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纸张的味道。
    地上，女孩子正趴着，手下一张A4纸，看着像是边抄边整理，时不时的抬手揉两把头发。
    后头，郑序看着惨不忍睹的办公室：“这是把档案室还没来的及整理的都给拿过来了？”
    庄湛抬脚走过去，垂眸，声音冷漠：“你没做完？”
    顾成安缓缓抬头，双眸呆滞，像是在崩溃边缘。
    庄湛剩下训斥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后头，郑序扯了下周秘书：“她还活着吗？”
    顾成安呆滞的看向说话的人，用着神情表示，她没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难，但即使这么难，她也拼命上了，然后，她大脑好像罢工了，她刚刚怎么读都读不懂那句话的意思。
    庄湛抿了下唇，他原以为他会看到她理的一塌糊涂的模样，这时候他再训斥下，她势必会委屈，或者自我怀疑，但走歪了的孩子是不会听人说教的，只能靠承受其它方面的摧残，才有可能走回来。
    这时候他再亲自教，她就会渐渐有了自我，然后发现，追人没意思，没必要。
    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自觉努力去看专业的东西。
    非专业人士，除非天赋异禀，否则不太可能看懂的。
    “起来吧。”庄湛看着顾成安，小姑娘早上顺滑的头发现在毛成了球。
    顾成安踉跄着起来，可能因为坐地上太久了，一下子起来，眼前猛的一黑，身体不自主的向前倒去，“砰”的一下，砸在什么东西上。
    顾成安靠着，一动不动，她得缓缓。
    郑序赶忙报价：“抱一下，二十万！”
    顾成安一听，挣扎着想动下，庄湛扶住要滑下去的人，一个眼神冷冷的扫向郑序。
    郑序连忙改口：“首次，免……免费，随便抱。”
    然后彻底安静。
    庄湛一动不动，等着怀里的小姑娘缓过来，虽然不太聪明，跟周晔他们没法比，但胜在努力，而他从来不歧视努力的人。
    足足过了几分钟，顾成安才缓过来，庄湛：“先放着，吃饭吧。”
    庄湛走出去，顾成安眼前是不黑了，就是脑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经过这两个多小时，她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身为学渣的悲哀。
    专业名词，别说是英文了，它就是中文，顾成安也不认识。
    但因为想到等着她去签的合同，她咬牙往死里啃那些资料。
    终于大脑发热，快要烧断了。
    庄湛走了两步，余光看了眼已经不太机灵了的顾成安。
    “跟上来，一起吃饭。”
    顾成安愣了几秒，原来带她一起？她跟了过去，进了电梯，电梯往下走着。
    路泽川跟齐英正好出电梯，路泽川看着手机，公司一八卦群里，热热闹闹，沸沸扬扬。
    从庄湛忽然多了个女助理开始八卦，有人觉得那个不像助理，有的坚信庄湛不是玩办公室恋情的人，剩下一小部分好奇那女助理长什么样。
    但以上所有猜测最终在他们开会的三小时里，逐渐的偏向他身边这个齐副总。
    “齐副总中午不带小助理一块去吃饭吗？好像要被欺负了啊？”路泽川看向前面。
    齐英淡淡看了眼他，正想开口说话，听到后半句，跟在看过去。
    芊芊正跟朋友一块，她们不远处几个人边走边八卦。
    “听说庄先生身边首次出女助理？”几人出来吃饭，顺便聊天。
    “我看到了，感觉不像啊，过于弱气，更像是被宠着的。”
    白芊芊听到，惊讶着对闺蜜道：“那个庄先生还会带那种助理？”
    闺蜜正想说万事皆可能。
    “五十步笑百步？”前方嘲讽声音传来，那几人还看了她们一眼。
    “人家好歹是认真工作了，还没把人害的降职吧？不像有些人，一天到晚闯祸。”
    “喂，嚼舌根，有本事当面啊！”闺蜜听到，火气十足。
    白芊芊心头有点难受，可依旧拽了拽自家闺蜜，想让她别说了。
    突然那帮人住嘴了，白芊芊想到什么，惊喜转身，齐英正站后面不远处，余光微冷的看向嚼舌根的她们，那几个连忙低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