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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听着这番玄之又玄的答案,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是他既然能到回到年少之时,境况还迥然不同,何尝不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如此一来,纳喇星徽的说法说不准真的有那么几分可信。
    但是弘历轻蔑地笑了,“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也改变不了你将死的命数!!”
    子文点头,赞同地道:“不错,我的确将死。可是——”子文眼梢散出凛冽之色,“可是四贝勒,你——也要陪我一起死!!”
    说完这句话,子文喉咙中再度一阵腥甜,他生生忍了下去,飞快地将神臂弩拉满。
    “保护主子爷!!”侍卫高呼,一众举着护盾的侍卫层层严丝合缝地挡在前头。
    子文却微笑着看着那厚重的护盾,轻轻松了手,旋即“嗖——”的一声破空之声,那支白羽箭矢划破了空间与时间,也以不可挡之势穿破了精锐的护盾,连破三层,只刺向后方的弘历。
    “哈哈哈哈——”弘历的狂笑声划破长空,护盾落下,他捂着自己被那支白玉箭矢刺破的肩膀,笑得得意而张狂,“纳喇星徽!!你箭过果人、百步穿杨又如何?!你纵然射伤了本贝勒又如何?!!你已经没有箭矢可发了!!然而本贝勒一声令下,你就要赴酆都城了!”
    子文浑身一个踉跄,方才的一记箭矢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法力,他看着弘历刺破的肩膀,流出的血液中也含了些许的黑丝,他扑通倒在了地上,眼前迷离而模糊。
    “是啊,我该回酆都城了……”子文喃喃道。
    “回酆都城?”弘历一时间有些不解,为什么是“回”而不是“去”?!!
    子文扬声笑了,他撑着最好还没有模糊的神智道:“四贝勒,你可想知道我是谁?!!”
    弘历死死盯着前方地上已经嘴唇发紫,脸色发青,俨然活不了多久的纳喇星徽,却依旧防备甚深,丝毫不敢上前。
    子文笑着看着弘历,道:“我可以理解你,做了一世帝王,的确很难做到对旁人屈膝!我,亦、如、此!!”子文一字一顿地道。L
    ☆、三百一十五、子文之死(下)
    子文笑着看着弘历,道:“我可以理解你,做了一世帝王,的确很难做到对旁人屈膝!我,亦、、如、此!!”子文一字一顿地道。
    弘历瞪大了眼睛,眼中全然是不敢置信之色,“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亦是如此,难道他也曾为一世帝王。
    子文张开手臂,笑着自我介绍道:“我——蒋歆,表字子文!”
    弘历眼中的惊愕无以复加,“十殿阎罗之首——秦广王?!!”
    子文摇头,“不,那不过是你们凡人臆造的称谓罢了!!我是冥界帝王——冥王蒋歆,人称——阎君!!所以——我掌管六界所有人的生死,但无人能掌控我的生死!!”
    子文大口吐着污血,狼狈不堪。
    “你胡说八道!!”弘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什么冥王阎君的,全都是纳喇星徽的胡诌罢了!!不过是要在这个时候乱他的心神!!
    子文哈哈笑了,“四贝勒,你难道没有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吗?”
    弘历一愕,他此刻已经感受不到肩膀伤口的疼痛,反倒感觉到死死阴冷之气渐渐席卷而来,他浑身渐渐发麻,四肢渐渐颤抖,旋即——扑通一声,弘历也倒在了地上,她看着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羽箭矢,“这箭上……有毒?!”
    子文笑着道:“你应该知道曼珠沙华的毒性吧?我不过是把自己的一点毒血涂在了上头。四贝勒,你可觉得荣幸?由我这个冥界帝王来亲自了结你这个人间帝王的性命!也将由我带着你前往我的酆都城!”
    “不——我、我不死!”弘历只觉得僵麻感已经膝上口舌,他说话已经格外吃力,“太医、快、快去请太医来——”
    子文却冷冷打断了弘历最后的奢望:“没用的,曼珠沙华的毒。无药可解!因为这是生长在三生河畔,一千年才开一次花的曼珠沙华,凡人中毒,必死无疑!!”
    说话这句话,子文也意识也渐渐模糊了,他看着同样垂死的四贝勒,无声无息地笑了。等到了酆都城。咱们再算剩下的账!
    只是……接下来只怕好久都不能再看到萱儿了……
    初冬凛冽的寒风卷起地上枯槁的落叶与细碎的泥沙。铅色的黑云已经遮蔽了太阳,天地一片黯淡。
    愈发……什么都不看不清了……
    然而,一抹鲜艳靓丽的茜红飘然若一支盛开的蔷薇。闯入了子文的视线。
    寒风呼啸,宜萱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都在打颤。
    她猜测了无数种不妙的状况,却唯独没料想到会如眼前这一切一般!!
    子文穿着一身松散的松绿色府绸衣袍。就那样倒在堂前的汉白玉地板上,仿佛一株轰然倒塌的青松。大片的斑驳的紫黑血渍,布满他的衣襟。
    血液腥重的气息中夹杂着叫她熟悉的清香……曾经她在子文身上闻到过好几次的气味。那时候,子文说,那是栀子花的花香。
    然后。她现在才知道,那并不是,那是从紫黑的鲜血中散发出来的诡异的气味。
    子文的嘴唇已经是紫青色了。他大口吐出的都是污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目愕然地看着她。
    宜萱噗通一声,已然软到在了地上,她浑身哆嗦地厉害,她看到了,看到了子文眉心那浓得化不开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