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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莫说道:“是夫人执意要来这的。”
    若舒却冷笑一声,说道:“你还在粉饰太平,外祖母本姓陈,为何会改姓卢,我只要用心去查,就一定会知道外祖母当初被逐出家门的真相,恐怕比我当初更难听。”
    兰莫突然跪在若舒的面前,说道:“夫人知道东家自小就主意大,又不肯服输。千叮万嘱要我们切莫再与你提及往事,若你日后知道,也要我们劝你放弃过往,一心向前,守着丈夫儿女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别为了这些不值当的事伤了精神。”
    若舒冷冷望着她,兰莫抬头望她,立誓道:“东家,兰莫绝无半点虚言。”
    若舒说了句,“我信你。”
    兰莫见她终于相信,忙说道:“东家,夫人还说东家若不肯听,就要她多想想自己的父亲,毕竟当初若不是他,东家也难有今日。”
    若舒涩然一笑,说道:“放心,弑父之事,我断不会做。”说完,转身离去。
    兰莫独自跌坐在地,努力用双手撑住自己无力的身躯,喃喃说道:“夫人,你若有灵,劝劝东家。”
    若舒出了兰园,走到一半,才发觉自己居然走错了方向,转身望着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兰芷,说道:“寻了暗卫这里的管事前来见我。”
    兰芷问道:“现在?”
    若舒抬头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她,说道:“也是,不急一时,也不是急事。”
    第191章 前尘
    在青庐中百无聊奈的阿筠对坐在亭中看书的忠澜说道:“你看,母亲自己在那边逛,却不允许我过去。”
    忠澜抬眼望去,母亲真的在荷塘对岸,临窗而立,却并未望向他们这边,旁边有人影闪过。忠澜看清之后,说道:“是葶姑姑,想必是有事吧。”说完,仍旧低头看书。
    阿筠不满地说道:“这房间一点都不隔音,昨日八妹哭了好几回,吵得我根本睡不好。”
    忠澜听了,却笑着说道:“我倒觉得这样挺难得,若是在自己家中,一人一个院子,哪能有这样的烟火气。”
    阿筠说道:“回去后,我也要搬去自己的院子。”
    忠澜说道:“你现在跟着母亲不好么,事事都便当。”
    阿筠说道:“不好,我要自己的院子。”
    忠澜笑着说道:“只怕日后你又后悔太冷清了。”
    荷塘对岸的若舒站在窗前,听完兰葶的诉说,回头说道:“你倒是比莫姑姑坦陈,不过,为何要帮那人说话?”
    兰葶听到她竟称呼自己的外祖父为那人,顿了一下,说道:“不是奴婢帮肖家公子说话,这是实情,他也是中了那对母女的算计了。”
    若舒却说道:“你是说她们在肖想世家宗妇的位子么?”
    兰葶说道:“她虽是继室所生,但也算得上是嫡女,却因你外祖母,失了长女的名头,世家宗妇永生难求,便也想如她母亲那般母凭子贵,来日得个宗妇的名头。”
    若舒问道:“那外祖母为何轻易就如了她的愿?”
    兰葶说道:“夫人自认与肖家公子情投意合。她生了菁舒小姐之后,一直未能再孕,肖家公子也一直维护于她,坚决不肯纳妾。故而听闻此事,一时难以接受,我记得当时她根本不给肖家公子解释的机会,直接提了和离,还说若他不肯,她便亲自去官府递和离书。”
    若舒问道:“她怎么会舍得母亲?”
    兰葶说道:“肖家公子说若她不带走小姐,就答应她和离。”
    若舒问道:“她为何会改姓卢?”
    兰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夫人知道的时候,二小姐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孩。肖家当时的意思是夫人若想和离出府,就要将嫁妆都留给小姐,夫人最后只留了青州卢氏这块地。”
    若舒惨然一笑,说道:“可惜最后母亲的嫁妆都归了郑家。”
    兰葶说道:“郑公子续娶的也是肖家的女儿,嫁妆应当是算在了她的头上。”
    若舒说道:“接着说。”
    兰葶说道:“夫人是直接回的青州,一个月没到,陈家送来了契书,说她离经叛道,已不容于族内,为清理陈家门户,不令世家门风蒙尘,故将她逐出族内,不得再姓陈。”
    若舒问道:“卢二爷的腿也是那时候断的吧。”
    兰葶说道:“卢二和卢三受不了这气,跑去陈家理论,卢二被打断了腿,卢三当时伤了腰。”
    若舒回头,兰葶却已经说不下去了,若舒递了手帕给她,等她平复些后才接着问道:“当时很难吧?”
    兰葶说道:“当时这里只有几间旧屋,田地连如今三分之一都不到。”
    若舒叹了口气,说道:“既然都和离了,外祖母为何还是难以释怀?“
    兰葶说道:“肖家公子常常送信来,除了写小姐的日常,总会说些悔不当初的话,夫人看了,总是要难过数日。”
    若舒说道:“所以,就整宿整宿地吹那首曲子?”
    兰葶说道:“这首曲子是夫人和肖家公子一起改的,当时在肖家听的时候,感觉还挺好听的。不知为何,夫人在这再吹就听得人肝肠寸断了。”
    若舒不解地问道:“既然难过,为何还要再接他的信,为何不回信骂他一通,再敢来信就寻人也打断他一条腿。”
    兰葶睁大眼睛望着若舒,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夫人若是有你半分,也不会自苦那么久了。”说完,苦笑一下,说道:“棒打鸳鸯,情难断,怎么会轻易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