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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油钱干点啥不好!”禾沐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回屋收拾了一下,跟穆青染出门。
车开在路上,穆青染一言不发。
禾沐观察着穆青染的神色,想不通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昨晚没能那个,欲求不满了?
她回想起刚重逢的时候,穆青染还要装满足来着。
难道,是自己进步神速?
禾沐想到这里,露出一个既满意又赞许的笑,是送给自己的。
穆青染余光瞥到那抹笑,冷着声问:“禾总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我最近技术是不是很好?”禾沐直白地问出来。
“这种问题何必问我?”穆青染声音更冷,“禾总的好姐姐好妹妹不是很多么?”
禾沐愣了一下,应该不是错觉吧,怎么听起来这么酸?
“怎么穆总很在意我的姐姐妹妹们?”禾沐笑着说,“不对,应该不是我的姐姐妹妹,是你的姐姐妹妹才对。毕竟都是我的后宫啊。”
穆青染握紧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轰,车速加快。
她们刚上一个高速环路,最高限速是一百一,表盘的指针顶在限速线上。
“你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这是你该干的事吗?”禾沐抬手抓住门上的固定把手。
穆青染下颌线紧绷。
她无法否认,刚刚禾沐的话,刺激到了她。
姐姐妹妹?
她从来不会跟人共享什么。
即便小孩曾经丢过一段时间,可现在又到她手里,那就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开门进屋。
禾沐来到卧室床头,打开抽屉,也就那么可怜的两个小盒子,还是拆开过的,10个都不到。
“只有这些?”穆青染问。
禾沐:“只有这些吧。”
她平时也不会特意关注这个,但也没囤这种东西的习惯,别处应该不会再有了。
穆青染:“自己家里有多少不清楚么?”
这种审讯式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禾沐终于觉得不对味儿。
“你看着犯人做劳改呢?”她往穆青染那边迈了一步,扬着下巴,很凶地皱了一下鼻子。
穆青染捧住她的脸,目光幽沉。
禾沐身子僵住,脑子有点卡壳。
这个表情,这个动作,按照一般的逻辑推演,下一秒该亲上来。
穆青染直直盯着禾沐的眸子,“把野花都处理干净。”
禾沐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合着穆青染是真吃醋,但是醋吃得这么霸道,怎么都觉得让人很窝火。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禾沐轻嗤一声,“搞搞清楚,我才是金主。”
“那种合约,我撕了又怎么样?”穆青染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发颤。
“我记得穆总说过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禾沐恼道,“你撕了当然不能怎么样,你敢撕,我就敢当你死了!”
这句话的语气明明充满愤怒,却又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穆青染看着禾沐黝黑明亮的眸子,明明还是那样干净清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生气,或许不是在气禾沐,而是气她自己。
为什么要因为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耿耿于怀。
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取不出来,吞不下去,每咽一次东西,就会疼一次。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我会好好当你的玩具。”穆青染猛地将禾沐往怀里一揽,“你也要记得好好玩,更要记得我不喜欢其他的玩具。”
后面这句话,她放软了音调,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禾沐心上好像有一片羽毛划过,不知是因为穆青染放柔的声音,还是因为这句话里更深的含义。
穆青染放开禾沐,“去吃饭。”
“哦。”禾沐低下头,有点乖巧地跟在后面。
“今天把这些都用了。”穆青染说。
“哦。”禾沐答完才觉得哪里不对,“什么东西?”
穆青染说的是她手里拿的这些东西吗?
她是不是又漏听了什么话?
“没什么。”穆青染伸手拉住禾沐的手腕,牵着往门口走。
禾沐疯狂甩头,不行不行,不能被一时的假象迷惑。
她脑子里不断回放那句——“把这些都用了。”
不禁怀疑,穆青染该不会是想……榨干我?
*
帝都
“岳总,好久不见。”
“禾二少爷怎么想起约我喝茶了?”
岳宴溪和禾谨怀坐在一个茶桌上,面上都挂着“亲和”的笑容。
“这老朋友之间喝个茶,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禾谨怀笑着说,“还是岳总只想跟我姐姐喝茶?厚此薄彼可不好。”
岳宴溪摇摇头,“禾二少这说的哪里话?我跟二少也不算是老朋友,哪里谈得上厚此薄彼呢?”
禾谨怀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但很快调整好神色,说:“我知道卢评委的账户资料是你从我这里截走给我姐的,不过这是小事,这个人情我可以卖给岳总。”
“哦?看不出禾二少还挺大度的。”岳宴溪将茶端到嘴边,吹了吹。
“禾氏集团和月辉集团近些年来一直明争暗斗,也不是什么秘密。”禾谨怀说,“我相信以现在禾氏集团的扩张速度,月辉集团的董事们不会不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