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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想杀大人,恐怕只能等呢。”
冬青:“.....”
庞宇愣愣的问,“等什么?”
“等把自己作死下辈子投个好胎呗。”
庞宇:“......”
被人这般侮辱,庞宇额头青筋直跳,然而冬荣没有再多看他,冬青看问得差不多了,走向聂凿,“奴才看那躲在暗处的李恒才是心腹大患,这次怂恿人刺杀大人不成,路上还会动手的,要不要先回城把人抓住再说。”
此番回城就是抗旨不尊,要受罚的,霍权怎么可能回去。
再者,他在明李恒在暗,躲是躲不过的,霍权道,“无妨,有你们在,还怕抓不住他?”
李恒会些拳脚猫的功夫,唬人还行,杀人恐怕还差得远。
“爹爹。”聂煜环住霍权脖子,“你冷吗?”
霍权回过神,发现提到李恒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他抱紧聂煜,镇定道,“不怕。”
以前的他无人依靠,只能任李家兄弟摆布,如今他有冬荣他们护着,岂会怕李恒那个朝廷钦犯。
虽是这样说,晚上休息时,霍权不敢进驿站,在荒郊野外撑起个帐篷睡觉,前后左右都围着人,惜命的样子再次刷新了秦宁对他的认知,秦宁去找冬青,开门见山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坠崖后你家主子像变了个人。”
冬青坐在火堆前,一张脸被火照得发亮。
秦宁又说,“你家主子...”
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冬青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将军死后,你家主子是不是像换了个人?”
秦宁哑口无言。
老将军死后,他家主子沉默寡言许多,整个人阴阴沉沉的,戾气极重,他挨着冬青坐下,侧目望着冬青侧脸,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聂大人变成现在这样也好,他越是惜命,活得越是长久,这样对秦家来说利大于弊。
火星子啪啪啪的燃着,冲淡了冬盛拨算盘的响声。
秦宁问,“冬盛在算什么?”
冬青不语,秦宁讨了没趣,调侃道,“总不会在算这趟去章州能得多少钱财吧。”
冬青捡起柴火丢进火堆,窜起一阵浓烟,模糊了冬青的脸庞,“秦家每年开销不少...”
秦宁:“......”
所以说,聂大人这趟去章州是准备动手干票大的?他坐不住了,赶紧回帐篷给主子写信,以聂凿的狡猾,此事又会让主子派人出手,京里多少双眼睛看着,真要露出破绽,秦家就完了,他不能让主子冒这个险。
他刚研好墨展开纸,忽然听到帐外有轻微的动静,紧接着是冬荣的骂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跟死老鼠有什么分别,做死老鼠孬就算了,做人还孬简直丢他你娘的脸,就你们这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怂样,估计媳妇偷人也只敢躲在床底偷看...”
秦宁:“.....”
白天他就想说了,冬荣什么时候练了这副嘴皮子出来,简直和聂凿不分伯仲,难道是聂凿教的?
冬荣的骂声还在继续,“但愿你媳妇偷人你们也能这般沉得住气,欢欢喜喜的给人当爹...”
脏话连篇,不堪入耳,霍权自个都听不下去了,尤其聂煜还晃着他胳膊,醋溜溜地抱怨,“爹爹偏心,教冬荣骂人都不教我。”
霍权:“......”
他比窦娥还冤还吗?
聂凿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哪,骂人骂成这样,他都想拿针把冬荣的嘴巴缝起来了。
暗处的人也忍无可忍了,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媳妇才偷人,你他娘的全家都偷人!”
聂凿手底下的人太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骂了人想逃,刚转身,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冬荣抖着铁棍,嘿嘿嘿笑道,“老子全家偷人关你屁事!”
“......”
这人果真是李恒派来的,被抓后,他很快镇定下来,扯着嗓门大喊要见霍权,冬荣挥起拳头把人揍得鼻青脸肿,“我家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冬青,人交给你了...”
“霍权,霍权...”那人没忘记任务,拼命喊起来,冬荣嫌聒噪,又给了他几拳,“你他娘的怕不是傻子吧,跟过来连任都没弄清楚,霍权是谁,我家大人姓聂!”
“......”
帐篷里的霍权听到那人喊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哪儿露出了马脚,但万万不能认的,抱住聂煜,说话的声音颤抖不止,“煜儿别听了,早点睡觉,明天还得赶路。”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骚动,翌日清晨,冬青说他把那人废了放走了。
那人不是秦宁追的黑影,就是个见钱眼开替李恒跑腿的,冬青说,“李恒怀疑大人和霍家有关系,派他来试探大人底细的,此事都怪奴才,武安侯出事就该把李家等人一网打尽的。”是他疏忽大意,留了这么个祸害。
“不着急,待庞宇回城,会和李恒周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