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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表情,指尖却抓着我的衣袖不放。
    一双墨玉一般的凤眸流转,原本应当是双高傲冷峻的眼睛,但此时此刻竟湿漉漉地露出一丝可怜来。
    莫名像是走失的小羊羔?
    这玩意是二十二岁还是十二岁?
    我感觉谢阆似乎拿住了我的命门。
    然而即便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也只能无奈地转向傅容时,遗憾地表示吃鳗鱼的事情只能下回再约。
    烦。
    *
    “你方才是不是装的?”我盯着一进府门顿时直起背来的谢阆,语带笃定。
    谢阆掀起眼皮,坦然道:“伤口的确在疼。”
    我眯起眼:“你是真扯着了?”
    “那倒没有。”他不紧不慢道。
    “那你做什么打断我与傅大哥说话?我原本能吃到炙鳗鱼的。”
    “我家厨子做的炙鳗鱼也很好,”谢阆道,“你若想吃,可以在这吃。”
    我瞥他一眼:“家花哪有野花香。”
    身侧的管家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谢阆眼中含了一分笑意:“那我算是家花?”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起来。
    我看你是狗尾巴花。
    41.  做客(修改后)   要是这是我家该多好。
    饭后。
    我躺在竹榻上, 吃着从谢阆家薅来的梨花糕,日常思考着怎么拒绝谢阆明日上药的要求。
    我感觉谢阆近几日的脸皮是越来越厚——这人呐,就是不能纵容。
    像谢阆这样的, 你让他一步,他就敢噔噔噔冲上来十步。
    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一生生十倍, 就再也除不了根。
    你说我以前喜欢谢阆的时候, 怎么就瞧不出来他骨子里就是个无赖?
    我长长叹了口气,又咬了一口指尖的梨花糕,伴着清风明月, 好不痛快。
    我不乐意身边一堆丫鬟跟守皇陵似的看着我, 就将她们全赶到了外边,就剩即鹿一个留在身边。
    ——说到即鹿。
    我顺眼瞥了瞥身后站着正不知在想什么的她——这个小丫头这两个月是越发奇怪了。
    先不说休假的时间比以往要长了不少,就说这平日的行为, 就越发地可疑。
    我今日观察了她一整晚。就光是吃过晚饭后的这段时间, 她就侍候走神了三十八次,无缘无故突然笑了二十二次, 自言自语了十三次。
    ——我怀疑她偷偷磕了五石散。
    上个月发月钱的当天她就休假出了门, 我还以为她是买衣裳胭脂去了, 谁知道回府的时候脸上笑意盈盈兴奋的要命——手上却空无一物。
    钱袋子也瘪得彻底。
    我不禁开始反省自己。
    是我平时给她派的活太多让她受不了了?
    ——不至于啊, 我这院里就是擦擦桌子扫扫地、梳梳头发敷敷粉的活,也不能给孩子逼得嗑药吧?
    我可是听说别人家的丫鬟,连主子出恭都要负责递纸呢。
    不过说来……我腿脚不方便的那两个月,似乎真让她帮忙递过几次纸来着。
    就这个仇至于记两个月?
    要不要我回头也守在茅房门口,给她递次纸?
    我这个小姐当得着实辛苦,不光光要关心府里的生计,还要关心府中下人的身心健康。
    脑子里正天马行空着, 外间的侍从忽然递了口信来。
    ——首辅王平邀我明日上门吃饭。
    *
    在含章殿的甬道口等着百官下朝之后,我终于远远见到了王平的身影。
    许久没见,感觉我叔又胖了些。
    不愧是晟朝第一贪。
    “叔——”我躲在墙角,做贼似的低声叫着王平,生怕被应院首听见。
    “哎唷,是小吉呀。”王平的嗓门将我的筹谋化为乌有。
    半个甬道里的官员都盯上了我。
    我捂了捂额头,当着百官的面赶紧规行矩步地给他行了个礼:“叔,您倒也不必这么大声。”我怕转头又挨了应院首的毒手。
    “你是怕你家应大人听见?”王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别怕,我刚瞧见了,他被官家单独留下说小话了,估计又在叨叨修撰史书的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