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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宁青山这些年来, 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 但也有吃有喝,刘玉梅过惯了那种潇洒快活的生活, 束缚在这儿巴掌大的监狱牢房里, 整个人难受得不行,特别狂躁。
她用手抓着铁栅栏, 大声喊着:“让我出去, 凭什么抓我坐牢?我要见我儿子!宁夕,你这个挨千刀的, 一点都不顾及亲人的情面!”
刘玉梅知道了安以柔这伙人身份很特别,不是她能得罪的主。所以这会,只是把心中怒火发泄在宁夕的身上, 把宁夕的名字在心里头骂了千百回。
守在牢房的人, 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用手掏掏耳朵后,竖起眉头走过来,睨刘玉梅一眼, 冷声道:“你最好别在这里发疯, 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你要是再扰乱秩序,有你好果子吃的。”
刘玉梅瑟缩下脖子,用手松开铁栅栏,下意识往后避了两步, 这才冒出了些底气来:“你凶什么凶,我又没犯罪,都是因为你们陷害的,我才在这里坐牢,我告诉你,我走出去一定要告倒你们!”
看牢房的人摇头失笑,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蠢到了极致,挖苦似地说道:“你现在在这牢里,不错了。以你这样的脑袋,要是走出去,能活多久也是个未知数。你知道把你送进牢里的那个人背景有多厚吗?只怕你没告倒她,那就先拜拜了。你要是在这里表现良好的话,指不定安大小姐会网开一面。”
男人微微卷起制服袖口,郑重警告刘玉梅,声音加重分量:“我再重新说一遍,你最好待在这里老老实实遵守秩序。否则,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去做各种苦力。干的活多了,人也累了,就不会在这里跟疯狗一样乱吼。”
刘玉梅听隔壁牢房的妇女们,说过牢改特别累。每天都要运上十几车大石头,还得去挖地。白天出去劳改的犯人们,晚上回来后,一个个叫苦连天。不是哭脖子酸、就是喊腰疼。那些女人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尚且哭这哭那。她这小胳膊小腿的,这白天放出去劳改一下,晚上也不知有没有命回来。
以前在家里,家务活都不怎么干的刘玉梅,哪里能吃这种苦?慢慢静下心来,仔仔细细思考一遍后觉得,关在这个破地方也就罢了,要是还被抓出去做苦力那就太惨了。
刘玉梅没理眼前穿制服的男人,背过身去,默默盘腿坐下。最后的几天里,果然被吓到了,半点声音也没出,呆若木鸡。但是一个很毒的女人,就算她沉默着,也不代表她正在往好的方向上改变。同样,刘玉梅一直在心里打着个人小算盘,盘上盘下,把所有的不幸和怨恨都盘在了宁夕身上。
她攥紧手指,咬牙切齿,在心里默默发誓,等出了这牢房之后,一定找宁夕算账。
这个恶毒的女人用手抵在额头上,在思考脱身之策。只可惜他脑子不太聪明,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最后还是之前看守牢房人的一番话提醒了她,确实在这里要好好表现,争取能早点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出去之后,再一个个收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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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夕根本不知道刘玉梅的恶毒心思,她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要是父亲再苏醒过来,那人生就完美了。
这天,在医院照顾完父亲后,想起工作上的事情,宁夕给经理打了个电话,向经理解释着自己二十多天没上班的原因。经理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特别嘱咐宁夕:“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
宁夕一听后,骤然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被解雇了。哪知经理漫不经心说着:“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是顾氏集团的员工了啊。上次,我们这边已经把你的档案调动过去了。现在顾总才是你的大领导。”
“啊?”宁夕没想到顾静寒办事效率居然这么快,她慢慢收敛心神后,才缓缓回答着,“罗经理,就算我以后不是荣丰集团的员工,我也会记得您的照顾之恩,在公司任职的两年里,您待我很好。谢谢您。”
宁夕的肺腑之言,说得情真意切。罗经理在电话里发出了爽朗笑声:“这些年,从荣丰走的人也不少。你这丫头算是第一个,这么真诚和我说感激话的人。不错,有良心。也没枉费我这两年对你的栽培。”
氛围越到后面,罗经理越有点感伤,微微叹口气,说句实在话,我还没见过工作,像你这么认真的女孩。原想你以后在公司能更好地成长。没想到我们之间做同事的缘分还真浅啊。还是顾总眼光好,有有魄力,直接一个电话就把你挖走了。以后你不在龙凤庵,可能故事集团也不会和我们合作了。”
罗经理在荣丰二十多年,对这公司是有感情的。可现在市场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大企业大公司越做越顺,小企业要面临的竞争异常激烈,再加上荣丰这几年效益不是很好。最近又在一个新的抢标会上,被其它同级别的公司压了一头。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能得到顾氏集团的合作项目,荣丰也能从此水涨船高。
但这位经理比谁都清楚,顾静寒会投资荣丰集团,完全是看在宁夕的面子上。宁夕现在一走,这份恩赐可能也会就随着就此消失。
罗经理担忧荣丰的前途,说话声莫名地有些低沉起来。
宁夕听懂了她话语中的意思:“罗经理这点你放心,我很感激您,也很感激荣丰公司。就算我以后在顾氏集团上班,我一定不会忘记自己曾是荣丰一员,以后只要有合适的合作项目,我一定会让顾总把项目交给荣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