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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
江御没应,顶了顶太阳镜,转身便进了门。
他住的这处小楼临近后山,偏僻,一点风吹草动都异常的清晰。洗个澡,百叶窗外,楼下七大姑八大姨的饭后谈资听得清清楚楚。
没多久,便听到楼梯咚咚咚的声音,有人上楼。
江御头披着毛巾,搓着湿漉漉的黑发,打开房间的门。
迎面撞见薛靖西。
他端着餐盘上来,一个大碗,一堆热气腾腾的烧烤。
碗里装着的是江月方才说的猪油拌面。
“姐给你做的。”薛靖西越过他,去波子汽水了小客厅。
江御回屋找了一件短袖穿上。
出去的时候,薛靖西已经啃起了烤翅。
“赖子也是今天过生,晚上唱K,去吗?”薛靖西问。
“他又没叫我。”江御绕开桌子直奔冰箱。
冰箱里冷饮居多,江御拿出两瓶波子汽水。
开瓶器一起,‘啵’的一声。
“他叫了我,让我问你。”薛靖西说。
“他干嘛不直接跟我说。”
他这不是不想被直接拒绝吗。薛靖西心想。
“憋转移话题,到底去吗?”薛靖西说话都带了口音。
“不去。”
江御把菠萝味的那一瓶搁到薛靖西那边,又随手开了另一瓶白桃味的。
“真的不去吗?”薛靖西手里攥着鸡中翅,看着他端着瓶子绕到对面坐下,遗憾道,“班上同学去的还挺多的。”
江御一顿,瓶子‘咚’的一声杵在桌上,而后不言而喻的气笑了。
长手一伸,大碗挪到面前,长筷子搅拌了两圈,他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这也太明显了。还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完。”
“……”
薛靖西也气笑了,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愤懑地啃完一整个鸡中翅,才渐渐消了气。
过了好一会儿,薛靖西才接上话题:“你不要用激将法,我是真的不知道。”
江御:“嗯。”
江御扒拉来桌面上的平板,支起七十度,打开新闻播报。
薛靖西抓了抓脖子,安静了好半晌。
“喂。”
江御抬眼看他。
薛靖西好奇的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江御一脸不解:“什么?”
“……”
薛靖西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尴尬的词说出口,支支吾吾的唔了好几声。
直到江御快要耐心告罄,将注意力放回到平板上时,他终于出声。
薛靖西:“就她啊。”
“什么东西……”
江御没再抬眼看他,眼里只有平板里的主持人,只是拖长了声音,声音压得低低的。
薛靖西想了想:“你也不是没那意思嘛,不然这么两年这么多女生跟你告白,你偏偏记住一个没跟你告白的……”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江御看着他。
“啊?”薛靖西露出惊讶的表情。
江御却什么都没表示,倒也不是面无表情,而是放松的神态。
他兜来桌上的波子汽水,仰头灌了一口。
玻璃珠卡在窄小的瓶颈里出不来,发出清脆的波子玻璃撞击声。
“她跟你告白了?”薛靖西睁大眼睛,掩饰不住震惊的神情,“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没。”江御说,“我就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她没有。”
“……”
薛靖西受够了:“毁灭吧,就现在。”
江御放下玻璃樽,低头吃了一口面。
薛靖西从他这儿丝毫没有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进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懊恼,电光火石之间,他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薛靖西趴到桌上来,将平板的新闻播报摁了个暂停。
“赌不赌。”薛靖西说。
厨房顿时恢复了寂静,间中夹杂了那么几句楼外扯着嗓子寒暄的声音。
江御认得这把声,是五姨。
有句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五姨嫁给了一个大喇叭,她自己也成了唢呐。
去年,五姨家那个跟他同龄的儿子过生日。
江御送了一个助听器过去,以表祝福。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赌什么?”江御停下夹面的动作,筷子顿在碗上空,不明所以地看他。
薛靖西抽出一张纸巾,不疾不徐地擦着指腹上的油。
“我赌焦然喜欢你。”他说。
“哦?”江御蓦然笑了,随他的道,“那我赌不喜欢。”
“行。”薛靖西一拍手,“赌注是什么?”
“以后再说吧。”江御懒得想。
他说完,双击平板屏幕,主持人提打挺松的播音腔再度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