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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热风吹过白色平原,汇集到中间,形成一个漩涡。
漩涡钻开地面,涌出一汪温泉。
大山深处,有一处七彩斑斓的水帘洞,是大自然的神工鬼斧。
据说,洞中有绝世珍宝。
一个长相清冷的女人跋山涉水,终于来到内心指引之地。
洞里水声涟涟。
女人先探出一条腿,险些被暗流吸进去,晃了好几晃。
待站稳一些,才又敢迈出另一条腿,涉水前行。
越往前走,洞穴越窄,很快,便看不到洞口的光亮。
为夺得传说中的珍宝,女人不顾重重险阻,或艰难挪移,或快速奔跑,或飞身跳跃。
不知过去多久,漆黑的洞中重新出现一丝光亮。
女人加快步伐,最后冲刺。
霎时,漫天都是七彩的光。
原来,无上的珍宝是一片世外桃源。
瀑布落下山涧,激起滔天水花。飞鹰盘旋,莺歌袅袅。
……
“姐姐……穆青染……我爱……我爱你……姐姐……”
穆青染吻去禾沐眼角的泪,满眼爱怜。
世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小花,绽放得这样好看。
此生只有她一人能看。
她想再看一次,甚至许多次。
但……她舍不得。
她不想一上来就把禾沐累坏了。
以前没有经历过,结束后,禾沐的确有一些不适。
只是,这些不适,不妨碍她的心蠢蠢欲动。
禾沐拨开穆青染耳边的头发,凑过去,用气音说道:“很厉害。”
穆青染瞬时被这声音勾走魂,理智荡然无存。
她刚想动作,手腕却被扣住。
“我学到了。”
禾沐勾起唇角,犹如一只彻底成形的妖精,迷人而危险。
穆青染被封住唇。
顷刻间,地动山摇。
方才抵达神秘之境的女人被一只花藤缠上,红色的玫瑰花瓣在她周身盘旋,蒙住她的眼睛。
衣衫,随风飘落。
……
穆青染脖颈高仰。
床单似是要被泛着白的指尖抓烂。
——今天她怜香惜玉,下回,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孩。
下一刻,穆青染脑海中最后一点清明被冲散,骨架也是如此。
*
帝都
顾启堂刚从花房出来,碰到妻子衣着正式,“你要出去?”
“嗯,出去谈点事。”禾谨舟答。
“是不是忘记今天什么日子?”顾启堂一脸无奈。
禾谨舟:“嗯?”
顾启堂:“情人节。”
禾谨舟答应邀约的时候一点没注意日子。
“正好,我刚折腾完,进来,我给你拍张照。”顾启堂先脚走进花房,指指藤木秋千,“禾女士请坐。”
禾谨舟走过去,坐下,“很漂亮。”
“多谢夸奖。”顾启堂找了一个角度,傍晚的余晖正好映上伊人的侧脸,与旁边鲜花相映成趣。
拍出几张满意的照片后,顾启堂打开备忘录,问道:“去和谁谈事?”
媒体无孔不入,妻子特殊日子去见的人他都会记下来,以防不时之需。
“岳宴溪。”禾谨舟答。
顾启堂动作顿了一下,温润一笑,“只有我这个闲人记得住这种节日,你们心里只有工作。”
恐怕,只有谨舟一人如此。
禾谨舟笑叹:“我要多谢你这么些年记得这些。”
“行了,再不出门又要堵车。”顾启堂抬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禾谨舟走出花房的玻璃门。
*
夜色笼罩。
世纪大厦的顶层,从墙到顶都是通透的玻璃,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
天文望远镜前,岳宴溪听到脚步声,回头,“禾总早到了5分钟。”
“休息日岳总也不放松一下,小心身体吃不消。”禾谨舟边走边说。
岳宴溪走向会客沙发,“我听着禾总像是在咒我。”
禾谨舟坐下,开门见山:“岳总想要什么?”
“今晚有流星雨,我这里是个不错的观景点。”岳宴溪答非所问。
“先是我二弟,又是我父亲。”禾谨舟道,“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她不认为岳宴溪抓到二弟和父亲的把柄以后,会真的如表现出来的那样与禾氏集团共赢。
岳宴溪没有坐沙发,而是坐到禾谨舟后面的扶手上,“禾总有什么怕我查的,我倒是很好奇。”
禾谨舟看着她的眼睛,坦然道:“当然没有。”
“你也知道你说这话我是不信的。”岳宴溪说,“你放心,我不会查你。”
禾谨舟:“如果想找一个傀儡,二弟比我合适。”
岳宴溪:“谨舟的生命里,就没有一点点其他想要的?除了禾氏集团。”
禾谨舟:“岳总觉得我想要的是禾氏集团?”
岳宴溪浅笑:“你想要的,是无止境的追逐,一辈子都要如此?”
禾谨舟无意与她谈论这些,直言道:“你手上的东西,如果我想要,需要付出什么?”
岳宴溪:“我看到启堂发的照片,花房美人,当做摄影作品参赛,说不定还能获个奖呢。”
禾谨舟还没看,大约能猜出是老顾发的节日状态。结婚这么多年,还能一起过情人节,足够他人自行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