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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岐觉得奇怪,这堂堂二小姐竟然主动相邀,难道是因为一眼见到特别投缘?
或许就是如此而已,她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实关于齐蕤的身世极为复杂,书上曾说过她是齐丞相遗失在外的嫡女,为何嫡女会遗失在外这就要从年少的齐尚书说起,齐尚书年少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当年齐蕤母亲嫁入尚书府十年一直无所出,而小妾唐氏却为他诞下了双生子,一儿二女。
当年那妾室不过只是齐蕤闾氏的陪房丫头,出身卑贱,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唐氏不仅勾引了齐晟,怀上孩子,还偏偏坐上了妾室的位置,可野心勃勃的她又怎甘心如此?
就在那年,京都爆发了瘟疫,情况十分严重,唐氏以当日主仆一场的情分每日照顾闾馨的衣食住行,而这也正让唐氏有了机会,她将那些患上疫病的人的衣食拿来照料她,为的就是让她也患上疫病,果然闾馨很快便倒下了。而齐晟在疫情期间连自己正妻的门都未踏进半步,简直薄情寡性到了极点,她的病愈发严重,一时半刻又找不到治疗疫病的药,齐晟听了唐氏的唆使便将正妻送去城外隔离再也未接回来过,而后有人传来了闾馨的死讯,很快唐氏被扶做了正妻。
而闾馨送去了隔离村并没有死,疫情很快被控制住了,而她也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生病的那段日子都是唐氏找来的大夫,所以隐瞒了齐晟她有孕之事。
所以齐蕤一直都在这小山村长大,也直到两年前才被寻回。
经过这个故事,霍岐觉得齐蕤如此平易近人也是说的通的,她释然的前往了约定的地点。
齐蕤今日衣着十分朴素,荆钗布裙虽难掩国色,可确实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倒贴近平民女子,霍岐实在不知她为何要穿成这样来与自己相见,莫非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霍班主来了?快快请坐。”少女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未施粉黛,朱色的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我和御膳房新学了些小食,想邀你品尝一番。”
堂堂二小姐竟然亲自为自己烹饪,霍岐有些受宠若惊,“我?那怎么好意思呢?”
她如一汪秋水般的双眸黯淡下来,透露出失落之态,“霍班主不会嫌弃我手艺不好吧?”
霍岐不忍拒绝,齐蕤是个很温柔的女孩,仿佛一笑就能洗涤心中的尘埃、她就如同池中盛放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小姐说的哪里话。”说着她连忙接过少女递来的的茶盏。
少女如藕段一般的手腕上戴着几只银手钏,这手钏看起来有些陈旧,看着她有些走神,齐蕤笑问,“霍班主,你怎么了?”
“小姐这手钏好生朴素,您这样的身份为何还用这般粗造的旧物,想必您也是一个恋旧之人吧?”霍岐觉得像她这样的大小姐,大抵都有些架子,可是她却不同,真是一个温柔而想让人忍不住接近之人。
齐蕤站正了身子,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钏,目光有些悠远,“不错,确实是一位故人的。”
或许她是念起了过往之事,不过很快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不说了,来尝尝吧。”
这小食看起来与民间普通的桂花糕并无差别,甚至做的有些粗糙,可霍岐本也不是什么讲究之人,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她拿起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桂花糕很硬,不甜也不咸,没有半点味道,若是同御膳房学的,那应该会有人教齐蕤吧?
看着少女有些失神,齐蕤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这味道……很好吃。”少女牵起了一抹笑容,齐蕤这个人很是善解人意,可有时有让她觉得有些奇怪,说不出所以然,霍岐只当自己是过于疑神疑鬼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质疑的,齐蕤时常进宫陪伴齐嫱,按理说御膳房教她做点心也不可能会毫无味道。
少女樱花色的薄唇翕动着,眼眸中却有一丝无法让人读懂的深邃,“那就好。”
其实与齐蕤相处的方式虽然很融洽,可却让霍岐感觉有些许隔阂,她们并没有过多的话题,她喜欢诗文拈花,霍岐却不喜欢,她更爱美食和财富。
此处赏花极佳,可霍岐却觉有几分乏味,甚至有些昏昏欲睡,可二小姐不同她手中持着一把青色的宫扇,微微扇动着,很是悠闲,她胜过于这院子里的所有的花,又好像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
直到少女在柔光中酣睡之际,有明亮的声音随之传来,“小姐,蜀王来了。”
听到蜀王的名讳少女一个激灵地爬起了身,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连忙道:
“二小姐,那民女便先告辞了。”
她还不知道姬琼堇的个性吗?万一想起那日之事懊悔不已,又想来找她兴师问罪那她这条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又要玩完了!
可就在她冒冒失失地往前冲时,未料正巧撞上了向前走来的男子,他的眉梢微挑,带着深长的口气问道:“怎么,见到本王就想走?”
“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