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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天,她依然每天开开心心地出门,司马延始终没有见她。在红岭越来越复杂的目光中,她唯有懵懂以对。
四天过去了,三思斋的门没有开。
送进去的饭菜原封不动退回,忠亲王急得满嘴都是燎泡,忠亲王妃也是又急又气瘦了好大一圈。
“这臭小子非要和我们对着来,我看他是想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少说两句,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也不嫌忌讳。”
若是以往,忠亲王妃必是要替自己的孩子争辩两句。这次鹤儿真是伤了她的心,为了一个女子不吃不喝,这是想要他们老两口的老命。
“那小丫头就那么好。”忠亲王没见过苏宓,这么多年他一直有心回避。
忠亲王妃想到苏宓那张脸,又想到容光绝艳的赵贵妃,心情复杂无比,“那孩子和她生母长得极像,当年先帝都没能逃得过,鹤儿还是太年轻了。”
忠亲王一愣,“和她生母长得一样,怪不得…”
当年赵贵妃的美,简直是倾国倾城令日月为人黯然换色。那样的一个美人,迷得先帝不顾颜面纳入宫中。
多年前,朝天城人人都传赵家有女如明月,落入凡尘误人心。
赵家那个女儿生得太好,寻常世家都容不下。当时的二皇子看中了她,欲娶为侧妃。谁知先帝横插一手,赵家女便入了宫。
二皇子因为对先帝落了埋怨,这才有后来的宫变之事。
“长成那样,不是什么好事。”忠亲王又是一声感慨,好在那孩子是天家骨血,也不怕再生出当年之乱。
忠亲王妃深以为然,“有些人真是不好说,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害得别人为她死为她活。我知道她们都不是坏人,我也不想做恶人,更不想迁怒无辜之人。可是…这样的事为什么发生在鹤儿身上?他那么难讲话的性子,怎么就一头栽了进去。”
夫妻俩齐齐叹息,越发心急如焚。
“实在不行,我进宫一趟。”忠亲王背着手,“总不能看着孩子绝食而亡。”
忠亲王妃想了想,“还是我去吧。”
半晌,忠亲王说了一个好字。
酉时整,王府的马车离开。
夜幕低垂之时,忠亲王妃回来了。
忠亲王一见妻子的脸色,便知事情不算太糟,他紧绷的脸色渐缓。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边走边说去了三思斋。
三思斋内,司马延跪在戒牌前。
挺直的背,纹丝不动的跪姿,实难看出是一个饿了四天的人。
一看到正脸,忠亲王妃差点哭了。
虚弱的脸色,眼窝都陷了进去。干裂的唇,起着白色的皮。除了那双凤眼,她简直不敢认,这哪里是那个霜清风傲的孩子。
司马延分明已经摇摇欲坠,强撑着一口气。
“鹤儿,你这是何苦?”忠亲王妃抹着泪。
司马延问,“母妃…你答应了吗?”
忠亲王又心疼又生气,“我们真是欠你的。”
一听这话,司马延心下一松晕了过去。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司马延被送回鹤园。再次醒来之时,看到的是忠亲王妃担忧而又心疼的眼神。
“母妃,谢谢。”
“你这个孩子,母妃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真的丢下我和你父王了?”忠亲王妃又哭了,她不敢想那样的结果。
司马延道:“不…不会的,我知道母妃会答应的,天下没有能拗得过自己孩子的父母。”
忠亲王妃擦了泪,亲自喂她喝了一碗清粥,道:“你说得没错,当父母的都犟不过自己的孩子。母妃能应你,因为你是母妃的孩子。但是陛下是皇帝,纵然他被在王府养是过几年,他也不可能依着你来。”
“我知道。“司马延,”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不行。”
“你呀…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我和你父王的命!”
“我舍不得的,你和父王也舍不得。苏宓她也有父母,她的父母如果还在,必然也舍不得她受这样的苦。”
忠亲王妃猜不透先帝的心思,可她知道如果赵贵妃还在,定然拼死也会护着自己的女儿。那个潋滟无双的女子,抚摸肚子时的目光是多么的温柔。
那双杏眼生波的美目中有多少眷恋和不舍,她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楚明白。正是因为同是女子,她才会感同身受。
“你先别急着安心,陛下说让我给她挑一户家世清白为人实诚的人家。”
家世清白,意味着在朝天城没有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也没有靠得上的势力。为人实诚,即为忠君。
这样的人,陛下才会放心。
“母妃,一步一步来,我不急。”
这叫不急?
忠亲王妃就没见自己的孩子对哪件事情这么上心过,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步步边走边看。她想到皇帝当时的表情,似乎有些错愕又似乎有些感慨。他像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已经十五了。
或许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