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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惊华:一品毒医 第225节

      “哇!大姐姐好厉害!红儿想要!”
    “我也想!我也想要!”
    夏浅薇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其中一个小女孩的鼻尖,“只要你们告诉姐姐,言庭哥哥的母亲现在何处,姐姐不但可以把这蚂蚱送你们,还能教你们怎么编。”
    此话一出,原本开心的几个小孩竟纷纷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们嘟囔着,“可是爹娘交代过,我们不可以说的。”
    夏浅薇的眼中划过一抹流光,她蹲在他们中央,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那我们来玩个游戏,是的话就点头,不是的话就摇头,谁愿意跟姐姐玩,这草蚂蚱就送谁。”
    他们几个一想,立刻开心的举起手来,“我要玩!”
    “我也要我也要!”
    夏浅薇沉吟了片刻,亲切的笑着问道,“你们都认识言庭哥哥吗?”
    随后,孩子们纷纷点头。
    “言庭哥哥真的是疯子吗?”
    果不其然,他们齐齐摇起头来。
    一番询问过后,夏浅薇才缓缓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蚂蚱交给了这些孩子,伴随着一阵快乐的笑声他们一哄而散,只留下那面色渐渐深沉的少女。
    此时,夏浅薇缓缓的来到孩子们告诉她的那个坐落于钟寿山西边的农家院。
    望着眼前收拾得干干净净,素雅清幽的小院,不一会儿便见有名农妇从屋内出来,小心翼翼的回头张望着,“嫂子先歇着,一会儿我再过来。”
    待她离开之后,夏浅薇才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走出,轻声跟进了屋内。
    “王爷,县主已经顺利找到了虞母。”齐侍卫听着属下来报,随后恭敬的回到了慕珑渊的身边。
    这尊贵的男子此时慵懒的坐于树荫下的石桌旁,桌上放满了新鲜的瓜果,兴许是他身上的气场太过不善,那农妇借口换壶热茶,一去却迟迟不敢回来。
    而那些村民只敢远远的躲在院子外头张望着,无人想主动过来招惹麻烦。
    只见慕珑渊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另一手百无聊赖的绕着眼前的茶杯沿滑动着,他的眼底一片沉静,仿佛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齐侍卫一眼就知道自家主子在想永乐县主的事情,再一看不远处那些频频朝这边暗送秋波的女子们,他的心中便一阵冷笑。
    这虞二爷胆敢这般耍弄手段欺瞒王爷,这虞家村的众人更是井底之蛙不知阎幽军的手段,竟还有不少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天真之徒
    等等,他怎么没想到?!
    “王爷,属下有个不成熟的建议”
    “闭嘴!”
    哪知道,慕珑渊却连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一想到连自己的属下都能与那丫头亲近,却唯独自己需要与她保持距离,再好的心情也会瞬间乌云压顶!
    齐侍卫面上一僵,他分明感觉到自家主子的不满好像快要到达极限,今后若不谨言慎行恐怕小命真要不保。
    “说。”谁知,慕珑渊冷冷扫了他一眼又突然改变了主意,齐侍卫当即挺直了腰板,犹豫了片刻才开了口。
    “属下之见,这世间女子皆有妒心,王爷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唯对永乐县主关照有加,过犹不及,不妨试试别的法子。”
    这一说,慕珑渊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只见这尊贵的男子缓缓抬起头,眼底泛着别样的光亮,“你要本王试她?”
    倘若她心里无他,想必定会不为所动,若有
    慕珑渊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态度一转轻哼了声,“你如此两面三刀,她可知道?”
    “……”此时的齐侍卫早已欲哭无泪,谁都知道自家王爷这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性子,如今还得加上一条,善妒!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为王爷的假想敌,莫非是天要亡他?
    然而慕珑渊哪里理会他的心思,只是不由得思考起若自己接近别的女子,夏浅薇究竟会有何反应?
    心中不受控制的升起了一丝丝期待,但脑海中却晃过那张风轻云淡置身事外的小脸,心头瞬间一堵。
    罢了吧,说不定到头来气死的人只有自己。
    “公,公子,这是小女子绣的手帕,若公子不嫌弃”谁知这时,一名面容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子缓缓而来,鼓起勇气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身后集中着无数嫉妒又焦急的视线,谁都不敢跨出这一步,可一旦有人起了头,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四周的空气仿佛就此静止,这女子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可慕珑渊却迟迟没有动作,看得连一旁的齐侍卫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五章 虚与委蛇
    此时那女子的手已经有些轻轻颤抖,原本想好了倘若被拒绝,她该如何说辞让对方回心转意怜香惜玉,可此时此刻却发现自己连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明明自己的绣活是村子里最好的,爹娘也总夸她有富贵相好生养,倘若能让这位公子相中,做个小小的侍妾也好过嫁给那些没出息的男子!
    想到这,她几乎要瘫软的双腿再次站得笔直,不是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只要能走出这个小地方飞到京都去,谁还敢笑话她?
    “公子”只见这女子把心一横抬起头来,可手中却是一空,眼前的公子竟毫无预警的接过了她的帕子,她心头一喜,面上顿时浮现了娇羞无比的笑容。
    这一幕让不远处幸灾乐祸的其他女子们顿时变了脸色,难道真要被她抢先了?
    “还有吗?”
    哪知道,慕珑渊却突然看向她们的方向,这一张口,那些女子们立刻争先恐后的提起裙摆围了进来,拿出了她们早就准备好的信物一一摆在他的面前。
    “公子,小女子秋菊,曾学过几年的戏曲。”
    “公子,小女子擅舞,也会作画。”
    “公子”
    慕珑渊的面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只见他优雅从容的瞥了一眼桌上早已堆满的小玩意儿,哪怕是这样小小的一个神态动作,在这些女子的眼中看来却有种令人仰慕的贵气。
    一时间众人当即安静了下来,她们差点儿忘了,公子是京都来的,她们这般聒噪怕是显得十分粗鄙无礼吧?
    方才还四分五裂的女子们竟奇迹般默契的安静下来,腼腆娇羞的立在一旁,乖巧得仿佛她们真的已经成了慕珑渊的侍妾。
    “都想跟本公子回京都?”
    她们的眼睛当即一亮,却听慕珑渊戏谑的笑道,“那便要看你们听不听话了。”
    此话一出,雀跃的女子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明着自己的忠贞,一副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的架势,慕珑渊淡淡的听着,许久之后才回了句。
    “如此甚好,那么”
    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此时齐侍卫已然读懂了自家王爷的眼神,当即往前跨了一步,“关于虞家村祖祠之事,你们知道多少?”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却是一僵,原本满面桃花的女子们竟纷纷低下头来目光闪烁,她们只觉得一道锐利无比的视线冷冷的割在她们的脸上,莫名一阵生疼。
    直到有人忍不住尴尬的笑道,“我们女儿家平日里只负责织布刺绣,村子里的事情都是由父辈操持,所以一概不知。”
    “是呀,我们不知情。”其余的人纷纷附和,以为如此便能蒙混过关。
    谁知,原本稍稍露出一丝亲切之意的男子竟眸色一寒,语气里透着几分冷厉,“这么说,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
    众人只觉得自己顷刻间仿佛变成了那地上的烂泥,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那毫无温度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危险与厌恶,“带上你们的东西,滚!”
    眼前的这些女子哪里承受过这等可怕的压迫力,她们纷纷眼眶一红,吓得面色惨白赶紧手忙脚乱的揣上自己才送出去的小玩意儿,连头也不敢回便跑出了院子。
    慕珑渊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无趣至极,这些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死心塌地,实际上皆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虚伪不堪!
    他怎么就对齐韶的建议动了心?用这些女子来气那丫头,实在是可笑无比!
    “看来是不会有人回来了,走。”
    慕珑渊已然缓缓站了起来,谁知刚走没多久,他与齐侍卫便发现方才第一个送他帕子的女子竟是默默地跟了上来。
    直到走到一处无人的林子,两人才停下了脚步。
    “公子”
    只见那女子略显犹豫的上前,她警惕的四下张望了片刻,随后紧握着自己的袖口咬牙说道,“若公子愿意收下小女子,公子想知道什么,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面对偌大的诱惑,总有人会不顾一切。
    一旁的齐侍卫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如此也好,将这女子带回京都作证,此行也算有所收获。
    两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不经意间落入了山坡上归来的夏浅薇眼底。
    她分明看见了那女子眼底毫不掩饰的仰慕,以及对方手中拿着的帕子,不用想便知这女子接近幽王是何种心思。
    莫非,慕珑渊是打算从这女子的口中探出有用的消息?
    利用女子的倾慕之心,天下间的男子不皆如此?
    夏浅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丝厌恶与冷意,明知幽王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的身影竟与卫玄麒重叠在一起。
    “公子这样尊贵之人,小女子不敢奢求别的,只为今生做牛做马伺候公子。”此时那女子已经有些急功近利,明明爹娘万般交代,绝对不可以将祖祠之事泄露出去。
    可这与她的终身大事有何可比?
    况且方才她一路走来并无人发现,就算将来有什么纰漏,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她走漏的消息。
    哪知道,慕珑渊的目光却是平静的从她身上收了回来。
    “你走吧。”
    什么?!
    连齐韶也有些惊讶,明明送上门来的羔羊,岂有不宰的道理?
    可慕珑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眼前的女子,“不走?莫非是想留条腿下来?”
    “公、公子饶命!我,我这就走”
    待那女子跌跌撞撞的逃离之后,齐韶终于忍不住问了句,“王爷,为何不听听?”
    “此等见风使舵之人说的话,有何价值?”
    然而只有他心里清楚,当这名女子迎面而来时,自己的脑海中竟是浮现出夏浅薇的面容。
    倘若那女子要的是财富,那么慕珑渊绝对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易,可她偏生想留在自己的身边。
    若以他从前的风格,定是先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再让那名女子后悔这等背叛亲族的行为!
    可慕珑渊惊讶的发现,他那一瞬竟是连片刻的谎言也不愿说,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虚与委蛇。
    哪怕,只是让那女子站在自己的身边一刻,都那般令人抵触!
    “怎么,除了这个馊主意,你就没有别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