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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宠妃是个O 第12节

      “你说,好不好笑?”
    穆湛的语气冷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阴郁自厌的眼神,都说明了他极度在意这件事。
    闻鸣玉很想认真听,努力思索应对顺毛方法的,但穆湛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摸他的头?!平时就算了,现在他紧张得不行,很努力才收起耳朵的,头顶冒兔耳朵的地方好痒啊呜……
    他终于受不了,抵挡不住本能,对着穆湛的手心蹭了蹭。
    穆湛就感觉到细软的头发滑过皮肤,撩起些许痒意,像被毛绒绒的小爪子挠了一下。
    他不禁愣住。
    闻鸣玉仰头,悄咪咪地望着他,像极了一只犯错了的小奶猫,暗中观察,为了不被主人惩罚,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小眼神湿漉漉的,软软地喵呜一声,撒着娇。
    穆湛难得恍惚了一瞬,无意识用力揉了闻鸣玉的头发好几下,简直要把小兔子给rua秃了。
    闻鸣玉莫名后背一凉,感觉到危险,以为穆湛在生气,连忙再次明确支持他的态度,甚至一时着急,话里满是漏洞。
    安慰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说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而是拿自己的事举例,说自己也这样过,甚至更惨,对方就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然后慢慢走出来。
    于是,闻鸣玉下意识就带上了自己的事,“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亲人是血脉相连,但如果他们带来的都是伤害,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我没有父母,自己一个人,每天为了钱累死累活,经常连饭都吃不起,也不是慢慢撑过来了……”
    说到这,闻鸣玉突然反应过来,声音消失,整个人僵成了石头。他在心里骂自己智障,还疯狂祈祷穆湛聋了。
    但穆湛没聋,还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父母?可据孤所知,你的生母是去了,但广阳侯还健在,不久前,你和你的嫡母也才见过一面。”
    闻鸣玉只想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穆湛意味不明地笑了,“不想他们活着?孤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
    暴君的话,可不是说笑而已,杀意都是真的,闻鸣玉相信如果他点头了,穆湛下一秒就真会下旨杀了广阳侯一家。
    闻鸣玉连忙摇头,找了借口说:“我以前在广阳侯府过得很不好,让他们那么轻易地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陛下已经惩处过,不如让他们活着受罪,他们肯定接受不了从贵族变成庶民的生活。”
    穆湛顿了一下,竟露出了点类似欣慰的眼神,“倒还没有太天真,孤原以为,你这样的脾性,心计又不足,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闻鸣玉:“……”
    这是在骂他蠢?龚先生一直都夸他聪明好吗?
    狗皇帝瞎了,一点眼光都没有。
    而且,欺负?除了狗皇帝还有谁欺负他?!
    不过,闻鸣玉也就只能在心里骂一骂,表面还是要做一个彩虹屁制造机的。他弯唇甜笑,像是一只恃宠而骄的高傲猫猫,“不是有陛下在吗?谁敢欺负我。”
    穆湛微微挑眉,也没反驳,竟似觉得有道理,下意识就把人纳入了自己的地盘。
    闻鸣玉趁势追击,又表达自己的忠心,“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陛下对我这么好,我也很感激陛下,血缘并不是亲人唯一的纽带,我觉得有时候,不是亲人却也可以胜似亲人。”
    他在疯狂暗示,想要成为穆湛的自己人。
    穆湛有些讶异,“你没听过那些传闻吗?孤连血亲都杀,极端残暴,你不怕孤杀了你?”
    闻鸣玉一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傻子样,异常坚持。
    穆湛眼神微妙地看了他半晌,随即笑了,“你自己选的路,可别后悔。一旦你惹孤不悦了,孤就会杀了你。”
    声音含笑,好像很温和,语气却充满了威胁和侵略。
    闻鸣玉却很快就抓住了重点。所以说,狗皇帝没有要杀他的想法,他继续刷好感,装乖巧,就不会死。
    他走的路线果然是对的。
    闻鸣玉仿佛在玩一个奇难的游戏,大boss出了名的难搞,只有他勉强找到了一个通关方法,成就感满满。他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
    知道自己安全了,闻鸣玉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这会腿都还有些发软。
    他刚一站起来,就控制不住踉跄了一下,往前摔去。
    这时,身旁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及时圈住他的腰,扶住了他。
    头顶上方传来穆湛低沉的声音,“身体这么弱,连路都走不好。”
    闻鸣玉尴尬得捂住脸。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狗皇帝,他没被吓尿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明日你去演武场,孤亲自教你。”
    闻鸣玉:“……!!!”
    教?教什么?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别的暴君,荒那啥无度。
    这个暴君,逼你上课课课课课课课……
    玉崽:呜qaq
    穆湛:想换一种?孤很乐意:)
    玉崽:……不不不,我爱上课,上课使我快乐!
    第15章 骑马
    圣旨一下,荣国公府满门抄斩。
    曾经富贵荣华自视甚高的三朝老臣,一夕之间,落败至极,只余溅了一地的血。
    此事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是跟荣国公一派,认为穆湛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心有不满,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他们本以为穆湛会忌惮老势力,想办法拉拢他们,就有些高傲放肆,但这一下,他们都看到了穆湛的态度。
    让荣国公倒下的无数罪名,桩桩件件,都详细得可怕。这位年轻的新帝并不忌惮他们,而且有能力将他们拔除,手段狠辣,不留丝毫情面。他们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上断头台的,一时间都宛如缩头乌龟。
    而这些事,住在宫里的闻鸣玉毫不知情,他正愁着去演武场的事。学些拳脚功夫他是不抗拒的,但老师是穆湛的话,他压力就有点大了。
    演武场宽敞平坦,有很大的空地,给人训练。
    闻鸣玉到了才发现,穆湛原来不是要教他打斗。因为他看到宫人牵来了一匹马,高大威猛,四肢矫健,双眼炯炯有神,鬃毛浓密油亮,一看就是极好的骏马。
    穆湛一伸手,宫人立即恭敬地把缰绳递上。
    “骑过马吗?”
    闻鸣玉摇了摇头,但看向马的眼里显然有着浓浓的向往和好奇。
    按道理来说,一开始要先讲理论和注意事项,之后才实践。但穆湛就不是一个走常规路线的人。
    他选择直接上。
    闻鸣玉只感觉到身旁忽然掀起一阵风,眨眼间,就看到穆湛已经利落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上面,肩阔腿长,身材挺拔,漆黑的骏马更衬得他气质凌冽,宛如一个天生的发光体。
    他朝闻鸣玉伸出手,说:“孤先带你走一圈。”
    闻鸣玉两眼顿时一亮,没想到立刻就能骑,不过……带?要怎么带?
    他愣了一下,有些茫然,迟疑着把手递过去。
    穆湛大概也是想到了他不好上马,就收回了手,在闻鸣玉还没反应过来时,俯身握住他的腰身,将人腾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身前,然后,也没有放开手,胳膊横亘在闻鸣玉的腰间,极具占有欲地抱着。
    穆湛身形高大健壮,闻鸣玉高挑却清瘦,在他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娇小,像被完全禁锢在了穆湛的怀里。
    这一幕,落在宫人眼里,已然是不小的刺激,令人震惊。赵德全倒是里面难得比较平静的,似乎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经过上次话本的事,圣上都没有杀了闻鸣玉,还在和他说过话之后,怒气和杀意消了下去,赵德全就意识到闻鸣玉是多么特殊的一个存在了。
    别人只看到穆湛和闻鸣玉共骑一马,姿势亲密,圣宠惊人。但实际上,闻鸣玉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难熬得多。
    因为离得太近,他整个人都被穆湛强势的信息素包裹住,像是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无处可逃。
    他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倾身向前,试图和穆湛拉开一点距离,但穆湛一动缰绳,马就听令前行,闻鸣玉因为惯性,不得不向后倒,轻轻撞上穆湛,背部和一片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热量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甚至让闻鸣玉的背都有些发烫发麻。
    刚才偷摸摸搞的小动作全都瞬间作废。
    闻鸣玉鼻尖充斥着浓烈的信息素,烈酒的味道,有些醉人。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干巴巴说:“……陛下今日心情很好?”
    穆湛平淡的声音传来,“尚可。为何这么说?”
    闻鸣玉:“……”
    那个,我闻出来的。
    虽然酒味有点浓,但挺好闻的,集中注意力的话,意识也算清醒,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当然还是穆湛心情好,安全很多,不用提心吊胆怕踩雷。
    于是,闻鸣玉稍微放松下来一些,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专心感受骑马的新鲜和兴奋。
    穆湛说要亲自教他,还真的就当起了老师。骑马带着他在演武场走了一圈,路上还和他讲了好些关于骑马的技巧。
    穆湛用词简洁,语气慢悠悠有些慵懒,但都直戳重点,让闻鸣玉这个新手一听就懂,明白了自己要怎么做。
    一圈走完之后,穆湛没有就此停下,也没有让闻鸣玉下马,依旧两人共骑。
    只不过,他把缰绳交给了闻鸣玉,让他试试。
    赵德全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没骑过马的人握缰绳实在太危险了。但这是圣上做的决定,不容置喙,他当然不敢出声。
    闻鸣玉手里突然被塞了缰绳,其实也很紧张,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般,想把它扔出去,但同时,心里又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在不断往上冒。
    最终,还是后者占了上风。反正身后有个老司机在,真发生什么事,他不信穆湛会不管,毕竟他自己也在马上呢。
    闻鸣玉聪慧,刚才又很认真地听了讲解,全都记了下来,第一次实践不是乱来,而是很谨慎地按照穆湛教的做。
    他挺直腰背,双眼直视前方,睫羽微颤,忍不住垂眸去看手里的缰绳,还有前面的马。
    从穆湛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紧绷却故作镇定的侧脸,用力抿着嘴唇,分毫不差地按照自己刚才教的去做,乖巧得不行。
    穆湛无意识一动,圈在闻鸣玉腰上的手收紧,冷不丁地吓了他一跳。
    闻鸣玉慌忙转头,“我哪里做错了?”
    做得堪称完美,是个很优秀认真的学生。
    只是,穆湛不是个正经的老师。
    不过他面不改色,也没有表现出来,伸手拢住闻鸣玉拿缰绳的手,轻轻一勾手指,沉声说:“握太紧了,放松一点。”
    闻鸣玉乖乖照做,响在耳畔的嗓音夹杂了一丝奇怪的沙哑,他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