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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潇洒地侧身一剑指在经文上,预想中的无火自燃并没有来临。
高道长略微局促,还好台下的贵人们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他想着今日如此燥热,本担心剑法还没使完,经卷就燃了起来,可能是磷粉撒少了。
他这样想着,伸手拂过脖上的汗水,掌心被汗渍覆盖。再舞一套剑法,等经卷自燃吧。
诶……他刚举起剑来,胃抽搐了两下,他一个剑式未舞完,腹中像有毒蛇在钻,疼得他险些直不起腰。这是怎么回事,他怕在台上出糗,今日并未进食,只喝了王后那碗人参茶。
燕清意望着身旁的太后,面露关切,“臣妾瞧着高道长神色有异,莫不是邪物入体?”
太后燥热难耐,盯着面前的四个青铜双耳鼎和一旁舞剑的道童说:“其他人都没事,怎么高道长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王后给绣诗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去近处看看,又笑着对太后说:“乞雨本就不易,许是花了道长太多法力。”
站在台边的宫人,早被这暑气和火焰热得晕头转向,看着高道长在台上动作越来越笨拙,面色越来越僵硬,竟有人笑了起来。
王后听着笑声,正要指责宫人不敬,却见台上的高道长,已经匍匐在台上,揉着肚子呻.吟。
“哎哟,高道长定是被邪灵入体了!”燕清意站起来,跺着脚高呼,“没人去救救他吗?他要是从台上摔下来,不得活活摔死!”
“哀家看高道长像是中暑了。”太后也站起来,对着身旁的侍从说,“去把他接下来,叫太医来给他看看。”
高道长被几个侍从架着下了高台,他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再难维持,嘴唇惨白,面色铁青,身上的汗水湿透了道袍,他嘴里念叨着:“疼死老子了,痛死老子了……”
王后暗自捏紧了拳,丢人现眼的东西,晚些时候让绣诗给他下毒,便说他不敌邪物,以身殉国,“还不把他带回三清殿,让他在这儿污言秽语,扰了太后安宁。”
高道长下了高台,本想往地上瘫,又被侍从架了起来,他听着王后的声音,突然眼睛发直,努力挣脱着侍从的束缚,朝着王后喊:“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为何对贫道用沐埋草的毒药啊,贫道为娘娘办事,尽心尽力,贫道……”
“堵住他的嘴!”王后拍案而起,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太后,自个儿却满面通红,“高道长疯了,快把他拖下去。”
“他什么意思?”太后察觉到些微的不对劲,心中的疑窦慢慢升起,“把他带上来。”
“启禀母后,高道长被邪灵入体,神志不清。若是让他上前来,恐怕邪气太重,伤了母后凤体。”王后拦在太后身前,对着不远处的绣诗使眼色。
绣诗立刻指挥侍从,将高道长拖下去。
“王后说得有理。”燕清意说着与王后对视一眼,王后感激地对她点了点头,燕清意回以一笑,又道,“不过这些日子臣妾与太后日夜诵经,得神仙保佑,臣妾不怕邪灵,太后怕吗?”
太后已瞧出王后心里有鬼,冷哼一声,“哀家曾身披铠甲与敌国十万大军对峙,有什么怕的。”她坐回鎏金凤椅上,面色沉沉,“把他带上来。”
高道长被侍从拖上前来,他躺在地上抽搐,面上汗流不止,嘴边浮起白沫。
这时太医匆匆赶来。
太后指着地上灰头土面,像条蛆一样扭动的高道长,对太医说,“他这是怎么了,你快看看。”
太医跪在地上,为高道长把脉,摸着他的脉象,太医本低着头,突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王后,犹豫再三,一时不敢说话,酝酿着言辞。
太医悄悄瞟王后的动作,正巧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高道长眼里,高道长腹痛如绞,他管不了这么多了,直言道:“贫道喝了王后娘娘赏赐的人参茶,就和太后一样腹痛难忍,王后娘娘,饶了贫道吧,贫道为你办事,何尝有过差错,为何要……”
他话未说完,王后眼中怒火灼烧,她三步跨作两步,奔到高道长面前,一脚踢在高道长头上。
高道长“啊”地一声惊呼,晕死过去。
王后不敢直视太后审视的目光,转身跪在地上,“母后,是贵妃嫁祸女儿,她意图染指中宫之位,与这妖道合谋,陷害女儿。”
燕清意惊慌失措地望着太后,眼泪扑哧扑哧地流下,霎时慌乱不已,愣了半晌才跪在地上,“臣妾……臣妾不知道啊……”
太后安抚地看了燕清意一眼,“你起来说话,此事与你无关。哀家患上腹痛之症的时候,你尚且是燕国嘉玉公主,你们燕国的人若有能力派人来许国谋害哀家,也不至于被大王攻破王都时束手无策。”
“太后说得在理。”燕清意擦拭着眼泪,扶着绣夏的手站起来,立在太后身旁,心情愉悦地看热闹。
“你自己交代吧。”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其实早有怀疑你,但想着我们可是亲母女,每每升起这个念头,哀家都会劝慰自己,不要多想。”
王后眼眸微动,哽咽沉声道:“女儿没有做这样的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