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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额外明显。
苏安悦愣了愣,本以为送衣裳的举动是为了息事宁人,没想到赵鹤洲还会说出为她讨公道这事。
“好。”她轻轻应了声,觉得赵鹤洲做人还挺不错。
苏安悦又一次,和赵鹤洲一同,去了太后宫中“兴师问罪”。
第八章 出宫
太后笑容满面地将她们迎了进去,一副知晓她们会过来的模样。
进了宫,太后笑面虎一般,什么也不说,当做什么都不知晓,“皇后皇帝你们怎么都来了,刚好一同用了晚膳。”
“富荷,告诉厨房多添两双筷子。”太后交代富荷。
富荷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下去了厨房。
“母后,我们就不在这用膳了,今日是想来问您一件事的。”赵鹤洲率先开口,他依旧是那副清朗的模样。
只是相比起往日,多了几分凌厉。
“何事?”太后望着赵鹤洲的眸子,倒真像是要认真听他说话一般。
“还请母后将腰牌保管好,免得丢了或者被人冒用了,做出些不可弥补的事来,就不好了。”赵鹤洲直言不讳,他说。
太后皱眉,“哀家自然会将腰牌收好。”
“是人将哀家的腰牌拿了吗?”太后又问,“富荷,快去找找哀家的腰牌。”
她急忙朝着富荷喊,站起来时差点摔倒,赵鹤洲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这才免了一跤。
“不用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人拿着母后的腰牌,偷偷去了司衣局。这次毁了臣妾衣服事小,下次若是拿着腰牌去了其他地方,做了些其他事,那就不是件衣服的事了。”
苏安悦终于看出了端倪,她冷了脸。
“娘娘,腰牌在这,没丢。”气氛凝重,正在这时,富荷过来,大声道。
生怕苏安悦听不见,声音比平时大上几分。
苏安悦勾起一抹冷笑,“腰牌到底丢没丢,臣妾觉着,母后定是心知肚明。”
她冷哼一声,手慢慢移到鞭子握把处,想了想还是没动手。
她丢下赵鹤洲,一个人先走了。
苏安悦离开,赵鹤洲冷了脸,周身气质骤然改变,眼神多了几分幽邃,让人看不透。
“母后要是保管不好腰牌,不如让朕来帮忙保管。”他明明是笑着说话的,可太后生生觉得身边温度降了许多。
后背发凉,透着寒气。
再看赵鹤洲,剑眉星目,长身鹤立,脸上带着得体又恰到好处的笑容。
丢下这句话,赵鹤洲也不顾太后是作何想,他跟上苏安悦的步伐。
“娘娘您何必呢,这样值得吗?”富荷扶着往后跌了一步的太后,感叹。
只是为了试探曾唯在曾志心中的地位,将自己陷于这样的境界,她觉得没必要。
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都忘了,只有太后一人还深陷其中。
“值得。”太后久久不曾言语,本以为得不到回答的富荷,突然听到了一声回应。
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富荷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
端午当天早晨,苏安悦还在睡梦中,便被赵鹤洲叫醒。
端午休沐一日,赵鹤洲习惯了早起上朝,今日休息,生物钟让他早早便醒了。
苏安悦抱着被子,翻来覆去,脸正朝着他,阳光照进来,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皮肤极好,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婴儿一般的白嫩,不见半点瑕疵。
赵鹤洲忍不住动手戳了戳,就像果冻一般。他还想继续,下一刻对上苏安悦懵懂的眼神,他做贼心虚的收回了手。
“你在干什么?”苏安悦揉了揉眼睛。
“今日是端午,民间向来有龙舟赛的说法......”赵鹤洲看着苏安悦,眼睛里仿佛在说,和我一起去和我一起去。
赵鹤洲说的是龙舟赛,在苏安悦耳中就变成了,出宫了出宫了。
睡意全无,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兴奋地拉过赵鹤洲的手臂,脑袋蹭了蹭。
她乖乖地坐着,星眸一眨一眨,“真的吗?可以出宫?”
那眸子里期待的光芒就差没把赵鹤洲闪晕,他点头,苏安悦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太好了!”
“代桃代桃,代桃,快来帮本宫洗漱。”苏安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以平时快十倍的速度洗漱完,随后坐在一旁,看着赵鹤洲慢悠悠地穿衣。
她恨不得直接上前,将衣服套在赵鹤洲身上,然后把他扯出宫。
赵鹤洲终于穿好了衣裳,她正准备走,却听见气人的话。
“安悦不换衣裳?”赵鹤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苏安悦:???
啥???
她刚穿上的衣裳,为什么要换?有什么问题吗?
苏安悦扭头,“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