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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乐了,和任千帆注意的点倒不是同一个,而是‘反正现在时间空着也是空着’这半句。
究竟谁的时间是空着的?
就算是真空着,对焦然来讲,这时间拿去睡觉都比在这儿讲题的价值来得要高。
这时,陈瑜瑶的对桌赵韵蕴也端着餐盘坐了过来,听了任千帆的话,不禁嗤笑一声。
“不是,不就吃饭的时候聊个天吗?干嘛还非得知道是谁啊,这么高贵啊?”赵韵蕴说,指了指陈瑜瑶,“那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小蕴,别这样。”陈瑜瑶轻皱眉,语气中颇有微词,“大家都是同学。”
焦然托着下巴颏,黑而亮的眼眸左右平移,看她俩演来演去。
有趣。
但没劲儿。
“还听么?”焦然敛回目光,收回一部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餐盘上,恹恹地夹起一口热菜。
仍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当然。”陈瑜瑶立马转过头来,没再管赵韵蕴。
她坐在焦然的斜对角,可以清晰打量这个短发女孩。
“你说吧。”陈瑜瑶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人是复杂的,是多元化的,焦然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并不感到诧异。
人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灰色地带,取决于利益是否瞄准着自己。
焦然抬眼瞥了一眼食堂中央,柱子上的壁钟。
离午休预备铃还有十分钟,她便利用这空余的十分钟,完完整整地给她们讲了一遍自己解这道题的思路。
这道题在去年高考里出现过,焦然上学期还在二中的时候就见过它不止一次,类似的举一反三,换汤不换药更是数不胜数,加之早上就在草稿纸上做过一遍,写到试卷里又一遍,此刻脱稿演讲一遍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
焦然边吃饭,一口饭三口菜,口齿清晰地对她们复述一遍过程。
话音刚落,停顿两秒钟,看向在座——
三脸懵逼。
焦然则 一脸淡然。
她们三个成绩并不算很好,任千帆在年级里排名中段,她都听得吃力,更别提另外两个了。
加上焦然平时语速慢悠悠的,可这会儿讲起知识范围内领域的事情,语速就会无端加快,焦然自己也知道,有意识去控制,但她短时间内控制不了。
语速再慢的话,嘴巴就要跟不上脑子,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出现断层的现象——她能明白理解自己的意思,是因为她在脑子里已经上演过一遍或无数遍,可听者没办法共享她的脑子,这信息出现差异,该怎么传播到听者的脑子里?
只能委屈在座三个人回头自己再去费心研究研究这道题的演算过程。
思之及此,她不由地想念起江御。
平时他们几个聚在一起,可讨论的信息密度非常大,经常会出现一些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内容的情况。不像平时,譬如现在,对信息掌握了全貌,抑或是反向俯视问题,从而可以流畅地复述脑子里的内容。
那会儿更多的是结合现存的知识和词汇储备量来表达脑海中想要传递的信息,如果词汇量匮乏,在表达中途难免无法精准传递自己的意思。
但在江御那儿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江御平时说话的风格,偶尔打直球,偶尔爱转弯,转到山路十八弯如堕云雾中,顺带阴阳怪气的,但在认真的时候,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做总结,在说梗概,每一个字乃至‘的地得’都说得字正腔圆。
江御认真聆听的时候,乐于直视说者的眼睛,甚至会为之动容,作出一些平素从来看不见的表情。
他的情绪渲染能力是很厉害的,至少在焦然看来——是的。
会被他的微表情鼓舞,也会被他全神贯注的凝眸打岔一两秒,从而出现信息断层,咽了咽口沫,再开口,内容就跳脱到后半句。
通常这时,一旁的薛靖西会一脸懵逼。
但江御不会,他接上了,了然的点头,接着她的话继续分析解下来的步骤。
久而久之,焦然便发现他词汇量很广,很少会出现因为找不到某个适合的词汇,从而表述卡顿的情况,不会像很多同龄人说话时,惯会出现‘嗯……’‘呃……’之类的语气词来拖延,为正在思考的脑子争取一点时间。
“原来是这样。”陈瑜瑶恍然大悟地说道,“你这么一说,听上去好简单。”
焦然‘嗯’了一声,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也许嘴巴学会了,但手没有。
不过焦然不关心。
她清空餐盘里最后一口饭,端着餐盘,站起身。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么今天的胎教就到这里吧。
她心想。
“哎。”陈瑜瑶亦跟着站了起来,“你叫什么呀?哪个班的?要是以后有不懂的题,我可以来找你吗?我叫陈瑜瑶,耳东陈,一时瑜亮的瑜,瑶池的瑶。”
焦然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