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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聂煜激动地拍着小手,眼里熠熠生辉,就差没扑过去抱住冬荣了,霍权狠狠瞪冬荣一眼,后者无辜地挠头,但听聂煜尖着声喟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劫狱呢,你们是怎么劫狱的,是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进去,把铁棍重重往地上一杵,呲牙怒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霍权:“......”
“煜少爷。”冬荣笑嘻嘻打断他,“那话是做土匪时说的,劫狱可不能这么说。”
霍权:“......”
聂煜仰起头,眼神困惑,“那劫狱说什么?”
“什么都不说,直接动手抢。”
“哇哦...”聂煜双手在空中比划几下,又抬脚乱踢,“这样吗?”
冬荣摇摇头,“你那都是花拳绣腿,真要动手...”
“煜儿。”霍权沉下声去,“回屋睡觉。”
小家伙学什么都快,真让冬荣教他真功夫,将来恐怕更令人闻风丧胆。说着,他剜了冬荣一眼,冬荣不明就里,却也不敢再和聂煜交流拳脚功夫。
霍权走到桌边,快速收拾好聂煜的纸笔,唤聂轻进屋领他回房,聂煜一步三回头,满是不舍,快到门边时,脚步突然轻快起来,反过来催促聂轻,“我们快点吧。”
闻言,霍权冷声警告,“不准偷听!”
门边的小家伙身形顿住,眼泪汪汪的转过身来,见霍权脸色微冷,诺诺地说了句好,一溜子地跑向夜色深处,聂轻怕他摔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直至脚步声远去,霍权才问冬荣始末。兵部关押了八人,死了两人,还有六人,怎么会只有五人。
“奴才也觉得奇怪。”冬荣摸了摸后脑勺,看向屋外,“冬荣正在审问...”
他站在兵部对面小巷子的拐角盯梢,冬青带着人劫狱出来后,又遭到一波黑衣人的袭击,不留神被他们抢走了两人,担心他们躲在路上偷袭,没有来得及细聊只劫到五个人的事,想到这,少不得对老管家生出怨怼来。
老管家眼神不好,但洞察力惊人,注意到冬荣在看他,不在意地嗤笑了声。
冬荣脸色又难看起来。
霍权头疼不已,想起另外一件事,“我看他们受了重伤,会不会死?”
真要死在府里,他买的棺材就没法装财宝了。
“大人觉得他们还有用的话,奴才这就去请大夫...”冬荣转身就要走,老管家皱眉,“请大夫怕是不妥。”
话是对霍权说的,语气自然温和。
冬荣停下脚步,等着霍权开口。
霍权想了想,沉吟道,“老管家说的是,兵部犯人被劫,肯定会四处搜寻,若被他们发现聂府有重伤之人,很难不怀疑到咱头上。”
“那该怎么办?”冬荣问。
霍权咬牙,“之前买的药材不是还有吗,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再去问冬青审问出什么了没...”
秦宁消息灵通,不至于兵部关押了多少人也会弄错,没劫出来的那个人或许是关键也说不定。
冬青做事谨慎入微,有他出面,霍权以为顶多两刻钟就会有结果,谁知道等他睡醒都不见冬青人影,倒是秦宁侯在床边守着,怒目圆睁的样子,“聂大人真是能耐,竟敢去兵部监牢抢人。”
霍权脑子还有些懵,秦宁气急,“兵部监牢关押着章州清点官银的小吏这事除了兵部其他人根本不知,你明目张胆的派人去劫狱,打草惊蛇不说,还把将军的人暴露了。”
语气满是指责。
要知道,将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安插进兵部是为大用的。被霍权这么一搅和,人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霍权慢慢明白过来,兵部囚犯被劫,肯定会查知晓内情的人,给秦宁送消息的人也在怀疑之列,他想赔礼认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沉默不言。
秦宁斜眼瞄他,转身拿衣服服侍他穿衣,眼神不动声色打量他,片刻,皱眉道,“大人和以前不同了。”
聂凿有很多歪理,谁质疑他半句,他能骂得你求爹告娘,将军身边的哪个人不是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见他就躲啊,就是他也被骂得怒火中烧两天没吃饭。这样的人忽然闭起嘴当哑巴,怪,太怪了。
坏人死于话多,霍权是不会和秦宁多言的。
系好腰带,冬青急急推门而入,手里还抱着几份册子,是审问那些人的供词。
见着他秦宁就没个好脸色,不止冬青,聂凿身边的人他都不喜欢,凶神恶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土匪出身。
相较他的冷脸,冬青和颜悦色得多,放下册子,“秦宁找我家大人有事?”
霍权腰间的玉佩戴歪了,秦宁看了眼便挪开了视线,不冷不热道,“无事。”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态度傲慢得很。
冬青蹙了下眉,等秦宁出了门,他才收回思绪,小声回禀霍权,“武安侯出事后,兵部各势力暗流涌动,据他们说,兵部的人半夜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