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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倒映出天地的影子,乍一看天真无邪的。
“无伤大雅。”江御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
无伤大雅。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我问的很诚恳。”焦然指着自己。
言下之意是, 希望你也认真的回答。
江御侧头看她,居高临下的。
他顿住脚步。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 旁边有一个挺着孕肚的准妈妈经过。
焦然让了让位置,站在里侧。
等到孕妇渐渐走远, 焦然重新抬头看他。
江御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窝不深,狭长的双眼皮,眼皮浅淡,皮下的毛细血管隐隐约约,有一种易碎的美感,以及平淡沉默的气息。
江御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往路上走,懒洋洋地说:“排除你当时是不是在开玩笑以外,我说过了,人生有很多种选择,不一定非得是人,也不一定非得要有伴侣,怎么活都可以很精彩,主要看你对待人生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答应陪我来看病?”焦然追上去询问。
“非要这么说的话只能揪错误用词,医院是确诊和治病的地方,确诊的意思即做出明确的诊断。”
江御停下来,转身看她,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病?”
焦然:“……”
焦然觉得自己被倒打一耙了。
她百分百可以确定当时的江御就是觉得她有病,这个人现在在狡辩。
不过不重要了。
“行吧。”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他的说法,“我代替我的疑惑谢谢您陪它来解答。”
“不客气。”江御尾音上扬,继续大步往前走,“走,请你吃雪糕。”
焦然低下头,跟上去,无谓地‘嗤’了一声。
*
焦然开始数着日子盼清明节。
大概,也许,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如此期待清明节的到来。
好在四月很快就到来。
此前阶段考分数一直没公布,焦然试探性地询问过后收到消息,大概将会在周四出成绩,和年级排名一起公布。
袁柏水对焦然很放心,趁着办公室里没人,便随口发了牢骚:“批三五八十六班语文卷的小万老师周五晚激素加上疲劳过度的原因晕倒了,周六早才发现送到医院里。”
“没什么大事吧?”焦然惊讶地睁大眼睛,轻轻倒吸一口气。
“没,放心吧,是怀孕了,四个多月,小万老师现在人在家里舒服的养胎呢。试卷过了周末才转到我们手里,这不排名也耽搁了。”
袁柏水倒头打开抽屉,从里翻出两张试卷递给焦然。
“这是黎老师给你打印出来的,他说你这次做题很粗心?”袁柏水抬了抬眼镜,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镜片,直射进焦然眼底。
“是这样吗?”她问。
“我……”焦然对着她的目光闪躲了一下,故意抬手摸了摸脖子,“还没看到试卷,不太清楚黎老师指的什么。”
“黎老师直言跟我说了,不是做错做对了的问题,你解题的步骤和思路没错,是你做题粗心,看错数字,这才是致命问题,重大失误。”
焦然自入学就引得师生轰动,甭说学生感到困惑,他们这群做老师的,也是十万个为什么。
开学第一天,袁柏水这个办公位就被一堆人挨靠过,纷纷有意无意地,拿着茶杯经过,明里暗里地向她打听,这个学生是不是收了钱?还是交换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进来的?
袁柏水是莫名其妙,校长让她收人,她只能笑脸相迎的收下。
她一个普通教师,哪会知道钱不钱后不后门这一层?
不过他们能有这样的猜测也不是无中生有,以往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例,有些学校为了把升学率提上去,会给一些家庭困难的考生开出一些足够诱惑的条件,类如学校重点培养,考上一本三年学费全免,加上奖学金等等。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袁柏水会规劝自己别想太多,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可另一方面,她对着这个学生难免也会多想,想她家里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样不堪,想她转学到实验是否真是为了钱,想……
直到有一天闲下来,袁柏水打开了这个学生的朋友圈,发现她非但吃穿不愁,还有闲钱玩cosplay,一周换一个发型……
秉着人民教师对学生‘步入歧途’的担忧,打开了学生家长的微信,发出一句问候,等待回复的间隙,打开了家长的朋友圈。
……
看完后,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学生生活学习拓展丰富着呢。
“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不是只在数学上分神了,其他科目也有小失误。”袁柏水手指轻叩桌面,问她,“是同学占用你太多学习时间了吗?”
“当然不是。”焦然愣得抬起头。
“那你说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