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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师妹你这话说得就噎人了——咱们晟朝纳妾的人海了去了,师兄我不过三房妾室, 着实算不得什么。”
    “且不说首辅大人家的少爷人纳了十六房妾室,近日还打算纳第十七房;就说你面前呈上来这庚帖,一人与三十余士族贵女问名合婚的都有……相比之下师兄家里这就是塞牙缝的小菜。”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赶紧抠抠你的牙缝去,别打搅我干活。”
    打发走了废话连篇的师兄,我将巷子里的名帖搬出来堆到我的单人小桌案,准备干正事。
    这闲了两月没当差,还怪新鲜的。就是挺长时间没算合婚,一下子手生,我先从书架上扒拉了几本古籍,看了半柱香的书,这才准备好红纸和笔墨,随手拿过一对庚帖,翻开来。
    【谢阆,尤满诗。】
    我执笔的手顿了顿,笔尖落下一滴墨,啪嗒一声在红纸上晕开。我放下笔,将废掉的红纸揉成了一团,扔到桌下。
    要抽下一张红纸的时候,我的手鬼使神差地一转,换了一张普通白宣。
    司天监不挣钱,经费有限,咱们省着点花。
    天干甲庚相冲,坤格地支酉冲乾格亥卯未木局。
    不合。
    我将那宣纸夹在庚帖之中,也无须再细看了,当场就放到了一边。
    我拿出第二对庚帖。
    【谢阆,宋芝芝。】
    乾格甲木死于坤格寅午戌火地。
    不合。
    下一对。
    【谢阆,楼婉。】
    我:“…………”
    我干脆就不拿卦纸了,先把那一堆庚帖扒拉过来,挨个看了名字。
    一共四十五对庚帖,三十八封上边写着谢阆的名字。
    ——我怎么就觉得这么憋闷。
    我无声地骂了半晌,最后还是要老老实实地拿上笔,继续合婚。
    谢阆的八字我三年前就倒背如流,一打眼就能瞧出庚帖上的两人是否相合——这回卦纸都省了,不合适的我直接就划个叉塞进去。
    划满了叉,日晷就走到了巳时。
    按照事先的安排,司天监中留下了两位师兄继续值守,其余人便可以散值回家了。
    *
    瞧了一上午谢阆的名字和八字,没想到下朝的时候,还得在家门口听见他的名字。
    “应姑娘。”侯府的管家仍站在门廊处。
    不卑不亢地挺着腰,一看就知道是武将家里出来的。可偏偏那张沟沟壑壑的脸上硬生生挤出抱歉的笑意,头顶稀疏的发被风吹乱些许,又露出几分可怜。
    我认命地朝侯府门口走去,还不忘警告我家门口看门的侍从。
    “在应院首面前闭好嘴啊,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走进谢阆的院子里,打眼先瞧见门口架了一只小火炉,炉子上温着药,缕缕白烟升起,药味飘了满院。
    “他连药也不喝?”我皱眉。
    管家苦着脸道:“侯爷嫌苦。”
    “放……”屁。
    我还不知道谢阆。从小被打到大的主,汤药当水喝,一口一壶如熊瞎子吞蜜,现在虚长了年岁还变娇气了?
    我走进谢阆屋子里,他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外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除了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看不出异样。
    我接过管家手里的外敷伤药和纱布,径直往桌上一放。
    他抬起头来,勾了勾唇。
    “你来啦。”
    这种轻快活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谢阆被人夺了舍。
    “嗯。”面对谢阆这张脸,我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听说侯爷不上药,给管家愁得头都秃了。”
    谢阆道:“他年轻时头发也少。”
    我要是管家,当场我就冲上来薅谢阆的头毛。
    谢阆站起身来走向内室,边走便脱外袍。
    我跟在后面,努力强作镇定。
    “我看你脱衣裳也挺顺手,怎么就不能让别人给你上药了?”
    谢阆最里面的衫子脱了一半。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看见什么?”我寻思谢阆的身子还能镶了金,看一眼少二两?
    “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身上的旧伤。”
    谢阆满背的纱布露出来。可从偶有遗漏的缝隙之中,仍能见到一道接一道的陈年的棍棒旧伤。
    “以前觉得这伤丢人,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