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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开,才能剥开。”
傅容时点了点头,立即吩咐下属去办。
“再派个人回城通报应天府,确定这段时间城中是否有走失的孩童,将这两个孩子的身形特征记录下来,尽快寻到孩子的亲人。”
过了一会,镇抚司的人弄来了一个浴桶的温水。我正准备抱起孩子浸入桶中时,傅容时已经接过了手。
“我来吧。”
我点头,让傅容时托住孩子放入温水中,等到里边的胶化开之后,便将猴皮撕扯下来。
等到终于将两个小孩完整地从猴皮中抱出来,我们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杂耍团中抓捕到的人被押回了镇抚司,我也跟着傅容时回到了京中。我坐在镇抚司的马车中,照料仍在昏迷中的小孩。
这是两个约莫三四岁年纪的小男孩,模样端正可爱,身上的皮肤由于裹在猴皮囊中不透气,又遇到天气闷热,身上已经起了数不清的小红痱子。
他们身上的药性褪了些,逐渐有了意识,虽然还睡着,却已经开始偶尔动弹,甚至说起了梦话。
“阿娘,阿娘。”我靠近其中一个小男孩,听见他模模糊糊地边说梦话小手还边在空中乱抓,似乎极为不安。
我覆上他的小手,软乎乎的五指立即捉住了我的拇指不放。
拐骗小孩这样的事情,我向来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京城治安好,来往人口虽多,却毕竟是天子脚下,到底出不了太大的幺蛾子,我从小到大几乎没为我的安全担心过。
可这回,若不是杂耍团中除了恶虎食人这样的意外,说不准这两个小孩早就被运出了京城范围,被卖去了不知何处。
这戎卢杂耍团在各地行走,这样的腌臜事不知道该做了多少,这样被塞进猴皮囊里偷走的小孩也不知道到底有过多少。
我抿了抿唇,不敢细想,又给身前的两个小男孩掖了掖毯子。
*
进了城之后,我知道傅容时公务在身,要押着犯人直奔镇抚司审问,我怕耽误他们的时间,就没让他们送我回府,半路就将我放了下来。
走到我家门口的那条大街上时,我觉得嘴里没味,便想去常光顾的零嘴铺子香子园买些吃食。但脚步刚转过去,忽然又想起自己如今囊中羞涩,出来一整日没寻着活,倒也不好意思只出不进光赔本,便忍住了肚子里的馋虫,心中默念“我不想吃”四个大字硬转开脚步。
谁知,我立志不吃伯夷、伯夷却主动送上了门。
“应姑娘,是应姑娘吗?”香子园店里走出一人,与我招呼。
我一回头,见到相熟的小厮阿润。这香子园离我家距离最近,做的蜜饯又深得我心,我光顾他家好些年、吃的零嘴怕能堆成了小山,花费之巨甚至到了怀疑他家新装修的门头我得出了一半钱的地步。
“应姑娘,我们店里今日刚出了新渍的甜杏,姑娘要不进来尝尝?”阿润诱惑我。
我咽了咽唾沫,赶紧摆手:“还是不了,我最近……”不能说没钱,有辱我应府家门,那就只好——
“……最近牙疼,吃不了蜜饯。”
“那就更巧啦。”阿润起了劲儿,“我们店新上了消夏的甘草冰水,解渴下火美容养颜,是照着孔家熟药铺的方子改的,没下蜜糖却甜滋滋的,既消牙疼又解馋,应姑娘你肯定喜欢——来来来,快进来喝一碗。”
直接就给我拽了进去。
进了香子园,我就更没法拒绝了。店里的甜香将我迷了魂,我不知不觉就喝上了糖水吮上了蜜饯,活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神。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空了五个小碟,手上还挂了俩油纸包。
古有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有我应小吉自甘堕入香子园,英雄醉死温柔乡。
世上的诱惑太如此多,而我连甜食都拒绝不了,大概是不会有太大出息了。
正一边感叹未来迷茫一边掏兜之时,阿润却欢欢喜喜地将我送出了店门。
“嗯?阿润,我似乎还没付钱呢。”我老实道。
可阿润却是一笑:“我没同姑娘说?今日是我们香子园开业五年,掌柜的说了,像是应姑娘这样的大顾客,今日进店吃食一概全免。”
我眨了眨眼——有此等好事?
——待本官再去打包个二十斤。
当我手上拎着八个油纸包跨进家门槛的时候,我咧开的嘴还没合上。
可今日的好事还没完。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