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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色不太好,哪有主子说话奴才贴身守着的,聂凿大伯母威严甚高,“主子们说话,你们守着作甚,还不赶紧退下!”
    侍从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抱着孩子的霍权打了个寒颤,无论如何都不会摒退下人的,故而装聋作哑,也不说话。
    聂凿大伯母:“......”
    聂家乃簪缨世家,近几年虽趋于没落,但她何曾受过这种气,老夫人脸色发青。
    此时,聂凿二伯母打圆场:“左右都是自家人倒也无妨,凿儿啊,多年未见,你二伯想你得紧,听说你受了伤,他急得不行,奈何抽不开身...”
    霍权像是听不懂她话似的,充耳不闻。
    聂凿二伯母:“......”
    造孽,她家老爷被聂凿弹劾贪污受贿,人还在牢里待着呢,始作俑者竟像没发生过似的,当真冷血无情,看来她这趟为自家老爷求情是白来了。
    旁边还坐着个老太太,圆脸,满头玉饰,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说话语气怪怪的,“凿儿啊,这娶妻当娶贤,还是知根知底的姑娘好,刘小姐知书达理温婉贤惠,有她料理后宅,你就轻松多了。”
    “再者,煜儿年纪小,尽早把人娶回来母子两好培养感情,否则待煜儿再大点母子两恐怕难以磨合,这家和万事兴,煜儿和刘小姐关系不好,你做爹的夹在中间也难受…”
    老太太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鲜红的双唇张张阖阖,“你如今是五品御史,府里只有煜儿太过冷清了,等刘小姐进门再给你生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多好?”
    霍权坐在那,半个字都插不上话,眼看老太太越说越来劲,霍权担心她喘不过气来,欲提醒她慢些说。
    没开口呢。
    就见老太太面色僵住,随即捂着胸口,叮咚声栽倒下去。
    霍权懵了。
    其他人亦不知所措,还是冬青胆子大,面不改色地上前,探其鼻息道,“死了。”
    死了?竟然死了?
    霍权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脸上血色全无,聂煜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用力地抱住他,惊慌地喊,“冬青,冬青,我爹爹又不好了。”
    霍权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像装了石头似的,排山倒海的晕眩袭来,晕过去前,他死死拽着冬青的手,“查,查她。”
    冬青面色凝重,“是。”
    即使大人不吩咐他也会查,进门时还好端端的,突然就猝死在府上,摆明了有人故意针对大人,不查清楚难以洗脱大人嫌疑。
    霍权哪儿知道冬青会错了意呢,他让冬青查是查老太太生平是不是做了许多坏事。
    因为就在刚刚,他想起了聂凿惨死前的情形了。
    那晚听聂凿的笑声分明大局在握,结果竟落得个坠崖惨死的下场,为什么?
    话太多了。
    有说闲话的功夫,做什么事不会得逞?偏偏磨磨叽叽拖延时间给人喘息反杀的机会。
    聂凿是被自己作死的。
    第4章 004
    老太太死了,聂凿又晕了过去,在场的其他人皆白了脸,唯独聂凿二伯母脸上有丝庆幸,“凿儿,凿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也死了啊。”
    死了好啊,聂凿死了就没人盯着自家老爷不放了。
    她拿绣帕掩着嘴想上前查看聂凿情况,却被聂煜推开了,聂煜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红了眼道,“爹爹死了就是你给诅咒的,我要你陪葬。”
    闻言,其他侍从上前就把她给绑了,二老夫人脸色大变,“你...你们干什么,我是诰命夫人,你们敢...”
    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捂住,像被拖牲口似的拖了下去。
    二老夫人:“......”
    活到这把岁数,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她又气又怕,聂府这窝子都不是善人,她怕死,呜呜呜地向大嫂求救,然而有她这个例子在,其他老夫人哪敢帮腔,别说帮她,地上的死人都不敢多打听,随便找个借口匆匆回府去了。
    经过这件事,她们算明白了,聂凿不好惹,哪怕他死了,还有个儿子呢,想趁聂凿身体虚弱塞个人抢夺他家产的主意怕是打错了。
    不说几位老夫人如何胆战心惊,风声透出去,前些天借探病打探聂凿情况的官员们也惶惶不安,本以为聂凿回京不敢乱来,岂料明目张胆的在府里杀人。
    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恨不得进宫狠狠参聂凿一本。
    可两日过去,除了罗忠弹劾聂凿罔顾律法残杀人命其他官员竟无半句帮腔。
    当真怪得很。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聂凿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弹劾大昭国半数官员不作为,聂凿嘴巴毒,骂人阴狠,气得好些人旧疾复发称病不上朝。
    如今有机会反咬聂凿,他们竟怂了。
    为此,罗忠气得不轻,只是其他部的人不归他管,只能责骂底下的人,“尔等御史就该秉书直言,伸张正义,他聂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