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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腌渍蜜饯特别在行。原本想多送来一些,但是问了千户大人,他说姑娘你更偏好甜软的点心,所以就只包了这一些。若是姑娘喜欢,我还可再多送一些来让姑娘尝尝。”
我有些惊讶于傅容时的细心——不过是那日多吃了几口蜜渍豆腐和蜂糖糕,他就能记住我的偏好食性,实在是观察入微。
就这个脑子,显然查案是一把好手。他不做千户、谁做千户?
“其实我这回上门,除了答谢姑娘之外,也是有事相求。”又是闲聊几句后,徐凤忽然支支吾吾地开口。
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我嘴里还嚼着人家母亲的豆糕,自然是不能回绝。
“徐大人直说就是。”
“是这样,”徐凤深深叹了口气,“听千户大人说,应姑娘那日是见到了舍妹的,也看见了她那时的情形。”
“她一年前突然成了这副样子之后,我领她去了不少道观庙宇求神,也找了几位天师半仙上门去污除祟,可都不见成效。自从前几日见过姑娘一手神算之后,就想来求姑娘一副卦,求问如何能祛除菱枝身上的邪祟、教她恢复原本的样子。”
我咽下口中的糕饼,啧了一声:“你这思路不对。”
徐凤显然有些激动:“姑娘有法子?”
我歪了歪脑袋:“徐姑娘这是生了病啊,你不带她去看大夫,求什么神拜什么佛?有这功夫请几个大夫上门不好吗?”我真诚发问。
徐凤愣住:“可她身子康健,除了被邪祟上身没有别的毛病。”
我抿了抿唇,又拿起一块豆糕:“徐姑娘神智不清,那得正经看大夫治病才能好。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祟上赶着上身?这有病趁早治,你还是老老实实带着徐姑娘看大夫去。”
见他没说话,我又开始教育他:“迷信要不得,别出点事就赖到神鬼之说上去,”我指了指残废的双腿,“你看我,当初一日之内连断两条腿,我这怪到邪祟头上去了吗?——没有,我知道这就是纯倒霉。”
徐凤还怔着,嗫嚅道:“可是姑娘自己不就是干的算卦的行当……”
我打断他:“我这样正经搞易理的,跟跳大神的可不能混为一谈。我们研究的是术数八卦、天文气象,不是符咒祝由、神鬼乱炖。我们算卦,那是极往知来、见时知几,有据预判、趋吉避凶;可捉鬼除妖那些神棍,大部分都是胡说八道、空手套狼,骗人钱财、指鹿为马。”
不过在他临走之前,我还是颇为理解他关爱妹妹的心,同他承诺了一番。
“你先带她去看大夫,治一治身上的疯病。等回头徐姑娘状况好些了,我便给她起一卦,虽没有大夫治病之效,但兴许能看出徐姑娘运势如何、这病能不能治好。”
徐凤迷迷糊糊地走了。
*
之后几日我便如同在屋子里筑了巢穴,抱着人家送上门的点心盒子,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如此这般地生了三日的霉,没等到徐凤领着妹妹上门、没等到顺天府给我交待刺客的行踪、更没等到某些人打扰,反倒是等到了一封香封小笺。
【近日春和景明,天朗气清,正是出游良机。余闻小吉弟妹因伤休假三月,心中挂念非常。故邀明日辰时赴凤沽河畔,相携品茶折花,共赏鸳鸯。】
我:“???”
我盯着小笺上“镇国公府秦簌簌”的落款,仿佛见了鬼。明知我断了腿才休假,不来府上探望就算了,还约我出门,她莫不是失了智?
更何况——
“鸟有什么好看的?”
刚刚进门的即鹿闻言一震:“小姐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
你这才是什么虎狼之词吧。
我没理即鹿的浑话,随手将那小笺朝桌上一扔,嫌弃得生出了双下巴,又从剩余不多的油纸包里摸了一颗蜜枣放进嘴里。
我想起前几日应院首和俞大人提到的东平闹山匪、镇国公欲推荐自家儿子领兵剿匪一事,感觉秦簌簌约我赏的这个鸟恐怕不大简单。
秦簌簌这个人同我差不多,是个懒骨头,绝不像是能为了鸟……算了,还是说鸳鸯吧,而约我出门的性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腿,立刻就想回绝。
“小姐你要不还是去吧,”即鹿走到我边上,苦着脸收拾桌上被我吃剩下的狼藉,“你要再不出去走动,估计就要胖得老爷都认不出来了。”
我摸摸我略微肉圆的脸颊:“有那么夸张吗?可是我就是出去了也不能走动啊。”
即鹿道:“在屋里是躺着、在外边至少你是坐着——坐比躺要强。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