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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江吟控制在墙角和自己之间,身体牢牢压了上去,他两手捏起江吟的下巴,手指用力到发白。
“沈雪言?”
漆黑的楼道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冷笑。
尽管是在笑,江吟却从里面听到了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
等他反应过来,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一张微凉的唇已将他的所有话全数堵进喉咙里。
“唔……..林……唔!”
在窒息的环境里,江吟试图挣扎,也试图去安抚男人的情绪。
结果他刚说了一个字,男人就顺着他微张的牙关,长驱直入。
和前两次都不同,尽管男人是恼怒的,可贴着江吟的唇,却是温柔的。
他像一条温顺的毒蛇,一寸一寸,缓慢的、轻柔的,卷起江吟的身体,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丧失挣扎的力气。
这样的林东宴,江吟没见过。
不再是一尘不变的冷漠,他的动作里有着怒火,同样也有着温柔。
到最后,江吟不自觉地顺着他的引诱,一步一步深陷。
“嘶——”
在江吟觉得自己快窒息而死的时候,林东宴离开的唇,用牙齿轻轻撕咬着他的唇角。
“故意的?”林东宴气息紊乱,将头靠在他的耳边,声音哑得不像话。
江吟则像被抽干水分的鱼,靠在他身上,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黑暗,没有精力回答他。
“你说,我是谁?”
林东宴并不满意他的沉默,咬了咬他的耳垂,执意要一个回答。
江吟被他磨得别无办法,耳朵被他咬得难受,干脆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闷声道:“林东宴。”
林东宴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跟别人学的,他用牙尖磨着江吟的耳垂,又轻又磨人。
江吟趴在他身上叹息道:“我们分手了。”
“还是朋友。”林东宴纠正道。
“朋友不会做这种事。”江吟说。
林东宴捞起他发软的身体,耳尖不经意擦过江吟的脸,是一片滚烫。
江吟双腿有点软,在他的搀扶下才勉强站得稳。
清浅的月光下,男人安静地低下头。
他长睫垂下,在眼底洒下一片阴影。
尽管四周一片黑暗,他却从来不会与黑暗为伍。
法律是沼泽里的一盏明灯。
他便是出生在沼泽里,第一个伸手去将明灯护住的人。
所以,他身上沾着光亮。
他握住江吟的手,托着江吟的手臂,语气平淡而坚定:
“法律没有这样规定。”
所以,我这么做没错。
江吟突发奇想问道:“如果,法律有这条规定呢?”
听到他的问题,林东宴脚步稍顿。
第25章 年少
他心里默默重复着江吟的问题:
如果,法律有这条规定呢?
林东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托着江吟慢慢往下走?
江吟也觉得自己问得很无理,便不再继续追问,顺着林东宴的步伐向下移动。
沉默良久,静谧的通道里,江吟听到林东宴很轻、很轻地回答了一个字,轻到江吟以为这只是个幻觉。
“会。”
林东宴却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只是静静牵引着江吟离开黑暗。
——大概是听错了吧。
江吟这样想。
毕竟林东宴从来不会做与法律相悖的事。
离开教学楼,清风徐徐吹来,江吟沉沉地松了口气。
不知道之前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江吟问道:“这段时间还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林东宴道:“有。上面扣了事务所的一些文件,我不亲自去,取不回来。”
江吟拧紧眉头:“被告到底听说了什么秘密?”
竟然让一些高层不惜和林东宴作对。
林东宴凝眉道:“不清楚。”
江吟暗自叹了声气,要是换作其他人,大概就像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放弃这个案子,但林东宴绝对不会,即使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放弃对于法律的信念。
“参赛作品准备好了吗?”林东宴淡淡地问。
以往他不会过问江吟的私事,但江吟也没多在意,回答道:“准备好了。”
“嗯。”
林东宴把他送回宿舍,分别前,江吟驻足问道:“事务所扣押的文件,你要亲自去拿?”
林东宴点了点头:“嗯。”
“可是,很危险吧?”
“文件对事务所很重要。”
他话音刚落,整个宿舍楼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江吟眸子眯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了光明。
林东宴被强光刺得遮住眼睛。
“那你要小心。”
言尽于此,江吟和他道谢后回了宿舍。
进入宿舍,江吟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呼吸一点一点变粗,摸索着打开灯,他靠着门板逐渐滑坐下来。
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脑子里非常凌乱。
第二天,江吟约沈雪言见了一面。
沈雪言坐在咖啡店里,神色淡漠,不看江吟,只是低头搅动着咖啡,给江吟点了一杯柠檬茶。
“学长难得主动约我一次,想说什么?”
他大概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语气有几分冷淡。