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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仁大可以捞一波钱就走, 却会给禾氏集团的声誉造成很大影响。
其实这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禾沐应该很为此头疼。
“的确很令人头疼,不过我想长姐应该不会放任不管。”禾沐说。
“那现在想一想,晚上吃什么?”穆青染问。
“吃你。”禾沐本来只是随口冒出一个玩笑,但说完,反应过来这句话很羞耻。
穆青染怔了一下,脸偏过来,唇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真是长大了。”
“你别瞎想!”禾沐推住穆青染的脸,“好好开车吧你!”
穆青染:“我开得恐怕不如你好。”
禾沐:“你还是少说点话的好!”
有时候闷瓜话多起来简直气人。
难道聪明的人吵架也会有先天技能点吗?
*
帝都
禾谨舟闭目坐在车后座上,指尖逆时针轻揉太阳穴。
“谭,那个叫赵泽的,有一个赌鬼父亲没错吧?”
“是的,高利贷还去找过赵泽。”
禾谨舟:“给他父亲借一笔钱,把钱先还上。”
“明白。”
对于一个赌徒来说,没什么比钱更重要的。
有时候老婆儿子都可以作为交换筹码的物件。
希望这个赵泽的父亲不要让人失望。
禾谨舟的手机震起来,她看一眼屏幕,戴上耳机。
——“禾总,今晚有空可以一起吃个饭么?”
“岳总,临时约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看样子,禾总是有时间的。”
“我要先知道这顿饭吃得有没有价值,才能告诉你有没有时间。”
——“很有价值。”
“希望如此。”
禾谨舟抵达约定的餐厅包间,岳宴溪正在泡茶。
“禾总今天有口福了,我泡的茶一般人可喝不到。”岳宴溪拿着细长把手的木瓢,在一个瓷质容器中轻轻搅动,撇开浮在表面的细碎花瓣,舀出金黄色的热茶,倒进青色的骨瓷杯。
“是我夏天晒的桂花,亲手晒的。”
“岳总很有闲情逸致。”禾谨舟在她对面坐下,“比起茶,岳总该更知道我关心的是什么。”
“禾总对谁都是这样开门见山的么?”岳宴溪道,“哪怕装装样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叙叙旧,先巩固一下感情?”
禾谨舟道:“我和岳总恐怕没有那么多就可以叙。”
“同学那么多年,有点令人伤心呢。”岳宴溪摇摇头,“不过你这种大学霸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无视我,倒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禾谨舟:“岳总口中的价值,就是回顾上学的时候?那恐怕跟我理解的有失偏颇。”
岳宴溪:“禾谨怀的离岸账户,够得上禾总的价值吗?”
禾谨舟眸光微闪,有交易关联的离岸账户当然有巨大的价值,禾谨怀这些年手脚不可能干干净净,能拿到他的资金往来,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杀手锏。
岳宴溪弯唇:“我知道禾总一直在查这个,偏巧,我认识厉害的朋友。”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禾谨舟问。
岳宴溪:“都说了,我只想老朋友叙叙旧。”
朋友。
禾谨舟认为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很难够得上的朋友,这些年在商场上你争我夺,能好好坐下来喝杯茶实属不易。
更何况,当年上学时候老顾跟岳宴溪还传过一段佳话。
即便他们二人的婚姻只是利益最大化的产物,但丈夫跟竞争对手昔日交往甚密,也很难让人不介怀。
这样的关系,有何旧可叙?
“茶都凉了,禾总不喝吗?”岳宴溪将禾谨舟杯子里的茶倒掉,重新添上一杯。
禾谨舟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甘香,清醇,味道的确是不错。与之前喝过的茶都不太相同。
“味道如何?”岳宴溪问。
“岳总泡茶的手艺不错。”禾谨舟说。
岳宴溪叹气,“禾总还真是敷衍。”
“岳总还没告诉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禾谨舟放下茶杯,再度发问。
“我想要什么,你也给不了,何必这么执着地问呢?”岳宴溪道,“在合适的时候,东西我自然会给你。”
禾谨舟眉心微蹙,意思是不打算现在拿出来。
岳宴溪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先是在她主持的比赛中安插自己的人,现在又拿捏着二弟的软肋,是想借着他们的争斗,从禾氏集团内部瓦解,好一口吞掉?
岳宴溪轻笑:“禾总现在是不是在心里想着我肚子里到底有些什么花花肠子?”
禾谨舟又端起茶喝了一口,半晌,才道:“当年岳总在学校很难让人不注意到,如今,也能轻易搅动风云。这样的对手我自然不敢小觑。”
岳宴溪盯着禾谨舟,瞩目许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岳总这是在跟我打什么哑谜?”禾谨舟反问。
“光喝茶能喝饱么?也该上菜了。”岳宴溪起身,坐到圆形餐桌上。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甫一坐下,就响起敲门声。
服务生开始陆陆续续将菜放到桌上。
*
经侦警察办案的速度比禾沐想象得要快。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就有最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