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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戛然而止, 他转过脸,看向窗外阴雨连绵的天, 打了个恨不得把头仰到天上去的呵欠,脖子扬的倍儿直, 喉结相当突出。
这架势如此之大,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呵欠, 焦然怕呵欠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朦胧了他的视野,注意着他脚下前方的道路。
江御在上体育课之前吃过下午份的药,上课的时候刚好起药效,困意上头,但没有得到合理的休息,这会儿哈欠连天。拉起校服的链条,拉到下巴颏处,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走路慢吞吞的,声音也懒洋洋的。
“不如说说是怎么,只想到百分之二十的?”
原来这一茬还没过去。焦然心里一咯噔。
“……就是没想好。”她含糊其辞道。
没想好。这句话在他嘴里过了一遍,又不疾不徐道:“没想好怎么编?”
“?”
这句话就过于侮辱人了。
焦然怒视他一眼,但性格使她沉默,不再跟他瞎掰,自顾自地加快了步伐。
“这就生气了啊。”身后,他笑道。
……当然没生气。
焦然心想。
不知何时,江御在她这儿多了一层滤镜。
以前就算是喜欢,也不会盲目的喜欢,还是会觉得他有幼稚不讨喜的一面。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班,前脚刚进门,后脚第三节 课的上课铃就在头顶响起来了。
上课的时候,趁老师走到后排时,焦然几次三番回过头去瞄后桌的人,好在他就算困极了也是手扶着额头,但没真的趴在桌上睡着,极其的给老师面子。
放学。
焦然收拾着书包,想着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被江御一口否掉。
过道那边,薛靖西抱着还没整理的书包,左看看江御,右看看焦然,不知这个场合该不该自己插一脚进去,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按照惯例,下周迎来本学期最后一次阶段考,他们要一起复习。
不过……
看他们俩也没有要复习的意思。
“哎,”第三组的人跑了过来,搭着薛靖西的肩膀,问他,“昨天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
“联谊?”薛靖西回头,发现是副班,周宇鹏。
“联你……个屁,”周宇鹏差点没一手拍掉他的头,“庆祝一下。”他说了这四个字,看向及焦然,“班长,昨儿我们几个男的打完游戏,夜里突发奇想,觉得这次怎么着也是最后一次阶段考了,再下一次就到期末了。”
薛靖西不堪周宇鹏的重压,认可地点点头,附和道:“期末之后吧,就得是暑假了,暑假了大家要么在家睡觉,要么回祖籍爷奶外公外婆家度假,要么打工要么补课,”说到这里,他手心向上四指并拢指了指面无表情的江御,“像这位小可怜就得培优。”
周宇鹏:“暑假肯定是凑不齐人的了。”
薛靖西:“开学大家都高二了。”
周宇鹏:“到时候别说这位小可怜,连我和小西,班里大部分人都得周末摘出一天去补习。”
薛靖西:“谁不补谁妈跟谁急。”
“正常人闭麦线——”江御插了一句。
没人理他。
周宇鹏:“那周二开学都这样了,周二暑假就更别说了,还不得全员开始备战高考。”
薛靖西:“那到高三不得死翘翘。”
周宇鹏:“俗话说就是,活着,但没完全活着。没死,又好像完全死了。”
薛靖西:“哎这是真的惨,我为什么会是高中生,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当一辈子大学生,或者幼稚园的幼稚生。”
周宇鹏:“别想桃子。”
薛靖西:“……”
周宇鹏:“你怎么不接了,卧槽,你脸怎么红了?”
薛靖西别开脸,小声道:“操,这么正经的时候你怎么能提起李桃。”
“?”周宇鹏一脸问号。
“李桃?”
焦然本还一本正经看他俩满嘴跑火车,闻言看向江御。
江御已经开始在背明天英语课上要做的听力作业,见她看过来,不解地看她一眼。
“李桃是谁?还是理讨?”焦然问他。
薛靖西害羞的时候说话语速快而含糊,带了点儿乡音。
江御了然:“哦,就是十六班跟他们一起玩游戏的女孩子。”
“啊。”焦然缓缓点头。
薛靖西干咳一声:“所以……”
周宇鹏:“所以……”
“所以?”焦然看着他俩。
“搁这儿双人相声呢。”江御没好气道。
“你这个人真是一点不解风情。”薛靖西还没从那阵羞涩的氛围中走出,皱着眉,娇嗔道。
“你有病啊,我解你风情干嘛。”江御别他一眼。
焦然看看他俩,又看看周宇鹏:“没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