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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兰庭没有废话,举杯又喝了个干净。
    第三杯下肚,徐兰庭喉间已经被烈酒烧得发疼。
    但他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仰头又喝了第四杯。
    场子上的人都看傻,这样的喝法,不得把人喝死?
    周继宇好歹停了手,他不过想出出气,徐兰庭也心知肚明,给足了他面子。
    “说吧。”周继宇这才坐直了些,手也从身边女人的腰上撒开了,“啥事儿。”
    “宾夕法尼亚,我投钱,以你的名义,开新分店。”徐兰庭一字一句,酒精几乎将他的神志抽空,可他眼底却风平浪静。
    “宾夕法尼亚。”周继宇摸摸下巴,考虑了一会儿,否决,“那块儿就一高等大学,有这钱,投在哈佛更划算。”
    周继宇摸出支烟,递给徐兰庭,“徐哥,你可从不做亏本买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徐兰庭婉拒了递过来的烟,“抱歉,最近在戒。”
    他实在头晕,顺势靠在了沙发上,微微眯着眼,“就当帮我个忙。”
    “什么…”周继宇觉得荒唐,有生之年竟能从徐兰庭嘴里听到这种话,“徐兰庭你他妈疯了吧。”
    徐兰庭抬手抵住额头,皱眉,“钱我全出,你只管——”
    话未说完,徐兰庭抬手狠狠按住了胃,烈酒几乎将他的胃灼伤,强烈的疼痛叫他说不出一句话。
    周继宇傻眼了,这眼看着是把钱往水里砸,都未必能听着响。
    他一面叫人照顾徐兰庭,一面见鬼似地看着徐兰庭睁开眼,说,“就这么定了。”
    一张卡轻飘飘落在台面上,周继宇更加无语。
    “成,你爱砸钱。”周继宇接了钱,“反正亏的是你。”
    “谢了。”徐兰庭强忍着胃里的恶心,说,“把人撤了,我清净清净。”
    “艹这是老子组的局,可真有你的。”周继宇也不敢太放肆,毕竟这人是徐兰庭。
    这样说着,他还是叫来侍应吩咐人好好照顾里头那位大爷,而后就带着妞儿撤了。
    霍焰赶到酒吧的时候,徐兰庭正扶着沙发吐得昏天暗地。
    男人的衣襟微微敞开,整个人都被酒熏得通红,他额上青筋暴起,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谁这么灌你?”霍焰见徐兰庭这副鬼样子,火大地说,“徐兰庭,你到底在做什么?”
    徐兰庭灌了口水,虚脱般倒在了沙发里。
    霍焰见他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徐兰庭这样狼狈。
    哪怕是小时候,徐兰庭也像是比旁人多生了一个心眼,莫说吃亏,就是一丁点儿不如意,也会暗地里找机会找补回来。
    徐兰庭踏入徐家后,更是混得风生水起,雷霆手段将一群吃里扒外的人清除得干干净净。
    生意场上,只有旁人阿谀奉承徐兰庭的份儿,莫说灌他酒,就是一块儿喝酒玩儿,所有人的杯子都得乖乖垂下,低于男人的杯口。
    霍焰想不出,这人究竟是为了什么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未等他出声,徐兰庭又偏头——这次,竟是吐了口血出来。
    看着地面上鲜红的血色,霍焰低声骂了句脏话,二话不说,背起徐兰庭就往外跑。
    “徐兰庭,你给老子撑住了。”霍焰一边跑,一边低吼。
    徐兰庭张了张嘴,殷红的血浸湿了霍焰的衣襟。
    混乱之中,霍焰仿佛听见徐兰庭说了什么。
    “帮我照顾…竹儿…”
    “妈的!”霍焰咬着牙,将人塞进了车里,“你他妈自己照顾去,滚蛋!”
    可徐兰庭却紧紧地握住了霍焰的手腕,死撑着,一字一句,“算我…求你。”
    他可以死,可他的阿竹,不能再受苦。
    徐兰庭分明已经快要休克,可一双手仍死死抓着霍焰,嘴里来来回回,全是陈竹。
    “闭嘴!”霍焰忍不住,他不忍心再看徐兰庭咳嗽着往外吐血,抬起胳膊按住了男人的嘴,“竹你妈,闭嘴!”
    霍焰扭头朝司机说:“要出人命了,快!”
    司机也被吓得一身汗,重重地踩着油门。
    车子一路飞驰在黎明的街头,载着近乎昏厥的人,进了急诊室。
    icu的灯终于熄灭。
    “人救回来了。”霍焰松了口气,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傻比玩意儿这几天连饭都不吃,一上来就玩命似的喝酒,妈的五十度的龙舌兰…”霍焰顿了顿,喘匀了气儿,“徐兰庭真他妈疯了。”
    “我艹。”杨毅听得一身冷汗,他知道徐兰庭爱上了个人,却没想到是这么个要死要活的爱法,“霍焰,你看着点儿他。我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
    是啊…霍焰回想着这一晚,按着徐兰庭的性子,出入这种场合这么可能一个人都不带?
    更何况,在喝醉的情况下,徐兰庭竟就将自己直接撂在了包间,连个人都不找。
    这不是存心找死呢么?
    霍焰恨不得将那人扯起来揍一顿,可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再多的怒火,也化作了一声叹息。
    “霍焰,你想想办法。”杨毅挠挠头,试探着说,“大不了再找个差不多的,分分他的注意力?”
    霍焰沉默了一瞬,最终叹气,他再明白不过,陷进去了就是陷进去了,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坑里跳,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