤女子,那县令还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再纳几房娇嫩的小妾,只可惜了那村姑了。”
赵瑞曦点头道:“所以我师父说这女人一生最爱的人最好还得是自己,千万不能轻易陷入情爱之中去。旁的家庭丈夫兄弟也要往后排,女人自己不珍爱自己,还有谁会去珍爱你呢。自己过好了,自然身边家人也不会太差。”
宁太妃听到自家儿媳轻飘飘的那句“不能轻易陷入清爱之中”,再看一眼旁边面色有些不好的儿子,突然她就明白了赵瑞曦这几天总喜欢在自己身边让阿致在房间里找不到人的缘故了。和着自己家这傻小子还没有真正取得他王妃的喜欢呢。
“好了,母妃这故事也听完了,你们两个就先回去吧。以后除了初一十五聚餐,平日你们就小两口在朝景院里用膳罢。”
宁太妃到底是心疼她儿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