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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臣妾先在乾清宫歇一会?”
赵鹤洲巴不得她这么说,恨不得连连点头,只是又不想让苏安悦看出他的小心思。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朕待会让内侍整理出房间。”
苏安悦微微点头,只得将计划推迟一天。
脑中事情想的多了,就容易困。
内侍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将房间收拾出来了。
苏安悦适才刚到房间,就忍不住打瞌睡,特别是当见到房间中都是她熟悉的布局时,困意更甚。
深吸一口气,胸腔内满满都是熟悉的味道。
吃饱喝足,苏安悦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小憩。
苏安悦扯着被子盖过脸,脑袋埋在被子中间,陷入沉睡。
在她睡着后,门轻轻地动了动,赵鹤洲只身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上次走窗户,这次走门,说起来还算是有了进步。
守着的宫女见了赵鹤洲,想打招呼,赵鹤洲嘘了一声,让宫女离开,他这才靠近苏安悦。
苏安悦睡得不安稳,嘴中哼哼着,又让人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鹤洲凑近了些听,只听见苏安悦喃喃自语,随后感觉到头上有重物覆盖,他的脑袋被按了下去。
苏安悦的手搭在他的头上,他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鼻尖与苏安悦雪白的脖颈相对,眸子稍稍往下一瞥,就能见苏安悦雪白细腻的肌肤。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一切都是由他不经苏安悦允许溜进来导致的,赵鹤洲是进不得退不得。
心里无比懊悔,肌肤相触,眼下的人他心悦许久,赵鹤洲眼神闪躲,不肯去看苏安悦那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单手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轻轻拿起苏安悦的手,生怕把苏安悦吵醒。
将手拿来后,赵鹤洲也不敢瞎动作,夜里降温,怕苏安悦着凉,他替苏安悦捻了捻被角。
望着苏安悦的睡颜,赵鹤洲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拨了拨。
大掌擦了擦她的脸颊,眼中满满的情意,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回忆什么,轻声说道:“以前你护着我,现在换我保护你了。”
感受到脸上有东西,苏安悦不适的动了动。
赵鹤洲缩回手,单膝靠在脚踏上,离苏安悦还有些许距离,他声音温柔,“乖宝,睡一觉什么都会好的。”
想要再摸摸苏安悦的脸颊,只是又怕苏安悦被吵醒,赵鹤洲只是盯着苏安悦看了看,自嘲地笑了笑,从门外走了出去。
周围没人,赵鹤洲松了一口气,他往主殿走去。
第四十章 为先帝守皇陵
从房间里出来,赵鹤洲摸了摸脖子处。
方才苏安悦按住他脑袋时,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他的皮肤,现下脖子处有着三道血痕,还有些淡淡的疼痛。
不用看就知晓,脖子那块上定是红着的。
只是赵鹤洲心中有其他事要处理,他扯了扯衣衫,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
“刘进喜,去慈寿宫。”赵鹤洲面无表情,在苏安悦面前唯一的一抹柔色也消失殆尽。
刘进喜急忙去准备,替太后捏了一把汗,同情她半刻钟。
太后本就被苏安悦吓到了,她这会茶不思饭不想,又气又怕,倚着椅子思索着对策。
听说苏安悦出去后碰见了赵鹤洲,并且还在赵鹤洲那边待了许久。
要说苏安悦没有在赵鹤洲面前吹枕边风,她还真的不能相信。
赵鹤洲手段不同于苏安悦,要是赵鹤洲不想让她好过,那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过的日子,现在她就在思索对策。
只是对策还未想出来,就听到了门外一阵脚步声。
“娘娘,皇上过来了。”富荷附在她耳边,温声说道。
“是吗?”太后眯了眯眼,坐直了身体,端着手望着外边。
她呷了口茶,茶的苦涩在嘴中打转,门外的人已经大步跨了进来。
见到太后时,赵鹤洲没有向她请安,脸上仿佛覆盖着冰霜一般,冷眼瞧着她,像是看死人一样。
好在赵鹤洲还给太后留了几分薄面,他朝刘进喜看去,刘进喜很快理解到他的意思,将房间内的宫人都打发出去。
太后表情一片坦然,似乎早已猜到了赵鹤洲会这么做。
待人走了之后,赵鹤洲冷笑一声,望着太后。
“太后此刻,应该知晓朕为何过来吧。”他突然笑了笑,只是笑意不及眼,脸上勾起的弧度更像是讽刺她一般。
“皇帝所为何事,哀家自然不知。”太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是吗?朕怎么觉得太后心中一清二楚呢?”赵鹤洲冷笑。
太后不再说话,她知道,赵鹤洲就是要来对她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