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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叨叨的话痨,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间隔半米,走在教学楼门廊下,穿过一个又一个长长的门廊,直到赶往南门。
    江御走路还是飞快,他好像习惯了不等人,也不跟人肩并肩行走。
    平时在校园中,他是受人追捧的那一个,身后永远跟着几个人,除非那几个人强迫性地跟他勾肩搭背,拖了他的步速。
    出了校门,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江御更习惯殿后,总是一副疲态的样子,焦然和薛靖西间隔一两分钟就要回头看他一眼,生怕他二话不说就消失在身后。
    他们在食堂吃饭,经常能听到一些人茶余饭后聊起焦然的‘疯批事迹’。
    人是无法抗拒添油加醋的力量的,加到食物里好吃,加到话里也好听。
    同样的,焦然也时常听到一些高一高二在背地里骂他,装冷酷耍帅,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可在焦然看来,他是真的觉得不关心,不在意,不重要。
    第8章 8
    南门是实验的正门,门口有一个巨大的花坛,中间立着一个雕像。
    两边的灌木丛呈外朝两方推开,对面就是一条车水马龙的柏油路。
    二月的天黑的早,夜幕降临,屹立在马路牙子边的一盏盏路灯打下柔黄的光。
    侧目看去,黑的蓝的黄的色调糅合在一块儿,晕染着这个人瘦高的身影。
    他低着头看穿梭在花坛间的小花猫,两两隔空对视,遥遥相望,似要打着伺机而动的主意。
    焦然低头调整着单肩包的锁扣,想把带子缩得更短更紧一些,如此不至于在奔跑起来的时候晃来晃去,影响发挥。
    小猫走了。
    江御倚靠着灯杆,从书包里摸出一台手机,开机。
    开屏的白光亮的刺眼,他轻皱着眉把手机藏到袖子里,回头看向焦然,说:“你不用跟家里人说一声吗?这么晚不回家。”
    焦然的生日在十一月,一般在十月十一月出生往后的小孩儿都会在上幼儿园的时候被卡到推迟一年上学,跟她同龄的今年都在读初三,十五岁。她是班里年纪最小的那个,无论是在男孩子堆里还是在女孩子中。
    不过周子钧打听到,焦然初中跳过级,原因是她被班上的女生排挤,为了摆脱那些人,于是申请了跳级,转去了更高楼层的初三部,这在当时不是秘密。
    这段时间焦然经常跟他们处在一块儿,有时赶在七点四十分前走,有时候会吃完饭再回去,却从没见过她跟家人报备过哪怕一次。
    焦然还在整理书包带子,闻言,仍低着头,却打偏侧目看他,回了一句:“他们给了钱,我晚饭自己吃。”
    江御了然点头。
    普遍现象,不是每个家长都会做家长。
    天黑了,温度开始下降。
    江御将半拉的链条拉到顶,领子高高竖立起来。
    他下颌角线条流畅,穿高领也很好看。
    两人在马路牙子边等了没多久,有一辆车从外面的柏油路打了个弯儿转进来,车前灯两束光打过来,直晃人眼,江御轻啧了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焦然。
    焦然已经整理好书包带子,手揣着兜,眼观鼻鼻观嘴的在玩着口中吐出的白气。
    江御起了玩心,从袖子里伸出爪子,挥到她面前,轻轻一抓,似想要把爪子化作天罗地网,妄图罩住那团白气。
    没想到,袅袅的白气,顿时烟消雾散,化为乌有。
    焦然倏地退后一步,瞪圆了眼睛,努着嘴角看他:“发神经?”
    江御笑着问了一句:“冷吗?体感温度好像下到十了。”
    “还行。”焦然略显矜持说道。
    其实是冷的。
    早上出门时温度都没此刻低,实验的校服外套是冲锋衣布料,轻轻薄薄的一件,有挡风的作用,白天早上还能派上用场,到晚上降温起风,凉风阵阵,进行魔法攻击,冷风瞧见缝儿,立马嚣张地占领侵略,人们根本无处可逃。
    车子绕过圆形花坛,在实验门口停下。
    江御塌下一边书包带子,拉开拉链,从里揪出一条什么。
    焦然定睛看了眼,发现那是一‘条’衣服,在书包里被挤压的不成样子。
    江御捞出来的时候,眼底掠过一点儿嫌弃,很快便消失,往外用力的甩了甩,这‘条’衣服才慢慢的成型。
    得亏是柔软的卫衣……
    焦然心想。
    “早上塞的,是干净的,只跟书一起待过。要吗?”江御说。
    白色的连帽卫衣,很大的一件,衣摆像裙摆一样弯弯内扣。
    焦然看着衣服沉默,少焉,轻轻点头:“好啊,谢谢你。”
    她说着,歪了歪头,提着单肩包的带子往右边一带。
    江御随手接了她的书包。
    像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似的,焦然接过了衣服,又是攥在手中看了一会儿,似在端详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