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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事的。”她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颤抖的手还未碰到他的脸,便被他一把抓住,“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哭得这么伤心,是怕我死了吗?”他的声音低沉无比,那双凤眸幽幽暗暗,“我若是真死了,你可怎么办?”
“别乱说话,你怎么可能会有事。我可是向老天许了愿的,你定能长命百姓。”她哭哭笑笑,扑在他身上,“司马延,你怎么这么傻?你是人又不是神仙,方才真是吓死我了。我差点以我们会同年同月同日死。”
“若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好。”他面露痛苦,“你是真重了,你再压下去,我的骨头都要断了。”
她赶紧起身,将他扶起来。他的身下是不平的碎石,白衣上尽是灰土的印子。好在看他的动作,应该没有受伤。
高空坠落,无损皮肉实在是万幸。她哪里还有心思计较他说她重的事,只恨不得上上下下将他全身检查个遍,生怕他伤到了哪里。
此处十分清静,应是人烟少来之地。乱石缝中遍布野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黄粉白连成一片,颇为壮观。
苏宓环顾四周,道:“也不知青峰找不找得到我们?”
司马延微垂着眸,“他们应该快到了。”
“也是,这么久了,他们也该找过来了。”苏宓不疑有它,随手摘下一朵小野花,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真香啊,还是活着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难不死,应有大喜。”司马延接话道。
她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大喜啊,她也想。
“苏宓你还是不信我吗?”他垂着眸,突然咳嗽起来。
“你是不是受内伤了?”她急了,“你哪里痛,是不是心口难受?”
“我…觉得这里难受。”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苏宓慌了,只当他是真的伤了脏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若是内出血就不好了,“你别说话,别动。”
“好,我不说话。”他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我听人说若是遭遇大难,当用大喜来冲。苏宓,如果我们这次真的平安回去,你可否愿意同我大婚?”
“大,大,一定大。”她不加思索答着,心里急得不行,这个时候她什么事都会答应他。青峰他们怎么还没找来,这也太久了。
“这可是你说的。”司马延又咳嗽起来,玉面白衣,竟有了几分虚弱之态。
青峰他们找过来的时候,苏宓正准备扶着他往出走。青峰和侍卫接手后,她才感到自己双腿在发软。
“表姑娘,你没事吗?”红岭问。
“没事,快点走,赶紧请个郎中给世子看一看。”苏宓担心司马延的身体,自是没有看到青峰幽怨的表情。
青峰的幽怨是冲着自己的主子,世子爷简直是太胡来了,竟然拿自己的命作赌。他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如此,越发觉得自家主子最近行事古怪。
难道戏文里说以前有那昏君为博美人一笑,做尽世上最荒唐的事。在他看来,他家主子似乎也不遑多让。
他们歇在离此地最近的一个村子,幸好村子里有一个郎中。
郎中看过后说司马延无事,苏宓还有些不放心。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今日必是入不了城,索性借宿在村子里。
村子不大,约摸不到二十户人家,且每户人家都离得较远。他们借住的是村子里最大的一户人家,青砖黑瓦的大堂屋,还有木莓树围成的大院子。
他们银子给得足,当家的妇人喜笑颜开。
不知是不是苏宓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家的男人一直在偷看她。对方的目光刚开始是惊艳,到后来是震惊,再后来是怀疑。
不止是她注意到那男人的怪异,司马延也注意到了。
这户人家的大屋子是村子里的头一份,与其他人家低矮的泥胚房显得格格不入。看这主人家的模样,又是普通的农户。苏宓让红岭出去打听了一圈,村里人都说这户人家是祖上留的产,十六年前被挖了出来。
如此说法,倒是合理,苏宓却是半信半疑。
女主人又是杀鸡又是取蛋,还割了一块腊肉,足足准备了八个菜。那一锭银子好使得很,喜得那妇人无比殷勤。
村子里睡得早,天刚黑几乎家家户户都关了门。村民们节俭,无事不愿意费灯油。远远望去,四下一片漆黑。
这户人家不愧是村里的大户,主人家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苏宓悄摸摸地过去,躲在窗户下。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和那贵人长得一模一样?”这是那妇人的声音。
“你没看到那姑娘的长相,你说那样的长相见过能忘吗?”这是那男主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忐忑和焦灼。“那姑娘年纪不大,保不齐是那贵人的女儿。你说她来这里做什么,会不会是来找我们要东西的?”
妇人似乎在犹豫,“你都说那是贵人了,那事又过了十六年,她怎么还能想起来。再说了那东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