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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态度缓和道,“还想要点什么?”
薛靖西忸怩地摸了摸脖子,脸红耳赤朝话筒复述询问了一遍。
“其他荤的都来一盒是吧,吃得完吗你们?”
“……”
“行,素菜要吗?”
“……”
“那我看着办吧。”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薛靖西轻啧一声。
“我这边就一个人,你当我十个人使呢?”
“……”
“江御,”薛靖西乐了,“你敢让江御干重活,你不怕他直接调头重新规划今晚的路线直奔家门口?还是……”
“欢迎光临。”老板看着门口道,“两位先随便看看。”
老板的话打岔了薛靖西的话音。
他一个愣然,猛地回头看去。
逼仄的店面,门口阶梯站了两个人。
一个似笑非笑的,一个戴着口罩,死亡凝视。
“喂?能听到吗?喂喂……”薛靖西倏尔转回身,贴近话筒说话。
三两句结束,挂了电话。他对老板说:“老板,素菜也一式一份吧。”说完,他又看向焦然,朝她招手,“然然,你有想吃的吗?给你开个小灶。”
焦然七点多才结束一顿夜市小吃,这会儿一点都不饿,也没有进食的欲望,只摇了摇头拒绝他。
身旁,江御拿出手机,问收银台的老板娘:“一共多少钱?”
“哎,稍等。”老板娘看了眼那边,回头点着机器,“老公,报一下盒数。”
一共装了满满四大袋。
焦然齰舌缄唇,不知道赖子是请了多少人。
两分钟后,这账才正式算完。
老板娘看着机器上的数字:“盛惠一千一百零六。现金还是?”
“扫码。”江御说。
“扫码这里。”老板娘拿出一个牌子让他扫。
江御扫完码付完帐,让老板娘确认。
下一秒,一通电话弹了出来。
他看了下来电显示,转身出去接电话。
焦然一手揽着书,随手提了一袋,其余三袋落在薛靖西手里。
重倒不是很重,无论怎么算,这份量都是比一千块要轻的。
出了门,没有了墙面的间隔,摊贩车头的喇叭叫卖吆喝,街边的卖唱,广场的舞曲,柏油路上持续混杂的、闷在引擎管道里的发动机轰鸣……嘈杂喧嚣奔走如市的声气动静,自四面八方而来。
像是判若鸿沟的物什,仔细一听全有无形的隔阂,每一种声音都是独具一格的,却因空间而重叠糅合在一块儿。经过风和距离的自然降噪,传播到每一个人的耳边,像是名为生活的演奏曲,平凡的音乐剧。
江御没走远,就在周黑鸭隔壁拉了铁闸的店铺门前。
他摘了口罩,通话还在继续。
见二人出来,轻轻地朝焦然伸出手。焦然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很轻,她可以提着。
薛靖西就没她这么客气了,直接搁了一袋到江御手中。
九点半,他们终于从星流出发,前去五公里外的一家KTV。
赖子开了个大包厢,把高中初中认识还在交好的同学朋友都叫上了。
他们进门的时候,包厢里有个女生正开着伴奏在唱最近挺火热的英文歌。
大概是现场氛围挺安静惬意的,于是包厢门一开,门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御哥,小西,你俩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不罚两杯说不过去了吧?”赖子手里拿着话筒,指着薛靖西和江御夷愉道,声音盖过了一展歌喉的人。
唱歌的人放下了话筒,坐在角落高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进门的江御。
薛靖西听完直接不干了,一脸震怒:“不是你非要吃周黑鸭,我们能现在才来!”
江御倒没什么反应,抬起手跟赖子击掌。
他肩宽,又穿了oversize的卫衣,将身后进来的焦然挡得严严实实。
此刻抬起手,露出了焦然小半边脸。
“嗨。”焦然侧出身体来,轻轻一笑跟赖子打了个招呼。
“卧槽,班长?”赖子定睛看着她,同江御击掌的手都忘了放下来,“半天没见,你改头换面了啊。”
焦然挑了挑眉,越过江御的手臂,从后将手中的礼物递给赖子。
“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
赖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接过。没拆,珍重的放到门后的置物柜上。
上面堆满了礼物。
他又转回来,稀奇地围着焦然转了两圈,赞叹一声:“班长,你今天真漂亮。”
班上其他女生亦绕了过来,拉着焦然入座。
这个包厢有大半人跟另一小撮人不认识,虽然赖子和几个共同认识的人一直在试图把场子暖起来,但大家始终没有玩在一块儿的意思,于是包房里的座位都是泾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