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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因为他说的都是组里的趣事,各种她闻所未闻的劲爆八卦。
    譬如他正讲到,有一天,某位小演员认错了酒店房间,恰好那个房间的门没锁。进去之后,她因为拍戏太累,顾不得怎么收拾就倒床入睡……
    “……然后呢?”姜晚栀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一旁的唐穗插不上话,仿佛一位老奶奶带着两个小孙孙,一直一副慈祥的笑容,默默地看着二人聊个热火朝天。
    “然后……”楚生瀚晃了晃啤酒罐,空了,他于是把它搁到一边,“幸好那原房主是个女的。”
    “她不是没锁门嘛,因为只是暂时出去一趟。”他继续说,“回来之后,她开了灯,也没发现床上有个人。床上那人裹着被子,睡得特别死,更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下好了,最后原房主上床睡觉,就‘啊——’地一声大叫,‘鬼呀——啊!救命!’”
    姜晚栀愣了一下,随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捶桌子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唐穗也抿了抿唇。
    “还有,还有个徐霰的。”楚生瀚也来了劲头,比比划划地说。
    但说出这个名字后,他没再继续。
    他迟疑地看了唐穗一眼,又看了看姜晚栀,随后跟唐穗说:“那什么,唐穗,要不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送栀栀姐回酒店。再说路上一旦下了雨,我这伞还大些。”
    听两个人聊着,莫名就cue到自己,唐穗看了眼楚生瀚,又看向姜晚栀。
    她这是询问自己意见的意思。
    姜晚栀也明白,楚生瀚可能想跟自己爆什么特别劲爆的料,但碍于唐穗在场。
    她刚才听得挺开心,此时面上仍挂着笑,于是跟唐穗说:“那穗穗,你先回去吧。今天早点回酒店休息,辛苦了。”
    “……喔,好。”唐穗慢悠悠起身,“那你们好好聊,但也别太晚了,还不知道明天的天气能不能拍戏。”
    “对了,这把伞我带走啦。”
    姜晚栀笑眯眯冲她挥挥手。
    楚生瀚扭头望了望远处的天空,跟她说:“栀栀姐,要不我们也走吧,路上再说。看看这乌云,一会儿说不定还要下暴雨。”
    “好。”
    果不其然,刚踏出紫霄阁,天空就开始落雨点。
    楚生瀚把伞撑起来,并笑说:“我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少吹屁。”姜晚栀笑他。
    伞撑起来,她抬头一看,楚生瀚的这把雨伞果然很大,伞下站着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甚至不必担心被伞沿所落下的水珠给溅到。
    回酒店的路上,楚生瀚选了条偏道,几乎没什么人。
    他先和她扯了点别的。
    直到走入一条小道,脚下是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两侧是朱红的宫墙,规律地排布着石质宫灯。偶尔经过一扇宫门,会有两根粗粗的石柱。
    姜晚栀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你之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徐霰怎么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对,我正准备和你说。”楚生瀚点点头,又走过一段路,经过了一扇宫门,停住脚步。
    姜晚栀不得不随之驻足,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
    看他神色有些纠结,转朝自己,缓缓地说:“其实这件事还挺隐秘的。但我只是听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酝酿了一下,说:“栀栀姐,你还记不记得,经常有人说徐霰对你不满,讽刺你是赞助商的关系户,但其实她……”
    姜晚栀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徐霰是副导演的远房侄女。
    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很惊奇,甚至还很平静。
    所以看楚生瀚将伞压下来,整个人也俯过身时,她感觉有些不对,推了他一把,退后几步说:“你好好说话,别靠这么近。”
    她不是小白,她对这种事情很敏感。
    她知道,如果此时的不远处藏着个人,只要举着设备往这里一拍,他俩就一起玩完了。
    不,她应该会比楚生瀚更惨。
    不得不承认,艺人性别不同所带来的差别是很大的。譬如曾经一部很露骨的电影被禁播,男主演早已回归,女主演至今还处于被封杀的状态,无一点波澜。
    “不是,栀栀姐……”被她这么一弄,楚生瀚有些尴尬,但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我就是想跟你说……”
    与此同时,身后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以及一个男人慌乱的喊叫——“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下半句却已来不及出口。
    姜晚栀和楚生瀚同时回眸,看见他被一群身着西装的男人给扯倒在雨水里,旁边是他的摄像机。
    摄像机同样落入一摊积水,随后被一名身着西装的男人捡起,细细端详。
    姜晚栀认得出来,那些人是宋靳野的保镖。
    车灯穿透雨雾,宋靳野整理着袖口,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