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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条街那处的房子后院有六个厢房,屋内床柜齐全,大家伙儿这下不用挤着睡了,李香梅和宋赫一间,周柯一间,赵河川一间,秦家四姐妹不愿分的太开,便是两人一间,姜阮一间。
    姜阮雇了辆马车,把衣物和床铺搬过去,还有大家日常练习所用的家伙事儿。
    几人合力将新住处收拾了,又把前头门面大厅里的家具挪了挪,最后成型的布置和现代公司差不多——进门处有个前台,往里走几步,有个喝茶谈事的小区域,大厅左边有个小屋子,供姜阮办公使用。
    房东李夫人听说她正式搬过来了,做的也不是吃食等杂乱布置的生意,开的竟是闻所未闻过的“娱乐行会”,她一时新鲜,从姜阮那儿了解了一些,然后从家里拿来几幅画让挂上,也算是添个喜气儿,图个好看。
    行会马上要开业,除了布置整合,还有件事情挺重要,就是差使的杂役类还有其他员工。
    并非姜阮摆谱,只是这院子太大,演员们平时要排练,挤出功夫来收拾实在太费神,还有她需要忙的事情渐多,分/身乏术,招募新员工现在就要搞起来了。
    转天下午,姜阮回到姜家小院,一是为了检查锁门,二是为了去找街坊何大娘。
    正式写出招募告示之前,她心中已经有了两个人选。
    第16章 何大娘
    姜阮敲了敲门,随后便听见走近的脚步声从门缝儿里挤出来,那脚步声在门后停下,等了几息不见门开,她想再敲两下,这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传出:“谁呀?”
    “是我,春杏姐。”姜阮将贴近门欲再敲手掌抽回来。
    一般都是何大娘开门,这回却是春杏,看来何大娘不是在忙就是没在家。
    院门打开,迎面是一张女儿家秀气白净的脸,浓眉杏眼,只是那脸的额角处顺延到眉骨下方有两个铜钱大小的伤疤,煞了这整张俏丽容貌的“风景”。
    姜阮的视线不露痕迹的从那块疤痕游走过,下一瞬就移开。
    何大娘的夫家姓郑,面前人大名叫郑春杏。
    原主从小到大不常出门,性子腼腆,也没什么朋友,郑春杏可以算是唯一的手帕之交了,记忆里有很多两人在一起刺绣、聊天的情景。
    “阮阮,你来啦,快快进来。”
    姜阮的手由春杏牵着,引着往她屋里走,“我娘去给我爹送饭了,晚些才回,家里就我一人。”
    原来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不说每天都见面谈心,三两天总归是能见上一回的,可自打姜木匠人去了,姜阮便几乎没再来过郑家寻她玩耍。
    春杏猜想可能是姜木匠逝去这件事对阮阮打击很大,所以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她有几次想去姜家找她,可是多年没有出过门了,她的脚对着门槛,就是越不过去,心里是说不出的纠结与难过——好友的爷爷去世,她理应过去安慰,可是她的脸……怎么见外人。
    走进屋子里,一眼可见,到处都是绣品,床头有几块锦帕,捡漏破木头梳妆台上垫着块麻布,上头也摆放着十几个绣出来的花样,花样儿绣得精致,垫上布恐是怕木头渣划坏了绣线。
    刚在外头站了会儿,下午的日头大,出汗难免,姜阮将手心里的汗在自己衣裳上胡乱抹了把,确认擦干没有水渍后,食指和大拇指交汇,小心“捏”起一块帕子来,仔细观摩。
    春杏的手艺确实好啊,这鸳鸯图让她用四色彩线勾勒的栩栩如生,好似照片池水扔进去,这俩鸳鸯就能动着戏起水来。
    姜阮放下后又拿起另一块来,这块帕子上绣着两朵梅花,有几片花瓣零星的绣在锦帕一角,就像是刚刚被寒风吹落似的。
    欣赏了一会儿,见春杏忙忙叨叨的去忙乎沏茶水又要去别间拿小吃零嘴,姜阮一个大跨步过去拽住她,“别忙活了,我不吃也不喝,你赶紧坐下歇歇吧。”
    听她这么一说,春杏便也不再忙活,多年的好友,她既然不吃,也不必客套了。
    麻布上的花样被姜阮翻了一通,她正要重新摆好,春杏以为她是看中了这小玩意,笑说:“你喜欢这花样儿?挑几个拿走去玩罢。”
    一叠十几块绣活儿,按照衣铺收货价,最起码值个几百文钱,这是人家贴补家用的,姜阮看着新鲜,却不好意思拿,摆手拒绝,为了不显尴尬,她转移话题,“何大娘去送饭?郑大叔怎的不在家里吃?”
    春杏闻言,突然没了笑脸,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垂眉低首道:“我爹在铁铺找了个活计,铺里不管饭,要是吃饭得另交钱,但伙食敷衍,合算不上,我娘就做好给他送过去。”
    春杏的爹大名郑樟,说起来也是个能人,姜木匠还在世的时候提起过,郑樟是从西边逃难过来的,一千多里路,全家六口人,就他一人耐寒忍饿的硬是扛过来了,年青时到了京城,什么活儿都干,拼了命似的苦熬攒钱,忙碌了好几年,整个人瘦脱了形才在京城这买了房子,扎下根来,后来去了何家的姑娘,再后来生了春杏这个闺女。
    其实老早的时候郑樟还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