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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搬到他家隔壁的第二日,我偷跑出府时翻错了院墙,误进了他院里。彼时他将我一把从树丛后的泥地里薅出来、冷着脸呵斥我为何混入侯府,我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也是说了这句“路过”。
    后来闹清了误会,应院首嫌我给他丢了大人,将我关在院子里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没干别的,只日日爬上我院墙边的那颗樟树朝谢阆院里张望,避着应院首同谢阆隔着院墙说话。
    确切地说,是我自说自话。
    从今日的早饭吃了什么、到看了什么书、学了几个卦,我不厌其烦地同他分享,直说了一个月。
    就这么爬了一个月的树,谢阆才终于同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好吵。”
    可即便如此,我仍将这话视若珍宝,在心里藏了许多年。
    *
    我从旧日的迷思中出来。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压根没听见谢阆的话:“傅大人,你不是还要我详述昨夜情景么?咱们这便开始吧。”
    我只专注地盯着傅容时,将昨夜所见细细讲述。自然,我将他那块玉石的事情隐下没提——反正储一刀临终前的确是什么都没说,只要我能想法子将那玉石送进镇抚司,那这玉石是从谁手上来的,并不重要。
    “那储一刀临终之前、趴在姑娘的膝盖上时,什么举动都没有吗?”傅容时拧了拧眉,问得歪打正着。
    我眼珠子一斜,瞟到站在我侧前方的谢阆,不知为什么有些心虚。
    不是心虚说谎,是心虚被他听见那储一刀趴上了我的膝盖。
    我抽离思绪,强迫自己只看向傅容时,摇了摇头。
    “他当时似乎被人一刀割喉,便是正常呼吸都难以维持,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做别的,”我谎话说的不眨眼,“只不过是在临死之前,恰好倒在了我面前。”
    傅容时沉思片刻,又是问了几个细节之后,这事便算是结束了。
    我暗自舒了口气。
    却不经意瞥到不知何时已经上了楼来的谢阆。
    他目不转睛地瞧我,眼神深邃,看不见波澜。
    我没打算琢磨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短暂地与他对视一眼后,再将视线挪开。
    我低下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用手指一圈圈搅着裙摆上的系带,余光似乎见到邱大娘子上楼同傅容时低声说着话,我没精力分神去听。
    只感觉头皮发着麻。不知谁的目光似乎化做实体,比盛夏的烈日还烫。
    “应姑娘,”傅容时与邱大娘子说完了话,转身同我道,“看时辰也该到晌午用膳的时辰了,不若我请姑娘吃顿饭,权当今日姑娘带伤协助镇抚司办案的谢礼了,如何?”
    一说到吃饭,我登时感觉腹内空空。今早起得晚,又着急同傅容时出门,我只来得及塞两个点心充饥,到了现在,也的确是饿了。
    我正想点着头,却有人突然凉凉地插进话来。
    “那这顿饭,算是镇抚司请的,还是傅大人请的?”
    语气冷峻肃穆。
    我有些茫然地看向谢阆,不知沉默了半晌的这位爷为何在这个时候纠结这种细节。
    还未等傅容时搭话,谢阆继续开口。
    “若是挂的公账,恐怕被官家知晓自己每年拨给镇抚司的银子花在了吃请宴席上,会不大高兴。”谢阆这人很有特点,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冷若冰霜,就如同此时,全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认真究责抑或是开玩笑。
    不过他懂开玩笑吗?
    呵呵。
    “是傅某私下感谢应姑娘,”傅容时不卑不亢道,“今日一早麻烦应姑娘跑了这一趟,于情于理都该感谢姑娘。”
    “话虽如此……”谢阆对上傅容时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可知她在朝中尚有官职?”
    我眨了眨眼,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阆这人说话少,向来极有准头,绝不会说莫名其妙的废话。
    果然,下一瞬,谢阆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二人同朝为官,理当避嫌。傅大人可知道官员之间私相授受、结党营私,按例可以疑似谋反论处,应交由都察院纠察。”
    我:“???”
    傅容时:“…………”
    *
    被谢阆推出朝云馆的时候,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从谢阆的衣角探出头去,刚回头看了一眼朝云馆门口的傅容时,头顶上就落下一只手来,五只手指摁住,强行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