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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一阵不可控因素的影响,等再次看,就发现原先还在苏安悦面前的伞柄已经到了他眼前,与他的鼻梁近在咫尺。
赵鹤洲:?!
他颇有些无奈,“你站近些,这样就不会淋湿。”
油纸伞不小,若是紧挨着,其实也不会淋湿。不然赵鹤洲也不会刻意只拿一把伞,而将另外一把伞给刘进喜收着。
可问题就在于苏安悦离他离得远远的,两人中间隔着一道鸿沟,能不淋湿才怪。
“啊?噢。”苏安悦愣了愣,反应过来才往赵鹤洲身边靠了靠,两人之间却还是有些距离。
赵鹤洲伸出长手,将苏安悦往身边揽了揽。只是这一下,他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苏安悦身上衣裳本就湿透了,冷风一吹,身上几乎没有半点温度,透着冷意。
“先回宫去将衣裳换了。”赵鹤洲说道,“这边离乾清宫近,先去乾清宫换了衣裳再说。”
他望了望路,语气有些强硬,不由分说,将苏安悦往去乾清宫的方向带。
要是晚些,得了风寒,喝中药又得遭罪。
刘进喜此刻就像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拿了伞又奔去拿薄斗篷,幸好路上遇见着急着找苏安悦的暖春。
暖春手上正巧就拿了斗篷,刘进喜眼前一亮,恨不得就直接将斗篷抢去到赵鹤洲面前邀功。
“暖春姑娘,陛下和娘娘就在前边。”只是刘进喜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他给暖春指了路,又提醒道,“娘娘淋了雨。”
暖春着急着过去,抱着薄斗篷,撑着伞拔腿就跑了去,“多谢进喜公公。”
只是她还未过去,刘进喜就将她手中多余的伞拿了过去,“这伞就不需要了。”
刘进喜手中拿着多余的伞,一脸神秘的笑道。
暖春不明所以,只是想到苏安悦还在那边,她来不及多问,赶了过去。
苏安悦知晓自己理亏,任由赵鹤洲搂着,半句话也没说,只是埋着头。
赵鹤洲掌心温热,便是隔着衣裳她也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
苏安悦垂着眸子,不停地眨眼睛,不让眼中的泪流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有个人,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更想哭了。
赵鹤洲没说什么,只是搂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收紧了些。
待暖春赶到,见到那副场景时,她才懵懵懂懂大致明白刘进喜话里的意思。
赵鹤洲接过斗篷给苏安悦披上,这才暖和些。
周边人多了,苏安悦的情绪也收敛了些,她沉默着走去乾清宫。
*
苏安悦所在的地方本就是在坤宁宫和乾清宫之间,只是离乾清宫更近。
在离乾清宫不远处,有一块草丛,那堆草不高,矮矮的,苏安悦曾经在这种过一株花。
苏安悦突然三步两回头,眼睛望着草坪,不满地嘟哝着,“我连这个缺德鬼都没有找出来。”
她有些生气,又有些颓然,望着草坪像是回忆什么一般。
赵鹤洲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却见那边只有一块绿油油的草丛,不见其他什么新奇的玩意。
“这边曾经发生过何事?”他有些好奇,问道。
苏安悦还是挺生气的,她一直记着自己先前养的那株莫名其妙消失了的花。
“先前我养了一株花在那边,但不知道哪天,被缺德鬼给拔了。”说起这件事,苏安悦眉眼耷拉着。
“等揪出那只缺德鬼,一定不让她好过。”苏安悦握拳,在内心挥舞了几下拳头。
代桃没有保护好,花也保护不好,连自己也陷入僵局中。
“那花是什么模样的?”赵鹤洲一愣,带着片刻的迟疑,问道。
缺德鬼本鬼赵鹤洲突然想起先前他做的缺德事,不会真是他拔的吧?
苏安悦比划,努力回忆起花的模样。
她说完,赵鹤洲心虚地眨了眨眼。那花可不就是他给拔的吗。
只是这个时间,赵鹤洲万万不会承认。
他附和,战略性地皱眉,“是吗?那定要将那人找出来好好惩罚一顿。”
苏安悦点头,“对!”
这么一来,注意力被转移到花的身上,苏安悦一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她斩钉截铁地点头。
赵鹤洲轻笑,柔声问道:“安悦喜欢花?”
记忆中苏安悦似乎并不爱花,难道是他又漏掉了什么?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块草丛太过于空旷。”苏安悦微微抬头,黝黑的眸子望着赵鹤洲。
赵鹤洲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苏安悦的发顶,“好。”
苏安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一句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鹤洲不说,苏安悦也不问,很快就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备了苏安悦的衣裳,她洗漱沐浴了一番后,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
赵鹤洲轻轻拎了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