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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赏脸地点头,顺便将我腿上的手挪走:“一定是一定是。”
广虚道人笑道:“若是想知道得清楚些,不如让小吉给你算一卦——她算卦可比我解签准。”
“别提了,”秦簌簌闻言,立即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上回她给我起出来一副凶卦,我出门就被偷了二百两的银票,去绰玉坊买个钗子没钱付挂了账,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自那之后我就不让她算了——我可经不起这么再来一副凶卦。”
我“啧”了一声:“居然随身带了二百两巨款,早知道我先掏了你的兜。”应院首兜里穷得只剩下补丁,我堂堂院首独女竟没见过二百两的银票,着实出门都低人一等。
秦簌簌瞪我一眼,接着便转移话题:“师傅快瞧瞧小吉的签。”
广虚道人拿起我的签子。我虽然说着对这事没什么兴趣,但是临到了自己头上,仍然还是有些期待。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他缓缓念出签文,接着看向我,“略有阻滞,却是上签。”
秦簌簌问:“是什么意思呢?”
广虚道人瞧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姻缘就在眼前,只待小吉如何。”
秦簌簌鼓了鼓腮帮子,有些看不惯:“你们算卦的都这么不会说人话吗?这能听懂吗?”
我与广虚道人同时道:“能。”
秦簌簌无语。
这签其实也不难解——无非说的是黄昏约定相见,久候不至,而情人来时已近黎明。
若说是上签,这签文也能瞧出一股“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味,可仔细想想,谁又受得了空等一夜的愁绪焦灼?
我琢磨须臾,只能想到谢阆。我暗骂一声。
——果然,求签都是迷信,算卦才是真理。
又是聊了片刻,秦簌簌便与我相携出了白云观。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中午要去哪家馆子吃饭时,她忽然用手肘捅了捅我。
“喂喂,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你的东门之杨来了。”
我抬头,瞧见一人正站在前方,朝我微笑。
皎如玉树临风前。
“小吉,我来接你去看马戏。”
24. 虎戏(二合一) 我听见有人奔跑过来,……
我立即迎上前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眼前男子着一身月白常服, 发冠簪一淡青玉簪,腰上束一云纹腰带、系一白润玉玦——不像是朝中当差的武官,倒是更像谁家满腹经纶的小书生。
——正是傅容时。
我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一遍, 暗暗笑道了一声骚包。
傅容时走上前来,先同秦簌簌颔首, 接着才回我的话:“原本今早去了应府, 管家说你同秦姑娘来了白云观, 我就直接过来了。”
“上回咱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戎卢的马戏?今日正好开演,我便特意来接你去看。”
我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耳边秦簌簌的声音幽幽传来。
“啧啧, 都到城外特意来接了,”她矫揉做作道,“傅大人真是有心。”
我瞥她:“你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先自己回家吧, 别碍着我跟傅大哥看马戏。”
秦簌簌捂着嘴嘻嘻一笑, 在我耳边唠叨了一句“重色轻友”之后,便颇识趣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让我给她多打听些那位新晋翰林编修的事情。
见四周无人, 我才朝凑近傅容时低声问道:“是盗窃的贼人有消息了?”
自从上回帮徐凤在京番市寻到了徐菱枝之后, 我同镇抚司的人便渐渐熟悉了起来。偶有一些紧急却没有线索的案子, 徐凤便会来问我一嘴, 让我起一卦辨辨匪徒方位什么的,久而久之,我几近成了镇抚司的编外人员。
这戎卢杂耍团的事情也是如此。
两个多月前,京中来了一伙戎卢人,长于马戏绳技、讹火杂耍,吸引了大量民众。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应天府接到了越来越多的报案——借着这股戎卢杂耍的热潮, 京中盗窃的贼人越发猖狂,趁着人群密集时犯案,几乎已经形成了团伙,着实影响不小,亦引起了镇抚司的注意。
前几日我刚帮镇抚司寻到了一处藏匿赃银的位置,闲聊的时候听他们提到了这事,便想着来凑个热闹——他们破案抓贼,我看马戏嗑瓜子。
傅容时点头:“今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