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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许国一路开车,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现在脸上出现了疲惫的神情,在手电筒的映衬下,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好不容易靠在废弃的水泥边上,喘了口气:“唉,真没想到,半路上又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真是倒霉到家了。看对方开着那辆宾利豪车,就知道她们肯定背景很强大。妈的,我们这次应该很难脱身!”
许国拿着电筒,把光线压到最低,朝宁夕那边晃了晃后,又迅速关上手电筒。他话刚说完,肖时韵已经开车来到废弃水泥厂了。
这水泥厂已经荒废了很久,周围生着杂草,破败不堪。有些地方甚至还结着蜘蛛网。
车子渐渐停下来,路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恢复了小半。她用手轻轻拍打着心脏部位,然后问肖时韵:“肖总,这伙人很聪明。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要万事小心。看对方的手法,他们是惯犯,贸然和他们硬碰硬,只怕我们会吃亏。既然报警了,要不等警察来。”
路萱虽然也很欣赏宁夕,不过在她心中,肖时韵的位置肯定是重中之重的。路萱又道:“这伙人劫持宁夕。他们很可能会利用宁夕做人质,不会过分伤害她的。要是我们把这些土匪流氓激怒了,恐怕会把宁夕置于不好的境地。”
“而且,当时我们调查了她的底细,她这个人性子温和。和同事朋友,都没有冲突。唯一和她不和的是,她的继母刘玉梅。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刘玉梅叫过来的?为了从宁夕的靠山,顾静寒那里拿钱。 ”
现在是危险时刻,肖时韵心中的焦虑已经渐渐消散。她果断下车,镇定冷静地思考着这件事情:“如果真是这样,倒也好办。对方只是图财,不嗯至于害命。可问题是,刘玉梅现在被关押在监狱里。她哪里腾得出手搞这些?上次刘玉梅搞出的事情,早就摆平了。那些□□的不可能再借着要钱这事,绑架宁夕。”
最后,肖时韵深深吐出一口气:“只怕,这仇敌是顾静寒那边引来的。”
想到这里肖时韵眼睛一亮,赶紧掏出手机,拨打安以柔的电话。
要命的是,安以柔当时随意留的联系方式是个假的。现在打过去一直是空号,肖时韵的手死死拽着手机屏幕,眼睛通红,从里到外都是绝望。
路萱小声问道:“肖总,现在该怎么办?”
肖时韵稳住心绪,吩咐路萱:让人查顾氏集团的办公电话!快点!”
路萱赶紧按照肖时韵的吩咐,马上发送微信消息,让人去查资料。片刻的功夫,她的微信对话框弹出来了最新消息。路萱把手机递给肖时韵看,肖时韵飞快拨动键盘,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
“喂,您好。这里是顾氏集团办公大楼。请问您……”
肖时韵没那么多时间和对方解释一下,冷冷打断:“你们顾静寒,顾总在吗?”
对方和颜悦色:“顾总,一个星期前已经出差了,您是哪位,找她有事吗?”
肖时韵压低声音:“顾总,今天都没有打电话回来吗?或者,有没有其它陌生人打来的要挟电话?”
顾氏的工作人员被肖时韵问得一愣一愣的,缓了一下后,才慢慢回答:“请问,请问您是哪位?”
“我不是坏人,是天耀集团的负责人,肖时韵。时间紧急,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工作人员道:“抱歉,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们不能透露隐私的。”
肖时韵简直快被顾氏人员的负责,给气坏了。如果是寻常情况,这种负责是再好不过的。但关键时刻,过多的负责,只会碍手碍脚。
“你给我听好了,废话别再问那么多!你们顾总的对象,也就是你们集团的老板娘,被几个流氓劫持了。现在生死未卜。我特意打电话来询问,就是好判断形势。”
肖时韵这边说得凝重严肃,谁知顾氏集团的工作人员只云淡风轻笑笑:“你这骚扰电话也太好笑了吧,编谎话都不知道编得真实些。我们顾总性情寡淡,平时除了公事就是公事。哪有对象?我这次是警告你,如果你再打骚扰电话,我就报警了。”
说罢,直接了当挂了肖时韵的电话。
等肖时韵再拨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把她拉黑了。
肖时韵从喉咙里憋出了一股气,只想砸手机。
路萱心中愤愤不平:“这,顾氏的人实在太过分了,尤其是那个顾静寒。自己对象被人挟持,她还有心思在外地出差?!!!”
肖时韵眼睛略有腥红,心像是猛然间沉到谷底:“事情比你预想的更糟!这伙人劫持宁夕。绝不是为了讹钱。”
夜色浓稠,郊外冷风呼啸。天空中只有一轮惨淡明月,发出清冷光辉。手电筒的余光照出了她脸色的惨白。
肖时韵迅速说着,声音低沉得吓人,她不愧是有城府的人,即便情况危急,仍然保持着清醒头脑:“顾静寒出差,宁夕被意外绑架。匪徒却不是为了讹钱。宁夕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活十分规律。没有不三不四的朋友,道上的人谁会打她主意??!!”
肖时韵自言自语道:“既然不是为了劫财,那就是为了劫色。劫色,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这显然是有所预谋的,难道……”
想到这里,肖时韵的眼睛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