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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这个特征被改变——
所以他们都挺不意外江御会忘了那个下午,忘了焦然。
尤其那天焦然化了一个浓妆。
说是浓妆都太给脸,太客气了。
那就是一个鬼妆。
穿了一条长及大腿的小白裙,脸上身上膝盖上都是血,一头沾了红的长白毛,拿着一束没打包装的红玫瑰,抱着灯杆在马路牙子边无聊的转圈。
像是个格格不入,不伦不类又我行我素的小怪物。
有人录下了视频。
也就是万圣节前后吧。
视频后来发到李赫那里,他们一看才知道,这人是隔壁二中的优等生,去年中考全市第二名,开学典礼当天还被安排在台上发言。
李赫怕出事,避免被谈话什么的,就拜托那个兄弟把视频删掉,不要发出去。
可惜为时已晚,视频早就在几个大群和朋友圈传开了。
包括焦然将手中的花,莽塞到江御手中,做了一串手语的那一段。
焦然脸上的血挺逼真的,吓得他们几个人弹开了,只有江御还杵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又看手中花。
后来他们问了人知道,焦然那串手语的意思是——
‘我昨日做梦,梦到你想收花,所以我来了’
第22章 22
……挺恐怖的。
他们后来还讨论过, 如果焦然再夸张一点,会以影响市容的理由被捉走。
至于那天,江御到底有没有做梦, 没人知道。
他们也没问。
江御不太喜欢聊陌生人的话题,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调皮样。
但要说他有多成熟吧,也没有。
他还是挺懒的,懒得聊天,懒得吃饭,懒得处理人际关系, 睡觉永远排在第一位。
他就像是一头孤狼, 自愿孤独的活着。
不需要旁人的陪伴。
后来焦然再没来过实验,他们也找不到由头理讨这件事, 江御则从头到尾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有老师找他谈话, 亦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
但他们都知道,那天不是结束。
花一直在。
“其实如果你说不是我也信。”江御把手机推还给他。
“啊?”薛靖西傻眼,“你怎么自己下定论了。”
他怎么没接下文聊下去?
江御敛回目光,望向更加开阔的球场去。
漫山遍野的绿色,人来人往, 谈笑风生, 春意盎然。
其实薛靖西说的不对, 这处大院的主人并非只是照看他们这些小辈长大的关系那么简单。
这里还是江御从小生活的住处,对他来说, 这里就是他的家。
虽然他跟屋主人毫无血缘关系,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的生活轨迹。
他跟之所以薛靖西从小就认识, 还得多亏奶奶桃李满天下,在学生有困时伸出援手, 接济了她的孩子。
薛靖西祖籍不在中关,亲戚之间很少来往,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更热衷于社区活动,跳广场舞,打麻将,又或更宠爱其他的孙子。种种原因之下,后来每逢暑假,薛靖西的母亲都会把他送到这里来。
“你发什么呆。”薛靖西靠过来,推了推他。
“说啊,你怎么想的?”薛靖西又问。
“不重要。”江御低着声音说道。
……怎么会不重要。
薛靖西感到一点点窒息,可他又不能明说。
毕竟是小情侣之间的事情……
挺复杂的。
有意撮合也得有个度,把事情挑明白了,那跟牵红线的媒婆没什么区别。
思之及此,薛靖西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唐突怪异了,便给自己找补。
“她喜不喜欢你这件事我不知道哈,但我现在觉得你平白无故的问起这件事,你就挺奇怪的。毕竟我跟她的聊天内容十分正常,你光看看就得出这一点,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拉倒吧,薛靖西。”江御斜睨他一眼,忽如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像是有意在哄抬薛靖西的心虚。
“……我不管你了,爱谁谁吧。”
薛靖西别开脸,朝着烧烤架奔去,顺了一根不知道是谁的烤肠。
烤肠吃到一半,便听到屋檐下,婴孩的哭声。
一旁,江月忙不迭放下手中的盘子,跑了过去。
江御抱着小堂站起来,轻轻地拍着安慰,等到江月过来,递到江月怀里。
江月:“哎哟宝贝,妈妈在呢,不哭不哭……”
江御揪起自己的衣服,上面一滩哈喇子。
江月不禁笑了,说:“去洗个澡,饿不饿,刚好三姨带了一罐猪油来,姐给你下个猪油捞面。”
她的语气跟哄孩子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