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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现。
纸上的墨沾在苏安悦的手上,她有些恍惚,全然没有注意,又用手抹了抹脸颊,脸颊上黑一块白一块。
蹲在房梁上的女暗卫在小本本上写:皇后娘娘画画,将墨弄到了脸上。
她离得远,看见桌上有张纸,而纸上的东西,她看的模模糊糊,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似乎是一幅画。
苏安悦在写东西,只是她的字实在是丑,又因为着急害怕忘记,一写起来就写的比较乱。
将所有东西都记下来苏安悦这才松了口气。
她其实不太相信自己做的这个梦,只是昨日的话本子上描述的预知,和她今日遇见的预知实在是太像了。
苏安悦将写的东西叠了叠,看哪都觉得不安全,她干脆将纸藏在袖子中。
“代桃,我们去藏书阁。”苏安悦出门,四处望了望,找了代桃。
她决定还是去藏书阁看看,这件事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
藏书阁的书中说不定能找到类似的事情。
“好。”代桃擦了擦手。
她追上去。
藏书阁不远,就是天气实在热,没走多久就身上就出汗了。
代桃跟着在后,她气喘吁吁。可这回苏安悦没有注意到她跟不上,反倒一个劲地往前走。
代桃眼神微动,她喘了口气,追了上去。
“主子今日怎么想要去藏书阁看看了?”代桃问。
今日是暖春去伺候的换洗,她在外面待着,搞不清状态也正常。
“想去看看。”苏安悦虽然着急,却还是回了代桃。
她想了想,脚步慢了下来。
如果那人现在就在后宫,说不定正盯着她,她不能慌,她必须要慢下来。
这么长的时间,不急于一时。
苏安悦长呼一口气,她握紧袖子中藏的纸。
“对了,代桃,今日不是轮到你早上伺候了吗?”苏安悦不知为何就想起这件事,她问。
平日里早上一般是暖春和代桃轮着来。
她记得昨日早上暖春还跟她抱怨了许久,今日怎么又是暖春呢,代桃因为昨日的事不高兴了?
苏安悦停了下来,她一双眸子认真盯着代桃。
代桃有才情,也有几分傲气,这她是知道的。
所以平日里她顾及到这点,不会让代桃丢了面子,也很照顾她。
可近些日子,代桃很奇怪。
总是望着某个地方发呆,见到她眼神总是闪闪躲躲。
以前不见她这样。
苏安悦突然停下,代桃心慌了慌,她低下头,“主子,代桃与暖春换了一天。”
“为何换?你不舒服吗?”苏安悦严肃起来,她追问。
“嗯……嗯,有一点点不舒服,不过已经没事了。”
代桃眼神闪躲,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眸子。
隔着这道刘海,苏安悦仿佛看不大清代桃了。
她们面前像隔了一道横沟,苏安悦够不着,代桃不断往后退。
代桃很小就在将军府,她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
只是后来代桃被母亲送去学东西,而她与暖春一同练武,就分开了几年。
只是时间也不长,后来回府了她们关系还是同以前那样好。
可现在苏安悦发现,好像不一样了。
“昨日太医给你开的药喝了吧?”苏安悦脸色缓和,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关心地问。
到底还是陪着自己长大的,苏安悦没忍心吓她。
“代桃已经喝了,多谢主子恩赐。”代桃见逃过一劫,往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行了礼。
“那便好。”苏安悦说完,慢了下来,继续往藏书阁走。
见苏安悦走远了,代桃松了口气,她手掌心已全是汗。
藏书阁坐北朝南,采光很好,太阳照着红漆门,周围湖水水波粼粼。
苏安悦内心焦急,可站在藏书阁面前心却意外平静下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藏书阁也是有名字的。
牌匾上写着“文谨阁”三个大字,笔迹入木三分,跌宕遒丽。
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赵鹤洲是个爱读书的,但他却没怎么来过文谨阁。
苏安悦不爱书,可她觉得这是一个理应打扫干净的地方。
只是因为皇帝的不重视,宫人们打扫起来也不用心,文谨阁的灰尘很厚。
推开门进去,厚重的灰尘迎面而来,苏安悦捂住鼻子扇了扇。
书上盖着厚厚的灰尘,凑近去看,已经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苏安悦此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拿了文谨阁的书单子,找了又找,看了又看。
一目十行下来,竟没发现些什么记录奇闻异事的书册。
“代桃,你也来找找。”
苏安悦先前没有跟代桃说她来文谨阁是作何事,现在一个人实在是找不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