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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包,林招招慌了一下,连忙回身要解释:“妈!我……”话还没说完,直接撞到了陈寂的背上。
陈寂背对着她,对林母粲然一笑:“阿姨,我家里有饭。”
林母被这一笑笑蒙了,连连“哦”了几声,又叮嘱他学习的同时也要注意身体,要好好休息,为国争光。陈寂一一应下后,关上了门。
林招招面无表情。陈寂说:“进屋。”
林招招问:“我是被绑架了吗?陈寂先生?”
陈寂否认:“不是。”顿了顿,他又装模作样地让开一条路,问,“你要回家吃饭吗?”
他这样坦然,林招招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我还是尝尝冷神的手艺吧。”
陈寂在后面说:“是冷神点外卖的手艺。”
林招招很是无语:“……”
陈寂点了份冒菜,鲜红的辣油飘在汤面上,底下的汤熬得很香,是林招招最喜欢吃的那家。她吃得满意,毫不吝啬地夸他:“冷神点的外卖不错。”
陈寂矜持道:“一般。”
等吃完了饭,客厅的茶几被清出来,试卷在上面铺开,林招招手里握着计时器,说:“半个小时一张卷子。”
陈寂说:“苛刻。”
滴——计时毫无感情地开始了工作。
陈寂开始读题,他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地先过了遍整张卷子,很果断地先做会的。林招招赞赏地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陈寂的余光瞥到了,说:“过分了。”
林招招严肃地说:“注意考场纪律。”
计时器无声地一秒一秒地行走,客厅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到窗外风吹长街,落雨倾盆,树影晃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写字声也清晰。
林招招漫不经心地打开微博,这才看到陈寂评论了她的微博。想了一下,地切到小号上,进了她和陈寂的双人超话。果然,超话里一片的欢天喜地,正在过年。
——“带伞”,多么美好的两个字。
——啊,我死了!冷神这明显就是在关心人家啊,还装得一脸冷酷,肯定很担心吧!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
——给他打电话!小招宝,他在等你的电话啊!
——你们等着,妈妈这就把民政局搬过来让你们结婚!
嗯,真甜。
一起嗑显得更甜了。
林招招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回复陈寂好了。她从超话退出去,又刷了刷热搜。长河丢了男子单打的冠军,连上两个热搜,一是“如果是陈寂”,一是“江竭”。
江竭是老运动员了,又在输了比赛后泪洒当场,网上讨论多是安慰,偶尔有两三个骂声,都被人怼了下去。话题里很和谐友爱。而当林招招点进关于陈寂的热搜时,却看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言论。
W:我就纯属感慨,陈寂不该退出男子单打。运动员精神难道不是坚持到最后一秒吗?陈寂至少还能走吧?而且还在团体赛中赢了W国的大将,说明还是有精力继续打的。不懂他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博主自己看看自己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临阵脱逃?
——博主话粗理不粗,要退出也该在赛场上。
——江竭打了多少年了?有十几年了,还依然坚持在赛场上挥洒汗水。陈寂才打了几年?我看是被捧上天了,经不得一点磕磕碰碰,这么有偶像包袱干脆别打比赛了,直接出道得了。
——少在这儿带节奏了。江竭打十几年拿到大满贯了吗?不跟前辈比,我只知道陈寂是世界排名前十。
——看博主主页是个江竭粉啊,在这儿意难平什么呢?难道你也觉得如果是陈寂在场上的话,肯定能拿冠军了?谢谢厚爱,德国公开赛见!
叮,计时结束,计时器发出急促的声音,把林招招从震惊中拉了出来。她连忙按下终止,慌乱中后背已经出了层细细的汗。
陈寂问:“怎么了?”
林招招说:“没,没什么。”她伸手把他的卷子拿过来,又抽了支红笔,准备改卷子。
陈寂眯起眼睛审视她。
她向来是藏不住事的,鼻尖沁了细细的汗珠,看样子是在紧张什么。他冷不丁地开口:“刚刚刷微博,看到什么了?”
林招招张口扯谎:“鬼故事。”
“真的?”
“嗯。”林招招打勾,把卷子翻了个面,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鬼了。”
陈寂点头。
林招招又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们两个的绯闻轰轰烈烈的,你怎么还评论我的微博?还怕人家证据不够?”
陈寂说:“我屏蔽了关键词,首页只有你。”
“什么关键词?”
“我的名字,看着烦。”他扯了张纸撕成两半,随便写了什么,揉成两个小纸团,伸到她面前,“选一个,有奖。”
林招招说:“无聊。”
然后她很诚实地伸出手,挑了右手的纸团。她打开,上面写着:给我满分。
林招招冷笑,然后果断写上分数,把试卷丢给他:“勉强及格,休息一下,我们好好来讲这张卷子。”
陈寂恹恹地说:“哦。”
顿了顿,他又说:“招招,德国公开赛我可能也参加不了了。”
他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白炽灯将他整个身子包裹起来,像打上一层无形的光。他低着头,语气听不出波澜,却平白地让人心疼。
他的伤是突发的,但他也把团队赛坚持下来了。1/4决赛、半决赛、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