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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人。”
    霍权没见过他,又观他脸上的不悦稍纵即逝,心下思量,朝冬荣身边靠了靠,感觉到他的害怕,冬荣眼神锐利起来,小厮唯唯诺诺跪了下去,“奴才见过聂大人。”
    韩风挑眉,讽刺地轻笑了声。
    他脸颊红肿,勾唇时扯到痛处,笑容生硬,看得人毛骨悚然,霍权拍冬荣胳膊,“还不赶紧向韩御史赔罪。”
    “不用。”韩风语气淡漠,“聂大人的人,做什么事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霍权:“......”是在讽刺他吧。
    霍权也不敢讽刺回去,心有讪讪地走了,小厮还跪着,待人走得看不见了才直起身,碎嘴道,“这聂大人未免太嚣张了些,竟连驸马你都不放在眼里。”
    韩风已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斜他,眼带讽刺。
    小厮想起什么,不吭声了。也是,聂凿连赵梁都不放在眼里,如何会害怕韩风...
    但他不忿,伺候长公主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磨牙道,“他迟早会有报应的!”
    “你家主子不比他善良!”韩风哼了哼,“我倒希望世间多几个聂凿这样的恶人。”
    小厮张了张嘴,彻底不说话了。
    雪越下越大,孩子们跑到街上,欢天喜地的追逐着,奔跑着,茶楼酒肆的客人们也跑到街上来,刺骨的寒意掩饰不住他们的欢喜。
    冬荣兴奋地挥着马鞭,声音气势磅礴,“大人,你看,雪越来越大了。”
    车里冷飕飕的,霍权缩在角落不动。
    在南山寺后山的山崖下,他看过没过尸体后的雪,再不想看雪了。
    冬荣犹自高兴,不停挥着马鞭,马儿感受到他的喜悦,欢快地蹬着腿,脚底生风的奔向尽头。
    霍权承受不住,后背紧紧贴着车壁,身形绷得直直的。
    突然,车身左晃,霍权整个人像右边甩去,胳膊撞在车壁上,痛得他发不出声。
    外边的冬荣兴奋呐喊着,速度越来越快。
    左边,右边,右边,左边,霍权觉得自己像竹筒里的骰子,东撞西撞,撞坏了摇竹筒的人都不会有所察觉。
    霍权肚里翻江倒海,胳膊后背疼得睚眦欲裂。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撞死在车壁上时,只听冬荣长长吁了声,他身体直直往前摔去,刚撞到矮桌上又被弹了回去。
    霍权:“......”
    四周霎时安静,冬荣摆好马凳,声音还透着莫名兴奋,“大人,到了。”
    两刻钟的路程,硬是缩短了一半。霍权不想动。
    片刻过去,车帘纹丝不动。
    冬荣蹙了蹙眉,伸手撩起了帘子,只见他家大人四肢无力地瘫躺在坐垫上,脸色苍白,如墨的眼眸死死盯着自己。
    冬荣茫然挠头,见水杯茶壶散落在旁边,矮桌翘起桌脚朝着车壁,他慢慢回味过来,肃色道,“请大人责罚。”
    他太兴奋了,没控制力道,以致于速度过快,摔着大人了。
    霍权眼珠动了动,维持这个姿势没动,冬荣也不敢碰他,老实在马车边候着,双手却藏在背后偷偷接雪玩。
    没办法,洁白的雪花太招人喜欢了。
    府里那群没见过雪的侍卫高声欢呼,被这盛大的雪景美呆了,淋着雪在院里狂奔,痴迷写功课的聂煜也难得分了神。
    偏着小脑袋,新奇不已地望着窗外,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习惯性地把笔头塞进嘴里。
    顺着小家伙视线望去,雪色苍茫,陈如松心思微动,“煜儿要不要去外边玩会。”
    聂煜眨眨眼,眼里亮光骤起,陈如松说,“去玩吧。”
    语气竟夹杂着迫切。
    教书十载有余,陈如松第一次劝学生丢下功课去玩,也是聂煜这孩子太刻苦了,见缝插针的读书写功课,天天熬到半夜。
    勤奋得让人发指。
    陈如松怕他进步神速早早作恶,聂凿恶贯满盈,也憋到十几岁才暴露本性,聂煜如此上进,恐怕再过四五年就会作恶了。
    屈于聂凿歹毒,他教书不敢藏私,只盼聂煜松懈散漫些。陈如松再次蛊惑,“去玩吧。”
    聂煜睫毛微颤,看得出很心动,牙齿在笔头磨了磨,斜眼看向靠墙的书架。
    高高的书架最底层堆着几沓纸,上边压着块玉如意,使得中间凹陷,周围高高翘起,聂煜:“煜儿要写功课,早日把书架堆满。”
    爹爹说踏踏实实写功课,不能弄虚作假,他不努力得堆到猴年马月才把书架堆满啊。
    似是下定了决心,他甩甩头,专心思考这道算数题。
    第24章 024 认真功课
    题目很长, 密密麻麻的字,过半是聂煜不认识的,他皱起眉头, ‘。人和。友去酒楼。。。。。四两九文钱。。二两三百文。。。。十两。。。桃花酒七两。。。多少。。。’
    “先生。”聂煜问,“煜儿没学过的题吗?”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