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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口无遮拦,原谅我,微然。”
    云舒的样子渐渐模糊,顾微然眼皮打架,快要无力支起,只是望着云舒涌起亲近她的渴望。
    她双臂微开,带着俏皮的笑意,说:“抱抱我,就原谅你。”
    第25章 心意
    微热的气流,夹杂着酒味,沁入云舒鼻间。顾微然白皙的脸庞,布上一层红晕,如天空的白云,抹上艳艳的红,从眉到眼,透着朦胧美。
    酒精刺激着每根神经,将细胞尽数燃沸,她努力平衡着晃动的身体。
    云舒扬起温婉动人的笑意,正欲抬手抱她,却不想她薄唇微开,缓缓向自己逼近。
    “我...”顾微然如痴如醉的眼神,落在云舒的嘴唇,身体情不//自禁地前倾,唇口相近,咫尺之距,让云舒神经一紧,忘记避让。
    空气中透着若有若无的暧昧,一股奇怪的贪恋在云舒心底涌现。
    “微然...”
    “好晕...”顾微然弱弱地吐出两个字,歪歪倒倒地跌进了云舒的怀里。
    云舒受力不支,像被她扑倒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被抵在了墙边。顾微然环抱她的腰,脸埋在了她颈窝。
    她呼吸间带着灼热之气,吹得云舒一阵酥麻。
    云舒双手悬而未放,不知该怎么办?推开她不忍心,不推开这动作亲密得有些过界。
    顾微然的头越来越重,耷拉时不慎碰到了那片柔软,感觉那里靠着舒服,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你真是...”云舒尴尬地托起她,抬头从镜中发现自己如红潮侵袭,两颊绯红。
    顾微然像只安静的小猫,窝在云舒的怀里。
    她独身独行多年,从没与人这么亲近过,好似浮萍找到了支点,孤舟寻到了河岸,漂泊空荡的心在被慢慢填满。
    这是一种有倚靠和被需要的感觉。
    久违的感觉让她心生温暖,岁月这么长,心真的能再活络一次吗?
    “我,想,回,家。”顾微然用潜意识呢喃了一句,拉回了云舒的思绪,“好,回家。”她弯腰转了个身,让顾微然直接趴在背上。
    醉得像烂泥的人比平时重,云舒吃力地背起她,向停车场走去。期间,司机和服务员要来帮忙,都被拒绝了。
    雨夜,在街道的霓虹下有种梦幻美,沙沙作响的雨滴拍打着车窗,绵绵蔓蔓地朝云舒的心头压来,勾起心底深处的忧伤。
    暴雨之夜夺走了林老师的命,从此她讨厌下雨,讨厌这种幽邃孤寒的雨夜。生活时刻都在提醒她,自己是一个遭抛弃被唾弃的人。
    生父不敢认她,母亲一声不响地抛弃她,最亲爱的老师离开了她,朝夕相处的微然讨厌她。
    人生有多不堪,生活就有多无望。
    她的一切都那么的晦暗,以至于从不敢奢望幸福。
    直到和顾微然重逢。
    望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云舒会心一笑,好像微然在真的会踏实很多。
    她掌心托着顾微然的脸,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顾微然感觉有东西在脸上,伸手抓了抓继续睡。
    云舒颔首低眉,掩嘴偷笑。
    司机阿杰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她,觉得惊讶。
    “云小姐,你没喝多吧?”他以为云舒喝醉了才会这样。
    “没有,今天有人挡酒。”云舒笑意不减,手指变成了逗猫棒,伸出去又收回来。
    顾微然像撵蚊子一样,时不时用手驱赶,把云舒逗得心情甚好。
    阿杰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云舒,往常接送她的时候,总是不苟言笑,带着沉重的心思,扬着淡淡的忧伤,下雨天更甚。
    云舒坐车不喜欢听歌,不喜欢说话。路上的时间,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作为董事长派来的司机兼保镖,阿杰知道自己的职责和位置,从来都沉默居多。
    今天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阿杰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如果云小姐每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
    云舒没有抬头,淡淡回答:“希望。”
    “对了,云小姐,明大小姐回国了,过两天可能要来找你。”
    “知道了。”
    云舒的冷淡疏离,让阿杰无法接话,他很想与她多说几句,甚至想给她讲几句笑话,无奈最后只能全部咽回去。
    他只是司机保镖,一个低微到尘埃里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云端上的她。
    云舒防着阿杰,是觉得他表面尊重自己,其实是明尚东的眼睛,无论出于关心还是其他目的,她都不喜欢被人盯着。
    她以为阿杰的盯视是监视,却不知那其实是仰慕。
    在阿杰帮助下,云舒把不省人事的顾微然弄回了家,刚躺到床上,她就吐了一地。
    “我,千杯不醉,谁都干不倒我。”顾微然大喝一声,又倒了下去。
    云舒扶额,心累地叹口气,将地上的呕吐物一遍遍地拖干净。
    “咳!咳!”顾微然翻来覆去地咳了几声,云舒以为是呕吐所致没太在意。
    她艰难地帮顾微然褪下外衣,手不慎触到她皮肤,感觉不对劲。
    好像有点热?云舒用头抵住她的额间,微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惊。
    不会又烧了吧,她火速找来体温qiang,测试一看:37.9。
    低烧,更难办。
    云舒记得顾微然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发烧挂水,没到38度都是用物理降温,那时候林老师总是不眠不休地用温水给她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