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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霍焰。陈竹微微皱眉,霍焰来这里做什么?
    陈竹尚未走近,  霍焰就不顾脚下的泥坑,几步走了过来,沉声说:“陈竹,我有事儿找你。”
    陈竹四处看了看,  手头的事儿还没忙完,他暂时也走不开,“很重要的事儿么?”
    “嗯。”霍焰见陈竹迟疑,开口,“徐兰庭出事儿了。”
    什么…陈竹放下手里的培育苗,问他,“他怎么了?”
    霍焰扫了一眼四周,“前几天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我知道他要重回徐家,所以帮着他收拢手里的资金——可是,徐兰庭的速度太快,甚至顾前不顾尾。”
    徐兰庭的动作很快,竟然在徐永连还未完全退出徐家的时候,就几乎清空了他手里的资产。
    他手起刀落,将公司里的大小股东手里所有的股权都一一归拢。
    “他这次太奇怪。”霍焰皱眉,“得罪了不少人,公司里也不太平。”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凡事都百般算计、徐徐图之的徐兰庭。
    男人一反常态的雷霆手段,与其说是夺权,更像是忙着清整所有的资产。
    可是,徐兰庭那么着急清整手里的资产,是为了什么?
    霍焰思来想去,脑子里一团乱——却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徐兰庭可能,”霍焰沉重地看着陈竹,“不会再回徐家。”
    “那他这么急着夺权做什么——”陈竹忽地顿住,一瞬间明白了。
    要是没有徐兰庭忽然的夺权,徐永连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罢休。
    陈竹用手段逼退了张寸光,让张寸光带着他的项目逃去了国外。
    可是徐永连那么轻易放手,是因为徐兰庭忽然的动作逼得徐氏内部乱了起来,这样徐永连才没有心思再打这块地的主意。
    “陈竹,我实在是拿那个疯子没有办法。”霍焰看着陈竹。
    陈竹一身泥泞,脚底的鞋都已经被磨破,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
    可陈竹的眼却未曾变过,依然水洗般干净。
    就是这样一个人,叫徐兰庭甘愿抛弃所有。
    抛弃了自己多年的修养、尊严,抛弃了徐家、抛弃了手里的权势。
    甚至抛弃了自己。
    徐兰庭以燃烧自己为代价,去照亮陈竹的前路。
    “徐兰庭就算想帮我,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可他为什么还不收手?”陈竹忽地想起,那日徐兰庭抱着他,微微颤抖着的手。
    男人卑微、近乎祈求的姿态,像极了三年前绝别的模样。
    只是三年前徐兰庭是为了按住自己的手脚,不去打扰陈竹。
    而这一次…陈竹咬牙,徐兰庭,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霍焰握了握拳,将话又吞了回去,只是说,“徐兰庭疯起来没人管的住,你要是,要是…算了。”
    霍焰叹了口气,他直觉徐兰庭在自断后路,却别无他法。
    这是徐兰庭的选择,霍焰想,或许自己本就不该来打扰陈竹。
    这么多年过去,陈竹终究也有自己的人生。
    “徐兰庭,在哪?”忽地,霍焰听见陈竹冷冰冰的声音。
    他回头,有些错愕地看着陈竹。
    陈竹依旧板着脸,眉心紧紧蹙起,“他在哪?”
    “公司,股东会议…”霍焰还未说完,就见陈竹挽起裤脚,大步跨过了小坡。
    “教授,我请两天假。”陈竹将手里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他留下来也无非是帮着小刘整理资料。
    教授看着陈竹匆匆离开的背影,朝他喊了一声,“这几天你太累,多休息几天——小刘!”
    小刘应了一声,老教授接着说:“你监督陈竹,让他休息。”
    “诶,诶?”小刘眼见着陈竹换好了衣服鞋,就匆匆开始收拾行李。
    “陈竹,你这是要去哪?”
    陈竹利索地收拾好东西,皱眉,“有人要找死,我得去拦着。”
    “什么?”小刘吓了一跳,“谁这么想不开!”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做事要做得这么绝?
    陈竹按捺着怒火,耳边是徐兰庭挥之不去的声音。
    “阿竹,我很脏”、
    “你太干净,我暂时,还配不上你。”
    所以,就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自己断自己的后路么?
    那天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手头的事情太多,陈竹根本无暇顾及徐兰庭背地里的心思。
    陈竹叹息,他已经猜出徐兰庭要做什么。
    无非是斩断他跟徐家的所有联系,顺便将徐家打包成一团——要么推入火坑烧个干净,要么就是将徐氏内部清洗干净。
    无论是哪个方向徐氏都必定会脱一层皮,而徐氏在京城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到时候,徐兰庭又该如何呢?
    陈竹按住了纷乱的猜测,闭上眼,打算在飞机上小憩一会儿攒足精神后,再去对付那个疯子。
    “徐兰庭你这是什么意思?”会议室里,传来老股东的谩骂。
    “我看你是想把徐氏往火坑里推!”、“徐兰庭,你这是疯了吗!”、“你对得起徐氏,对得起你爷爷吗?”
    徐兰庭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面对众人的指责也面不改色。
    风雨欲来,他却意外平静。
    “第一,徐氏早就保不住。你们以为,徐永连做出那样的事儿,瞒得过上面的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