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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369节

      好一招移花接木!还从未有人让他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他重创了卫玄麒,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眼前的侍卫见自家主子不说话,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云国还要我们交出小郡主,看来他们是知道,小郡主是云桑将军之女,而云桑一族是因为得罪了王爷才……”
    当年的云桑将军因为察觉到国师其实是辰国王爷慕云霄的身份,所以惨遭灭门,当时的将军夫人刚刚诞下慕云容不久,本把女儿藏在了水缸之中,却还是被发现了。
    襁褓中的慕云容长得十分讨喜,正巧慕云霄心情欠佳,便想着当成宠物养在身边,可人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相处久了,他真的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用心的疼着。
    想起夏浅薇失踪前来过府中几次,难道是那个时候让她发现了慕云容的身世?
    咔嚓。
    一丝细微的动静让慕云霄脸色一变,“什么人?!”
    一把冰冷的长剑瞬间架在了暗处那鬼鬼祟祟的小姑娘脖颈上,慕云容被推了出来,她的眼眸噙着泪水,“父亲,云容想吃药……”
    慕云霄一个眼神示意,那名侍卫这才收回了长剑。
    他久久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因为药效凶猛让原本珠圆玉润的孩子瘦得叫人于心不忍,可他一时间还没有让人研制出解药。
    “云容乖,再忍忍。”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延长她服药的间隔。
    却不想话音刚落,一阵杀气突然在林中弥漫开,无数的箭雨带着火光从对面袭来,慕云霄瞬间脸色大变。
    “王爷,是阎幽军!”
    “撤!”慕珑渊那个小子,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数名侍卫立刻围了上来,将慕云霄和慕云容团团护在中央。
    混乱之中,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
    “郡主?你可是在这里——”
    这个声音……
    慕云容难以置信的望向林中深处,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发现了手中拿着火把一路寻来的夏林煜。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然而慕云容却是忘了,当初她与夏林煜提过几个慕云霄建的几处闲散山庄,自从云国来信揭穿了明王的恶行,明王府就连夜人去楼空,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夏林煜便悄悄的寻找她提过的这几个地方。
    没想,还真让他找到了!
    此时慕云霄想将这出神的小姑娘带上马去,却不料她竟是甩开了自己的手。
    “云容?”
    他唤了几声,可危险的箭雨之中,慕云容竟是没有回应他。
    慕云霄的耐心似乎用完了,他的眼神变得危险无比,“云容,你是要留下来跟他一起死,还是随为父离开?”
    “我……”慕云容的表情似有几分僵硬,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宽厚大掌,明明应该义无反顾的跟上她最敬重的父亲,可方才她听见了。
    听见了父亲和那侍卫的谈话,原来她并不是孤儿,是父亲杀了她的家人,把还在襁褓中的她带了回来……
    “郡主,跟我走,明王是坏人!”夏林煜的声音焦急的响起,他急速的朝着慕云容的方向追来,此时,这小姑娘已然察觉到慕云霄身上散开的危险杀意,每每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代表有人要死了。
    “不要——”
    慕云容惊叫一声,夏林煜立刻发现朝着他攻来的数名侍卫,他们招招狠辣无情,似乎打算将他就地正法。
    慕云容立刻跪倒在慕云霄的面前,“父亲,云容知错了,求您放了他吧,求求您……”
    忽然,这小姑娘浑身一震,一支利箭竟是穿透了她的肩胛骨,慕云霄瞳仁一缩,正要伸手去拉她,旁边却是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王爷!”如今四面受敌,若再带上这重伤的慕云容,恐怕他们也会陷入苦战之中。
    理智很快占据了慕云霄的脑海,此时慕云容已经僵硬倒地,他就那样紧皱着眉头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他抚养多年的孩子,只是迟疑了片刻。
    “所有人,随本王撤退!”
    他振臂一呼甩起缰绳,飞马从慕云容的头顶上掠过,连带着方才那数名侍卫也甩下了夏林煜,从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中火速退走。
    夏林煜惊慌的抱起了地上浑身是血的慕云容,心痛的声音响彻云霄。
    “郡主?!郡主醒醒……”
    第七百零九章 岁月静好
    半月之后,京都,热闹的茶馆里一片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四皇子下狱了,原来他与明王勾结,还把罪臣魏鸿霖藏在了自己名下的山庄里!如今魏家几个已经被下令秋后斩首了!”
    “真是没想到明王竟与金国有所勾结,就连同昌兴侯府灭门之事,都是他所为!”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希望早日抓到这乱臣贼子,天下才能太平啊!”
    “不过太子与镇国将军不是马上就要回京了吗?世事难料,那金国王正值壮年,竟死在了妃子的榻上,真是令人唏嘘。”
    金国王一死,朝中立刻由金王后与国师应邪接了手,他们以雷霆之势迅速除掉了那些早已失去民心的朝臣,取消了过去以暴制暴的手段,采用怀柔政策,很快获得了百姓的拥戴。
    “只要能两国熄战,由王后接手金国又如何?这不,降书昨日就送来了。”
    大街小巷,好似每个人都在谈论着近日京中的大事。
    而另一边,碧荷院内。
    “慕云霄逃到了汴国?”夏浅薇听着身后榻上的男子慵懒的提了一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回过头。
    “他在云国的老巢被端了,人又不在金国境内,只能是汴国了。”
    卫玄麟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实国师就是慕云霄,这也是为何辰皇容不下他的原因。
    慕珑渊回得十分随意,金王后和应邪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其实是因为他暗中相助,杀死金国王的那名妃子自然也是他安排的,而那对姐弟把金国朝中的残局收拾得很好,这点让他很是放心。
    金王后也逐渐意识到她可以不必做男子的附属品,既有着令人羡慕的美貌,又有着聪慧的才能,为何要贬低自己?
    如今她与自己的弟弟完全摆脱了金国王的掌控,报了族人之仇,眼下要做的就是休养生息,维持各国之间的和平,不要再将无辜的百姓卷入战乱之中。
    夏浅薇看着此刻慕珑渊一身随性的打扮,褪去了象征王爷尊贵身份的那种架子,倒像极了一名真的纨绔子弟。
    “你就不可惜?明明金王后还没有放弃让你当王的念头。”
    “哦?你这是吃味了?”慕珑渊玩味的挑了挑眉,那迷人的眼眸带着难以招架的流光,随后顺势伸出手去把夏浅薇往怀中一捞,“这么怕本王被抢走,早日成婚不就好了?”
    一阵沉默之后,怀里的少女却是将目光避开,“等找到明王再做商议。”
    又是这个借口?
    如今慕云霄已经不足为惧,他此生注定无法再重新踏入辰国,而且就他的所作所为,汴国王若想引狼入室,大可以把他留下来当贵宾般供着,可那老汴王暂且不说,就那位神秘的汴国皇子就不简单。
    不过眼下,他已经无心再插手那些是是非非。
    “当初你向太后求得了一块饶恕欺君之罪的免死金牌,不就是为了与本王远走高飞而不拖累夏家?”
    “……”不想拖累夏家是真的,但她可没有想过要远走高飞。
    那免死金牌,其实是替慕珑渊求的,他虽是为了大局诈死,可君心难测,难免辰皇将来拿此事责难他。
    正要反驳,慕珑渊却突然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这少女面上一红,还以为他又要轻薄自己,却听耳边响起十分认真的声音,“丫头,有件东西给你看。”
    果不其然,院外立刻传来了一阵动静声,伴随着夏府家丁们此起彼伏的赞叹,片刻之后慕珑渊才松开了手。
    只见一座古老的大钟凭空出现在了她清幽的院子里,齐侍卫累得满头大汗,恭敬又兴奋的笑看向夏浅薇,“王妃,这是王爷为您寻来的最后一件聘礼,曾侯乙编钟!”
    “……”
    原来当初慕珑渊下江南,除了调查昌兴侯府灭门之案,还寻到了乙编钟的下落!
    夏浅薇震惊的看着好似散开阵阵洪音的古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却言而有信一一实现了。
    “如假包换,上面的青苔还是新鲜的,本王派了几百水性好手从河底打捞起来,运到京都也花了一个月有余。”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哀怨,几分讨好,难以想象平日里高高在上,如同冰山一般的幽王在一名女子面前,竟是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
    四周众人在这一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怕被阎幽军挖去双目。
    夏浅薇果真有些招架不住,如今也算度过了重重难关,好不容易得空下来,慕珑渊就整日往她的屋子里跑,作为一名正常的男子,她自然知道这家伙有多隐忍。
    她很欢喜这样的珍惜,可却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做好为人妻子的准备。
    “……我去看看云容醒了没有。”慕云容那一箭十分严重,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再加上她中毒太深,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夏府,而夏林煜也每日都来探望她。
    只见眼前的男子眸光一沉,“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去杀了她?”
    夏浅薇看着慕珑渊步步紧逼,面上难得流露出了几分窘迫的神色。
    “丫头,你究竟是怕给不了我幸福,还是怕我给不了你幸福?”
    阳光洒在这张认真得让人难以直视的面容之上,夏浅薇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可慕珑渊却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只见这男子霸道的将她打横抱起,不过却是跃身上了屋顶,朝着幽王府的方向而去。
    本以为自己近日来的屡屡拒绝伤了慕珑渊的心,夏浅薇显得有些忐忑,她抬头看着这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侧颜,发丝浮动撩拨着她的心弦。
    那深邃的眸中似乎泛着隐隐的怒火,夏浅薇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耳边是呼啸的秋风,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经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中。
    夏浅薇只觉得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死死地抵在身后的假山上,那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带着他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夏浅薇索性闭上了眼,可预想中的惩罚却没有发生,身后传来一阵机关的轻响。
    后背顿时一空,慕珑渊已然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腰肢,对上她诧异的眸光,这狡猾的男子笑道,“看来王妃并不拒绝与本王亲近。”
    ……
    第七百一十章 大结局
    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语气暧昧无比,那眼神仿佛要将夏浅薇彻底融化。
    天知道慕珑渊方才差点儿把持不住,这段时日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与她亲密,可每每这少女面露抵触,他便于心不忍,想着等成亲那日再将她据为己有。
    可现在看来……他的忍耐真的有意义?
    “你……”原来他方才又在戏弄自己!
    “那不如继续?”慕珑渊挑了挑眉,他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