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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便宜,只要运过来就是有的赚。
开放的港口一年带来的税收,甚至能抵得过整个南阳郡土地上三年的税收,“这还只是南阳郡的港口,下面乡镇上的港口船坞也不是没有行商,税收比起南阳郡是微不足道,可也比当地的粮税多得多。”
“郡守说了这么多,”于侍郎察觉到了徐郡守话中的意思,“这可是一郡之地,朝廷不可能任由他人把持。”
“我不说,你可知道?”徐郡守疲惫合眼,“过年前后本该是港口繁忙之际,今年却比往常少了一半有余,若长此以往,南阳郡的税收必定会下降,而百姓赖以生存的码头如果不能提供充足的工作,民心动荡,事情更不可控制。”
“这样说来,南阳郡的匪患确实疑点重重,”于侍郎原本来的时候猜测或许是府衙内有人勾结海盗,可如今听徐郡守这样一说,顿觉其中波诡云谲,真假难辨。
相对无言,两人结束了谈话,徐郡守派人安排于侍郎住下,“你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这件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等你痊愈我们在细细商谈吧。”
于侍郎去了驿馆,跟护卫们住在同一个院子内,东西两个跨院的四进院子,住两百人绰绰有余了,原本的丫鬟小厮都被移了出去,整个院子内的人都换成自己人才不会泄密。
“怎么样,叶娘子可有什么想法?”确定叶秀都听到了之后,于侍郎也心惊胆战,“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胆量,他们这样做是要断了南阳城的海运!”
叶秀对此倒是可以接受,政治和历史课本上都曾出现过一句话,具体的记不太清了,但它描述的内容,叶秀却仍旧深有感触。
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他们就可以践踏一切。
这些在暗中谋划的人,不就是如此吗?
他们只看到了南阳郡每年的巨额税收,想要把这笔钱从朝廷的钱袋子转移到自己的钱袋子,至于其他的,他们不会在乎。
“如果真如徐郡守所说是三年前他们就开始布局,那这件事得往朝堂查,能有这么大胃口的人不多,赶这么做的人就更少了。”
于侍郎所在的户部就是高危区,每年各地的税收他们都要经手,南阳郡这块蛋糕说不定就是在户部被人发现的。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匪患了,”叶秀心中弥漫着一层不详,“单靠我们,或许没办法查清所有,先找出证据来,我们得请求天家支援。”
随着钦差的到来,南阳郡依旧像往常一般运转,于侍郎发挥自己的作用,在府衙呆了几天后就去北城的各世家中一一拜访,闲聊一番,也问些关于港口的事情,这里面真真假假,需要于侍郎去分辨。
而叶秀有时会跟在于侍郎之后跟着去各世家拜访,更多时候则是混迹于江湖人中,尤其是码头港口的那些镖局和苦力堆中,听他们大倒苦水,偶尔也会换回自己寡妇的身份,去码头找些小的行商,购买一些品质不太好的玉石和贝壳、珊瑚之类的,听他们吹嘘海上的风险,和他们杀价。
双管齐下,将两边得来的消息汇总起来,于侍郎并叶秀看着两边得来的算得上天上地下的情报,不由感叹。
另作打算
各世家的船队少有被抢劫的,基本上只要雇佣了镖局都能回来,但路上也时常遇上海盗,虽然损失了一部分货物,可总体来说,还是赚的。
而叶秀这边,哪怕小商人都抱团出海,护送的镖局比做买卖的要多一倍,他们还是时常被劫掠,货物被抢都算是好的,更多的是葬身海底,死无对证。
“看来这群海盗对南阳郡挺了解的,”于侍郎翻看两人打听来的消息,“不过我这边是和他们谈话的时候旁敲侧击才打听到了一些,你这些是怎么来的,比我的要全面多了。”
“我去买货物了,”叶秀若有所思,“趁着买东西的时候和他们搭上了话。这话中定有夸大的水分,但看他们脸上的忧虑应该假不了多少,而且我看最近东城确实清冷了许多,以往东城大大小小的港口都挤满了人,如今就算是开市的日子港口的盛况也不如从前,想来是折损在海里了。”
“这样下去恐怕南海诸岛的商人就不愿意再往南阳郡这边跑了,”于侍郎翻出海图,“南阳诸岛据我们数千里之遥,走海运是最快的办法,但南阳郡深居内海,这些沉船消失的事故都发生在内海中,最近的离港口不过百里,反倒是南阳郡之外的航线没那么危险,这样一来,恐怕真如徐郡守所说,南阳郡的港口将会形同虚设。”
“会是鹤来或者南唐的手段吗?”这种危害一郡的事情,叶秀不愿相信是南国内的人所为,会不会是其他国家遏制南国的手段?
“应该不会,”缓缓合上海图和卷宗,于侍郎磨墨,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成奏折快马加鞭的送往晋阳,“税收是国家根基,除非两国之间世代为敌,不死不灭,否则都不会对别国的税收动手,这是所有国家默认的底线。”
所以这居然真的是南国的人所为?
叶秀已经在这个时代见识过了一些没下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